清晨,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太陽早已照到我的床邊,而床上卻沒了溪月的身影。
我快步翻身下床,呼喊著她的名字,找遍陽台和客廳,家裡的每一個角落。
心裡傳來莫名的心慌,我趕忙拿起手機撥打她的電話。
鈴聲由遠及近地在樓下響起,我迅速跑到陽台,樓下正是溪月。
我跑去給她打開門後,向她問道:「你去哪兒了?一早起來都找不到人!」
在我緊張的注視下,她掃了一眼我身上,笑著說道:「高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先把褲子穿上啊?」
我都沒發覺,自己渾身上下就穿一條內褲。
我趕緊跑回臥室,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和褲子。
等我出來時,溪月已經將手裡拎著的東西擺到了餐桌上,一邊和我說道:「下去給你買早餐了,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記不清多少年了,沒有女孩為我這麼做過了。
我走過去,從她後面將她抱住,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醒來看見你不在,一下子就慌了,再也沒有絲毫睡意。」
是的,就是因為太在乎了,害怕再次失去,害怕一個不小心,她又像何歡那樣不見了蹤影。
我是一個在感情中受過傷的,大概這也是我的缺陷吧。
「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快去洗漱吧。」她柔聲說道,拍打著我的肩膀。
等我刷牙洗完臉出來,看到她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手裡拿著一本雜誌,翹著腿悠閒地抿著咖啡。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滿屋的溫暖。
見我朝她走過來,她隨即便對我說道:「廚房給你煲了小米粥,快去喝點。」
我頓時浮起一陣深深的感動,仿佛像是暖風過境般,觸動著我脆弱的心靈。
「確實是想吃早餐了。」
我壞笑著朝她耳邊說著,雙手不由自主地滑上她的前胸,那種柔軟和暖和讓我立即心馳神往。
她打掉了我的手,轉頭瞪著我:「吃早餐去廚房。」
說完隨即站起了身。
我尾隨著她的腳步走到廚房,繼續和她糾纏。
她白色的女式襯衫紐扣被我解開了兩粒,那兩座青峰像是被壓迫了幾千年的一種爆發,終於衝破阻攔,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
一片春光。
我看到她的脖頸上清晰地留著昨夜淺淺的吻痕,在白皙的肌膚上尤其打眼。
心裡突然升起那種久違難耐的情愫,只想要與她身心融合,從此以後,再也不分開。
我把溪月抱出了廚房,只留下身後一方安靜的空間和冒著熱氣的小砂鍋。
看著她暴露在空氣中的一片雪白,我的喉結拼命打著滾兒,發出了響亮的吞咽聲。
突然,溪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用力地扒開我的手,掙脫出來說道:「對了,剛剛我在胡同口碰見你媽了。」
「碰見就碰見唄,怎麼啦?」我邊說著,邊繼續手中的動作。
「她不是知道我跟你一塊出去的嗎,然後她剛才問我,你怎麼沒回來。」
我頓時意識到這個問題,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愣了愣,才回道:「那你怎麼說的?」
溪月沖我一笑,說道:「我說在我家裡床上躺著的。」
我大驚:「不是吧?你……真這麼說了?」
溪月笑得更開心了,她將胸前的扣子扣好後,才正色道:「傻呀,我敢這麼說嗎?我說昨天晚上回來很晚了,你去你朋友家了,一會兒你就回來了。」
說完,她又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向我問道:「怎麼?你這麼害怕你媽知道我們的事?」
「這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我媽這麼喜歡你,主要是咱們這突然就在一起了,我怕她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那你什麼時候跟她說呢?」
「等下回去我就先試探一下。」
溪月點點頭沒有再多說,我們開始吃飯,她把好吃的都留給了我。
在溪月這兒吃完早飯後,我就回了自己家裡。
我媽正看電視呢,還是一檔歌唱節目,讓我仔細一看,竟然還是田潔參加的那檔歌唱節目。
「媽,我回來了。」一進屋我就沖我媽喊道。
我媽扭頭向我看來,朝我招了招手,說道:「你不是去西藏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根本沒到拉薩,走不了了,我跟溪月半路上住了兩天,就回來了。」
「怎麼回事啊?」我媽關心道。
「雪太大,這個季節走不了。」
「你們也不選好日子,這大冬天的進藏多危險啊,還好回來了。」
我媽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電視機畫面,說道:「阿暢,你知道小潔這丫頭上電視了嗎?」
我也看向電視屏幕,點頭道:「知道啊。」
「那你怎麼不跟媽講呢,我還是聽別人說的,剛剛回來一看,還真是她。」
我媽說著,又感慨道:「小潔這丫頭真是出息了,上電視了,以後咱們麓山胡同也出明星啦。」
我訕訕一笑,說道:「媽,我再跟你說個事兒,你別驚訝啊。」
「什麼事啊?」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很嚴肅的說道:「你兒子我,又戀愛了。」
我媽愣了愣,突然伸手在我額頭前摸了一下,皺眉道:「沒發燒啊!」
「媽,我跟你說正事呢,我真的戀愛了。」
「跟誰呀?」
「你猜?」我笑道。
「你這跟溪月出去一趟,回來就跟我說你戀愛了……」
我媽頓時一驚,睜大了雙眼看著我,「不會是跟溪月吧?」
我輕輕點頭,微笑道:「是的,你不會有意見吧?」
我媽又愣了愣,頓時激動起來:「不會,不過你真沒騙我嗎?」
「真沒騙你,昨天晚上回來晚了,其實我就是在溪月家裡睡的。」
我媽一愣,「那這丫頭剛剛跟我說你去朋友家了?」
「她這不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麼,有點唐突。」
我媽高興得直點頭,「好好好,那你得好好對人家哦。」
「那是必須的。」
我媽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道:「行啊,我兒子出息了,還真把溪月追到手了。」
我嘿嘿一笑,隨即說道:「那我現在去叫她過來?」
「好好,你去叫她吧,中午就在咱家吃飯。」
於是我又來到溪月這邊,她正坐在二樓陽台上看書。
我站在樓下,沖她喊了一聲:「溪月。」
她放下書躬身向我看來,我又向她招了招手:「你下來,我跟我媽說了我倆的關係了,她讓你過去。」
溪月頓時愣了一下,有些驚訝似的,「真說了?」
「嗯,沒事,我媽高興的呢。」
她又愣了一下,才說道:「等一下,我換身衣服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