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呢!」
說著穆清婉快走幾步拉開車門鑽進了駕駛位當中。
李鴻飛瞥了眼肩膀上的灰三元笑道:「你以前坐堂子的時候也這麼能忽悠嗎?」
「什麼叫忽悠?」
灰三元頓時不樂意了。
「鼠爺我可沒說你倆一定能成,我說的是你倆緣分足夠修成正緣,怎麼就叫忽悠了?」
聞言李鴻飛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也沒有糾結。
大道之玄,天理昭昭,一個人的因果命數豈是一言可斷?
有句話說的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有些事情是必定要經歷的,順其自然就好,何必自尋煩惱呢?
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穆清婉沒說話,發動汽車離開了這片豪華的小區。
直到回到家中,穆清婉這才開口問道:「三爺,你說王嘯林死到臨頭是什麼意思?」
「三爺?」
穆清婉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忍不住回頭瞥了眼趴在陽台墊子上的灰三元。
發現他早就睡著了。
李鴻飛笑著解釋道:「王嘯林的身上有好幾股陰煞之氣,這是被厲鬼給盯上了。」
「顯然這傢伙平日裡沒少幹缺德事兒,那些個厲鬼不排除是他害死的!」
「有機會可以好好查查他,說不定能讓你升官呢!」
穆清婉抿了抿嘴:「你說的輕巧,王嘯林是那麼好查的嗎?」
李鴻飛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那是你們的問題了,我只負責怪力亂神的事情,剩下的我可不管。」
穆清婉端著水杯看著他問道:「那你都知道王嘯林被厲鬼盯上了,你不打算管管嗎?」
「跟我有雞毛關係啊?」
李鴻飛理所當然的說道:「做善事得善果,他既然為非作歹就要自食惡果,這是他自己作死,我跟他非親非故的憑啥幫他?」
「還是那句話,no作no帶!」
見狀穆清婉也不再說什麼,正如李鴻飛所說,王嘯林若真是個壞事做盡的人,就算真死了也是活該!
「我先睡覺了,上班喊我一聲!」
說著伸著懶腰進了臥室,別看現在才九點多點兒,他可是困得不行。
之前在別墅里跟屍仙大戰讓他元氣大傷,今天白天畫符,晚上又跟老鬼鬥法,精神早就疲憊不堪,他現在只想睡他個天荒地老。
夜深,李鴻飛正在睡夢中,房門被人砰砰砸響!
「李鴻飛,快起來,出事情了!」
「砰砰砰!」
李鴻飛迷迷瞪瞪的眯著眼睛爬了起來,為了避免早上被穆清婉直接推門,他剛剛睡覺之前將房門反鎖。
現在感覺還特麼不如直接推門呢!
這砸門聲太特麼鬧心了!
不情不願的掙扎著從被窩裡爬起來,依舊是穿著大褲衩,打開房門問道:「大半夜這日子不過了啊?」
「誰跟你過日子了?」
穆清婉焦急的開口道:「吳局給我打電話說,警局裡出事情了,要咱們趕緊過去,好像挺嚴重的。」
「擦,你看我像不像生產隊的驢?」
李鴻飛打著哈欠轉身回屋,扭頭栽倒在床上。
誰愛去誰去,一個月五千塊錢誰給你玩命兒啊?
吧書69新
穆清婉穿著睡衣進屋,推了推他,可沒有絲毫的反應。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喂,吳局。」
「到哪兒了?」
「額……再等等,這傢伙還沒起床,我馬上把他喊起來。」
那頭兒的吳刀思索片刻開口道:「告訴他,底薪加兩千,外加五百塊錢的房補和五百塊錢的飯補!」
穆清婉有些猶豫的問道:「吳局,能行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聞言穆清婉咬了咬嘴唇,上前晃了晃李鴻飛,湊到他耳邊開口說道:「趕緊起床,你工資漲了!」
下一刻,李鴻飛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那感覺跟特麼別墅里小男孩詐屍的時候有得一拼。
「漲多少啊?」
「三千!」
李鴻飛淡定的咳嗽兩聲,義正言辭的開口:「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除魔衛道乃是我輩修道之人義不容辭的責任,你先下去開車,小爺今晚加個班!」
說完在穆清婉震驚的目光中,以駭人的速度穿上了衣服,隨後跑到陽台上,拎起還在睡夢中的灰三元就跑出了家門。
「喂,穆清婉,他起來沒有?」
還未掛斷的電話中傳出吳刀的聲音。
穆清婉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他已經下樓了!」
「這小子挺快啊?」
穆清婉撇了撇嘴直接掛斷電話,急忙拿著車鑰匙向著樓下跑去。
剛坐上駕駛位,就聽到李鴻飛不滿的催促道:「怎麼這麼慢啊?」
「耽誤了小爺我除魔衛道,這因果你替我背啊?」
「我……」
穆清婉深吸一口氣,也不搭理他,趕忙發動汽車向著市局飛奔而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三點多,路上的車輛極為稀少,兩人很快就來到市局當中。
剛進入大廳,焦急等待的一名警察看到李鴻飛臉上頓時一喜,他就是之前幫李鴻飛購買畫符材料的警察,叫秦海。
「道長,你可算是來了。」
李鴻飛沒好氣的一擺手:「我叫李鴻飛,叫我名字就行。」
「好好好,吳局說讓我們等你來處理,張隊已經在裡面等著了,你快進去看看吧!」
三人一邊往休息室走,李鴻飛開口詢問道:「先說說什麼情況?」
「受害人是個大學女學生,他父母今天晚上帶她來報警,說女孩被人強姦了,但卻不知道兇手是誰!」
聽到這話李鴻飛腳步一頓:「查強姦犯是你們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特麼也不會找人的法子啊?」
「你聽我說完!」
秦海有些著急的說道:「這個女孩已經懷孕了,醫院檢查說是已經懷了五個月了,而且肚子裡的是個死嬰!」
「擦,流產你讓他們去醫院,來警察局干雞毛啊?」
李鴻飛直接炸毛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給我整這麼一出?
這得虧灰三元趴在他肩膀上還沒睡醒,不然早就指著他鼻子開罵了。
「不是,重點是那個女孩明明才懷孕一個月!」
「啊?」
李鴻飛頓時停下了腳步,眼神中的也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
「懷孕一個月卻跟懷孕五個月一樣,而且還是個死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