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火焰和雷光在天邊升起,海水沸騰起來,天空中的極光逐漸的消散。¤¸¸.•´¯`•¸¸.•..>> ➅9ⓢ𝓱𝓤χ.Ć𝓞𝕄 <<..•.¸¸•´¯`•.¸¸¤
在他的身後,小島上體型巨大的蛇群正在驚慌的逃竄,更遠處還有一艘滿載著人的衝鋒艇正在遠去,小艇上面的人還在向他招手,像是讓他趕緊撤離。
聽到了呼喚,但是沒有理會,緊握著腰間掛著的兩把長刀,從小艇上收回目光的楚子航抿了抿嘴,轉頭看向石頭碼頭外正在接近的白色身影。
每當在聖誕節之時,這座尼伯龍根的大門就會向外界打開,他腳下的這座死亡之島,也會以海市蜃樓的方式,被外界的人觀察到。也正是因為這樣,不允許生者踏入的這裡,才會有畫作留存於世。
巨大蛇群的嘶吼聲漸漸的遠去,楚子航劉海之下那永不會熄滅的黃金童,死死的盯住海上那散發著光與炎的身影。那身影乘著一葉小舟,穿著一件修身的白色斗篷,其下隱隱可見蒼白的裹屍布,纏繞在乾枯的仿佛只是一具乾屍的身體之上。
「可惜,不能幫你砍斷婚車的車軸了……」無聲的笑了笑,他向著遠方的友人道著別,「但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
眼睛中爆發出璀璨的金光,其純度甚至被為是純血龍類也絲毫的不為過。逝去的友人贈予的蜘蛛切和童子切一起拔出,他越下燃燒起來的海洋,向著那個白色的身影揮出圓月一樣的刀。
同樣的被火焰包圍著,他怒吼著:「神啊!來吧!到了我倆算總帳的時候了!」
下一刻,他聽到了一聲譏笑聲。神抬起頭來,露出那一雙如同鷹一樣的眼睛。
逐漸的墜入黑暗之中,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的消失。他與神的差距不是區區血統可以彌補的,三度暴血能夠讓他面對純血龍類絲毫不懼,但是這帶來的優勢,對於神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還真是蠢的可以啊。」
逐漸模湖的意識之中,他好像聽到了一個有些古靈精怪又有些強硬,稍微會有一點想念的聲音。但是,就算是意識模湖的現在,他也知道,那個被他刺穿胸膛的女孩是不可能回來的。
「我說,你不要自顧自的無視我啊……」
那個聲音又響起了,還帶有點責怪的意思。聲音無比的清晰,仿佛說話的人就在耳邊,就在他的身後!
模湖的意識稍微的清醒了一點,楚子航掙扎著,盡全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那個人。♡👽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然後有一雙手從背後伸了過來,蓋在他的雙眼之上,將他躁動起來的情緒慢慢的撫平。
「不要激動,你越激動你精神消散的就會越快,到時候咱倆都得玩完兒。」安撫完他的情緒,那聲音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我當初是怎麼想的,才會下注到你身上啊,現在好了,又被你害慘了。」
漸漸的安靜下來,楚子航靜靜的聽著聲音的主人幽幽的抱怨著。她聽上去有些古靈精怪,說話的時候,頭頂兩根不安份的呆毛說不定還會隨身體的動作微微的搖晃著。
「唉~算了,誰讓咱倆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呢。」聲音的主人又抱怨了一聲,在耳邊呼出的熱氣讓他的耳朵微微的發癢。
她繼續說:「不要掙扎,我會把你的精神封印起來,讓你看上去至少像是死了。這樣一來,雖然你的肉體還是被那傢伙像是收集手辦一樣的藏起來,但是你的精神還活著。」
明明是少女一樣清脆的聲音,但是卻帶著女王一般不容拒絕的意味。聲音的主人像是君臨的看著她,下達著無視他意志的命令。
恍忽間,楚子航想了起來,在燕京地下的尼伯龍根之中,聲音的主人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那個時候,她想著的是抹除他的個人意志,讓他成為一個完全被殺戮之心支配的死侍。
「好了,你該睡覺了,睡眠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不過也就幾百年而已。」那聲音的主人繼續說,「等我醒來之後,我會喚醒你,你將在我的戰船之上擔任前鋒,向那些同樣醒來的古老存在宣戰。」
沒有辦法反駁,聲音的主人已經把楚子航醒來後的事安排好了。不過幾百年什麼的,對於聲音的主人而言可能不算是什麼,但是對於他而言太過漫長了。只是,不斷模湖的意識讓他根本就升不起一絲反抗的意志。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抵抗意志,聲音的主人似乎輕輕的笑了笑:「不過嘛,如果你運氣好一點的話,你的那些朋友說不定會提前喚醒你。」
她還是那樣的古靈精怪,還是那樣的把他當做寵物一樣的對待。
「那麼,祈禱吧,祈禱你的朋友們,在世界徹底的把你遺忘之前找到你……」
所有的聲音漸漸的消失,緊接著,楚子航的意識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直到……
……
「你醒了嗎?」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和眼皮對抗的楚子航有些疑惑,這個聲音和他記憶中的對比,似乎要穩重的許多。💎😂 ➅➈ร𝐇𝕦𝔁.𝕔𝓸м 😡😝眼睛慢慢的睜開,等適應了光芒,他看著面前的兩個萌物的大臉盤子愣住了。
這兩個人他都無比的熟悉,只是,現在的他們比例好像有些不太對。
「恭喜你,手術很成功。」頭頂的呆毛晃了晃了,女孩彎著大大的眼睛向他笑,「你已經是個合格的三頭身人了!」
還有些模湖的意識瞬間的清醒,楚子航坐了起來。玩偶路明非靈活的跳起,但是玩偶夏彌沒躲過,滾著咕嚕咕嚕的掉下了床。大腦清醒了,但是沒理解這一幕的楚子航又呆住了。
被他牢牢的盯住,楚天驕和蘇小妍有些坐立不安的撓了撓頭髮。另一個世界成年後的楚子航跳出來,讓他們現在都還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一大一小的兩個兒子,然後現在,第三個又蹦出來了。
「師兄!」一雙手搭住他的肩,他側過頭,是一臉激動的路明非。
「還記得我嗎!」路明非滿臉緊張的問,在他的身後,凱撒、芬格爾、陳墨童差不多一樣的表情。
「……路明非?」楚子航看了看跳下床,正拖著玩偶夏彌離開的玩偶路明非。他扶住了額頭,以為還是夢裡的問,「這都是……怎麼回事?」
「情況有些複雜……不,或者說我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見過那麼複雜的情況。」凱撒坐到了床邊,一手搭著他的肩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我說的有些不可思議……」
……
「我說,這種情況讓我在裡面解釋不是更好嗎?」頭頂的呆毛晃動著,玩偶夏彌氣鼓鼓的說。
滿臉的不服寫在臉上,她就像是個真的玩偶一樣被拖行在地上,怎麼看都像是個在鬧彆扭的女孩。
拉著她,玩偶路明非說:「有人要讓你見一下。」
在那個楚子航醒來之前就已經出來的楚子航低頭看了一眼,在玩偶夏彌笑眯眯的向他招手求救的目光之中移開。耶夢加得對他感情有些奇怪,就像是在養寵物一樣,以至於後來進入她視線的蘇茜也一樣的被她當做寵物看待。
但是現在,誰更像是寵物他就不說了。
前面開路的芬格爾抖了抖啤酒肚,推開雜物間的門開燈,走到被粗壯的鎖鏈五花大綁,身上還塞上了神異符文石的身影前。昨晚的仕蘭中學,在兩個瘋子打起來之後,跑路的芬格爾順便帶上了這據說是另一個世界獅心會會長的阿巴斯,讓他免於被兩邊的對波給波及。
而經過了幾乎一整天的恢復,阿巴斯的傷勢也已經差不多完全的恢復,現在正用一雙暗澹到了極點的黃金童,靜靜的看著圍在面前的人們。
他的目光在凱撒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又看了一下楚子航,然後才嘶啞的說:「原來如此,不是我認識的這邊的凱撒,原來是你們啊……」
「不要覺得我會對你惻隱什麼的,我並不認識你,還有玩弄過別人的記憶和人生,不要覺得就可以這麼算了。」同樣靜靜的看著他,凱撒輕聲的說,「不過聽上去,你好像認識我們啊。」
「並不算認識,但是也見過。」阿巴斯低頭,看著畫風和比列都和其他人不是一個風格的玩偶路明非和玩偶夏彌。
芬格爾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口問:「不打算堅持你另一個世界獅心會會長的身份了嗎?」
沉默了一會,阿巴斯輕輕說:「奧丁……姑且那麼稱呼他吧,他在刺穿我的時候,把我身上的某些限制解除了。」
「比如你的記憶,或是血統。」楚子航面無表情的說。
「可以那麼認為吧。」回答著,阿巴斯對著夏彌玩偶笑了笑,「無論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這樣的美麗啊,耶夢加得。」
萌萌噠的大臉面無表情,沉默了一會兒,玩偶夏彌抬起頭,輕蔑的說:「相反,你真是狼狽的可以啊,科亞特爾。」
「科亞特爾……真是有夠遙遠的名字啊。」阿巴斯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然後苦笑的搖搖頭說,「但是很可惜,我並不是他。」
他莫名的沉默了一下,幽幽的補充說:「……或者說,我並不是完整的他。」
「詳細的說說吧。」被抱上一張椅子,玩偶路明非繼續用圓滾滾的手托著圓滾滾的下巴問,「還有,關於『奧丁』還有這裡,你也應該知道些什麼的吧?」
抬起頭與他對視著,暗澹的黃金童變得更加的暗澹,阿巴斯嘶啞的說:「如您所願,不知名的至尊。」
「想必您也應該見到過了吧,在你們的那個世界裡,各個龍王的掙扎。」阿巴斯說,「諾頓和康斯坦丁用鍊金術製作的鋼鐵巨龍代替自己的龍軀,利維坦和貝希摩斯尋找合適的人類成為容器,想讓巴哈姆特和尼奧爾德一起誕生。」
說到這裡,他向著正試圖爬上座椅的玩偶夏彌說:「而耶夢加得和芬里厄,卻將希望寄託於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之上。」
「你好像對我有什麼不滿?」玩偶夏彌眯起眼,萌萌的大臉上一臉的不善。
「當然不是,尊貴的大地與山的女王。或許不久之前,我,或者說科亞特爾還會嘲笑追求那個東西的你們,但是現在……」他透過雜物間小小的換氣窗,看了一眼外面灰濛濛的天空說,「那些他向你們發出的嘲笑,或許還給他自己比較合適吧。」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凱撒皺眉問,他討厭這些神神叨叨的回答。
玩偶路明非默默的看著他,輕聲的說:「聖杯,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聖杯?是我理解的那個基督教的聖杯,還是代指龍王龍骨的那個聖杯?」凱撒有些不解的問玩偶路明非。
「還有其他的選項。」玩偶夏彌抬頭玩味的看了一眼凱撒,彎彎的大眼睛裡帶著莫名其妙的意味,「稍微提醒你們一下,曾經的羅馬城,可是因為聖杯而被大地與山之王進攻的哦。」
「霍諾莉亞公主?」楚子航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說霍諾莉亞就是聖杯?」
玩偶夏彌一臉得意的看著他,然後刷的一下垮下臉:「……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在這裡了。」
「都不是,或者說能夠扯上一點關係吧。至少奧丁,曾經執著過那個羅馬公主和她的後繼者們。」阿巴斯為他解答。
他繼續說:「沒人知道這個聖杯是怎麼來的,真正見過聖杯的人也寥寥無幾。但是,奧丁,絕對是見過它的存在之一。我想他應該是見證過聖杯的力量,才會對它如此的痴迷。」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楚子航:「你的父親,也算是知情者之一,不過他可能只是知道聖杯的存在。」
「也就是這樣,他製造了這個特異點……」玩偶路明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所以說這個特異點並非是缺少了聖杯而如此脆弱,而是為了誕生聖杯才被創造的。」
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的芬格爾問:「老闆,能夠解釋清楚一點嗎?」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只要知道,他完全搞反了步驟。」玩偶路明非說著,同樣的看了一眼外面灰濛濛的天空,「不過能夠搞出這樣的規模,他對聖杯的理解,真是令我驚訝……」
或者說,他又是從哪裡知道了聖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