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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厭惡之人

2024-08-15 02:09:57 作者: 白羊湖光
  「有兄弟姐妹的人,一定生活得很開心的吧?」悠木青葉莫名奇妙的問,她穿著單薄的雨衣,被頭髮擋住的側臉無比的蒼白。|!¤*'~``~'*¤!| 6❾𝔰ħ𝓾x.𝕔Ⓞⓜ |!¤*'~``~'*¤!|

  緋紅的發梢被打濕貼在臉上,靜靜坐在救生筏裡面的女孩並沒有立即回答她。雨點不斷的打在小筏薄薄的雨布上,容納兩個人都顯得有些擁擠的小小救生筏,在風雨中顯得是那麼的飄渺不定。似乎只需要掀起稍稍大一點的風浪,就足夠讓這個救生小筏消失在茫茫的水面之下。

  沒有得到回應,悠木青葉也沒有再繼續的追問,小筏在滿是積水的城市裡漫無目的的飄著。無邊的黑暗之中偶爾的有星星點點亮起,那是被困住的人們在升起火取暖。

  雷光時不時的會降下,照亮一片黑暗的城市,以及女孩的目的地,那一座完全被黑暗籠罩著的大廈。有像是什麼野獸在撕咬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隨之一起的,還有著極為痛苦的慘叫聲。

  微弱的燈火越來越少,小筏靜靜的駛離了還有微弱燈火的城市,慢慢的沒入黑暗之中。所有的聲音似乎一瞬間完全的消失,她們進入了一個無光無聲,像是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黑暗空間之中。

  女孩像是有些不安的拉了拉衣服,遮住手臂上顏色越來越深的血管,還有那不斷覆蓋在皮膚上的白色鱗片。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根本就文字記載的時代,獲得神之恩賜的人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建立了文明。」悠木青葉輕聲的說著。

  沒有人在控制,救生筏卻詭異的繼續前進著,向著更深更黑暗,遠離現世的地方慢慢的飄去。

  背對著女孩,她繼續說著:「獲得神之恩賜的人誕生後代,他們同樣的擁有著神所賜予的力量。自詡為神之後裔的他們,修建起了用於供奉神的城市,用著她所賜予的力量,在被龍類支配的混亂年代之中開闢了一處安然的淨土,但是……」

  她的聲音低沉了下來,而隨著她的聲音一起變化的,還有這處黑暗的空間。女孩忍不住的緊了緊衣服,抵擋突然出現的嚴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黑暗之中飄起了鵝毛的大雪,像是極點一樣的嚴寒讓水面上開始結冰。

  不過小筏的速度依舊的不減,如同還在水裡一樣的在冰面之上滑行著。

  悠木青葉用著嚴寒的像是極點的聲音說:「……那些享受著神之恩賜的卑賤人類,卻是沒有履行他們身為神之僕從應盡的義務。」

  一點點的螢光在她的身上升起,一絲晶瑩在她素白的手背上生成,這突然出現的鱗片漸漸的向上延伸,略顯廉價的雨衣被撕開,四散的輝光碟機散了寒冷,照亮了這無邊的黑暗。

  黑暗不再,女孩看清了,這無盡的黑暗之中隱藏著的東西。

  高聳巨大的鳥居之上刻滿了來自遠古神秘的圖騰,其下寬大廣闊的神道變成了河流,從外界流進來的水,讓這座塵封的城市浸泡在在淺淺的湖泊之中。巨大的青銅柱像是塔一樣的矗立在城市的中央,沒入了看不見的黑暗之中的頂端之上,似乎有著一個至高無上的王座。

  湖面之上無比的平靜,女孩座下的救生筏已經消失,變成了一艘古樸到不能再古樸的小船,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散發著輝光的身影。這艘只有女孩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古船靜靜的在湖面上前進,沒有驚起一絲的波瀾。

  似乎有著一陣風吹過,這在黑暗中刮來的無名之風吹皺了平靜的湖面,也吹散了籠罩在上空的黑暗。無盡的輝光從青銅柱的頂端傳來,如同太陽一般的驅散了所有的黑暗。


  城市內屋檐上,那數之不盡的銅鈴搖動了起來,互相交映的組成了一段無比宏偉的聲音,就像是在奏響恭迎新皇登基之樂。

  高高的端坐於王座之上,滿溢著輝光的身影微微的低頭,俯視著王座底下那來覲見的渺小身影。

  「在所有罪人的血脈之中,你是最特殊的那個。」她輕輕的開口,用的不是人類的語言,輕靈玄奧的龍文迴蕩在天地之間,像是在回應她一樣的掀起元素風暴。

  「比罪人還要卑賤之人,那個欺騙了所有罪人的傢伙,妄圖通過你,來奪取我賜給罪人的聖骸,還企圖染指我的王座。」她輕蔑的說著,沒有一絲雜質,最尊貴的黃金之童靜靜的凝視著抵達王座之下的紅髮女孩。

  「但是他搞錯了一件事,你的特殊,不僅僅是可以淨化聖骸之中的黃金聖漿。」她繼續說著,瑰麗的黃金童之中漸漸的爬上了一絲的厭惡。

  巨大的,猶如太古君皇的壓力降下,王座之下湖面的平靜被打破,洶湧的海浪擊打在金屬的屋檐之上。宏偉的聲樂被打斷,無數的銅鈴發出像是人類尖叫一般的悲鳴。☜💥 ➅9ѕⒽ𝐮𝓧.𝒸oM 🍓🐧就像是剛才的雨夜變成冰封的極地一樣,心情明顯不快的她讓安穩平靜的水面捲起了滔天的浪。

  古樸的小船被海浪撕碎,老土的雨衣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去,衣著單薄的女孩被拍在青銅柱的底下。積水打濕了她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但是被濕潤的衣服勾勒出的不是她曼妙的身姿,而是一片片堅硬,象徵著危險的鱗片。

  輝光輕輕的降臨在她的身邊,但是這看上去無比神聖的光芒,卻是沒有給她帶來一絲的溫暖,而是無盡的寒冷,還有無比深邃的惡意。

  輕輕挑起女孩還沒有異化的臉,看著那張無比的蒼白,也無比的熟悉的臉,她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惡意。

  「你有著讓我無比厭惡的人的臉,還有著讓我無比討厭的人的味道……」

  ……

  卡塞爾學院,圖書館。

  窗外的槍炮聲漸漸的停歇,不知道第幾次的真人對抗結束,真人對抗的組建者,臨時校長貝奧武夫大聲的宣讀著獲勝者隊伍的名字,告戒他們不要自大的同時,也為失敗者們總結失敗的因素。

  將目光從滿目瘡痍,足以讓某個光頭風紀委員會教授心肺急停不知道多少次的校園之中收回,陳墨童默默的合上了書,打算回宿舍了。

  她很慶幸不能將圖書館作為演習戰場的規則得到了保留,否則她很難在現在的卡塞爾學院之中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貝奧武夫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教育家,他或許更適合發展成為一個教官。原本就精力過剩,且自命不凡的新一代混血種們在他的帶領下,成功的超過了因為人員被調出一半,而不得不消停下去的裝備部,成為卡塞爾學院新一代人嫌狗棄的對象。

  教授團體們不是沒有想過沒有阻止,可惜獲得校長的授權,本身在元老會之中也是極具影響力的貝奧武夫如果乖乖的聽他們的話,那他就不叫貝奧武夫。

  不過所幸他還沒有忘記自己成為秘黨臨時領袖的責任,在訓練學生之餘,向著日本派出了好幾波的精英。而秉著秘黨的正式專員還沒有死光,還沒到學生們頂上的時候這一理念,他這一次並未向日本派遣在校生組成的臨時專員。

  於是,一心想著進入日本的陳墨童悲哀的發現,她就只能留在學院裡了,聽著外面傳來盡顯美國風采的槍炮轟鳴聲。


  當然,她無法進入日本,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日本東京遭不明原因暴雨侵襲,因為通訊中斷,具體傷亡情況還未知……」

  電視裡不斷的播放著東京此時的畫面,整個東京被黑暗所吞噬,無數的道路被淹沒,泛起的巨浪阻擋了船隻的進入……整個東京化作地上的孤島,隨時都有可能沉沒進太平洋之中。

  無數人的手機響起,諾瑪在同一時間通知全世界所有的混血種,秘黨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一旦親自到達東京的校長他們沒能殺死其中的存在,那麼他們就是最後的一道防線。

  對此絲毫不以為意的陳墨童收起書,走出了圖書館。在外面訓話的貝奧武夫早就已經返回了中央控制室,在指揮著全世界的卡塞爾分布布防的同時,他還不忘來激勵一下熱血沸騰的學生。執行部的前身,行動隊的大名響徹混血種社會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宿舍里空蕩蕩的,不像她這個假幹部,蘇茜作為獅心會的三把手,學校里還有許多的工作等著她。而在知道陳墨童成功的在裝備部提前的完成了實習,原本還想讓她這個A級血統大展一下拳腳的師生們沉默了,然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因此,在日本的同僚們陷入水生火熱,整個學院也忙碌起來的時候,她反而是最悠閒的那一批人。

  換上輕便的常服,看著鏡中似乎又變化了一點的自己,面無表情,看上去挺無所謂的陳墨童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打理頭髮很麻煩的……」

  然後,她就突然的頓住,因為她在鏡中的影子,變成了有些陌生的樣子。

  紅白相間的巫女服,顯眼熟悉的紅色頭髮還有童孔,似曾相識的臉龐蒼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跡……同樣的面無表情,童孔之中還充滿了麻木的女孩就這樣通過鏡子,默默的與鏡子這端的陳墨童對視著。

  陳墨童扶住了額頭,與這個與她相似的影子出現的,還有一段異常錯亂的記憶。

  她看了自己,或者說那個鏡中的女孩出現在一個古色古香,但是異常樸素的和式房間之內。這個房間樸素的連窗戶都沒有,像是牢籠一樣。除去幾個毛絨玩偶,唯一可以算作娛樂設備的,就只有那台遊戲機。

  女孩坐在顯示屏面前拿著遊戲手柄,顯示屏的光芒照亮她素白漂亮的小臉,但是那雙和陳墨童相似的緋紅眼睛之中,卻是透露著深深的麻木。

  「這個世界上,還有著一個和你一樣的女孩。」一個聲音突然的在陳墨童的身後響起。

  帶著木質的龍首面具,身著繁瑣的祭司服裝,紅髮幾乎快要垂到地上,遙遠時代的祭司再一次的進入了陳墨童的意識之中。

  「你來之前就不會打個招呼的嗎?」陳墨童臉上掛滿了不滿,然後又轉身面向穿著巫女服的女孩。

  女孩看上去年紀和她相彷,身高身材也很接近。如果突然有人冒出來和她說,這是她的妹妹,她說不定在懷疑了一下時候就相信了。因為好像在一千多年前,還有一個與她相似的「姐姐」就引發了一場人和龍的戰爭。

  「她是和你相似的存在,但是培育她的人,似乎並不知道她背後存在的,關於我的真相。」祭司輕輕的說著,面具之上露在外面的紅色眼睛看著有些麻木的女孩,流露出濃濃的悲傷。

  沉默了一會兒,陳墨童收回了目光:「這就是你不讓我去日本的理由?」

  原本讓她好好的待在學校是不可能的,而在某次她偷偷的混上尼摩亞赫號,打算蹭著導師龍德施泰德的船,和葉勝還有酒德亞紀進入日本的時候,她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識。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又回到了卡塞爾學院的宿舍之中。在同一宿舍的蘇茜告訴她,在回來路上的她安靜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然後她就知道是誰搞的鬼了。

  「這只是其中之一。」祭司靜靜的看著那女孩說,「有一股古老的意志醒了過來,將目光投射到了她的身邊。」

  祭司回過身,鄭重的看著陳墨童說:「比起她,你是更加接近我的存在,一旦你被她發現……」

  「那麼她就可以順著我找到你,從而又找到你那個隱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秘密。」陳墨童幫她把後面的話說完了。

  她輕輕的瞥了一眼沉默下去的祭司,看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問:「但是我總覺得,她要找上你,可能不單單只是因為這些。我想,可能還會有一些,更加私人的原因。」

  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祭司默默的抬頭看了她一眼,那和陳墨童幾乎一樣的童孔之中,似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滄桑。

  「你說的沒錯。」她輕聲的說,「她,白色的皇帝,是這世上最厭惡我的存在,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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