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妮娜【改】
「是/否激活天賦【衝鋒】（熟練）？」
這是比入門階更為強力的【衝鋒】，說是天賦，其實更像一個技能。
歌頓至今也不知道這個系統是如何判定它是一個【天賦】的。
不過當務之急，自然是先將這個天賦激活。
剛才的【衝鋒】他已經嘗試性的用了一次。
用一次的體驗就讓他很是舒暢，只覺自己孱弱笨重的身體驟然變輕，空氣中阻力也少了許多，宛若身體的片片鱗甲之下都有疾風加持般。
讓它的速度在短時間內比正常奔跑狀態下高出三倍，倘若能持續保持這種速度，它都覺得他根本無需躲在轉角埋伏這些巨鼠騎士。
可惜最多只能維持十秒時間，而且若是中途停下，剩餘的時間也無法積攢，自動進入冷卻狀態。
但他剛才也不過用了眨眼功夫，便裹挾疾風奔出了數十米，直接用那側身的臂膀與收攏的龍翼將那隻鼠人與巨鼠撞飛到鐵柵欄上。
他的【衝鋒】姿態有點像鐵山靠的姿勢，並不是上一世歌頓所知道的龍車那種既視感。
也不知道【衝鋒】熟練掌握後，是什麼樣的一種體驗？
不過，這一點他不需要等待太久。
他的意識輕輕觸動了信息欄中的「是」後，二階的天賦碎片沒多久便讀取加載完畢。
他的天賦列表內，原來的入門級【衝鋒】（1/15），也替換成【衝鋒（熟練）】（1/8）。
也是他的所有天賦列表內，唯二一個後面沒有尾綴這「+」號的天賦了。
前者是【擬聲】，後者便是這【衝鋒】了。
顯而易見，一階的天賦碎片已經無法讓【衝鋒】繼續加點了。
這一點，歌頓很明白。
這一次的加載後，亦如第一次一般。
他的腦海中又出現了不少記憶，正是關於那隻鼠人的多次訓練【衝鋒】的記憶。
不過這次的【衝鋒】的技巧，體驗，心得體會，慣性比上一次更為豐富，精湛，老道。
消化完這股進入腦海中的碎片後。
歌頓發現，他的身體都不自覺形成了肌肉記憶。
以至於在走動時，他的下肢和臂膀姿態，都不自覺的以【衝鋒】的最佳姿態進行。
如同無時無刻在準備捕獵的獵豹一般，弓著身子，蓄勢待發。
顯然這次的影響，比歌頓想像的要大，以至於一旁的龍裔少女都開始好奇低打量著眼前舉止有些怪異的「黑龍。」
知識貧乏的妮娜，對龍類的認知只限於顏色，而且只認識惡龍。
倒不是說妮娜不認識金屬龍，而是對於妮娜而言，惡龍給她帶來的威懾，自然遠遠高於那些守序陣營中的金屬龍。
記憶也更尤為深刻一些。
妮娜記那些惡龍的名字也很簡單。
黑色的便是黑龍，白色的便是白龍，以此類推。
不過卡蘭度以及布蘭契附近沒有如同森海般的密林，也沒有幽暗詭譎的沼澤，黑龍和綠龍難以尋覓。
就算有，也不過是短暫駐足，不會有建立巢穴的打算。
至於紅龍最喜歡的活火山，以及白龍的霜寒之地那這兒更是沒有。
所以，倘若想要在這周邊找到五色惡龍，恐怕也就只能去卡蘭度西邊的蘇瑞爾大沙漠試試了。
據說那裡有旅人在沙漠綠洲中發現有藍龍出沒的痕跡，腳印，以及那頭藍龍留下的惡作劇。
整個綠洲的水源都被藍龍的污水術弄得渾濁不堪，還散發著惡臭，就連牲畜都無法飲用。
這些都是妮娜偶爾從鐵爐酒館裡的冒險家，或者商人大聲交談中得知的。
妮娜的目光很是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多看一眼，便驚擾了眼前正在做著古怪姿勢的真龍。
不過她眼神之中的懼怕已經消失了許多，眼神中更多的則是好奇。
可能在她的眼中，從鼠人手中救下她的「黑龍」。
似乎與奧蘭奶奶說的有些不太一樣，並不是動輒就要吃人食髓，脾氣暴躁的黑龍。
一副可以交流的模樣，畢竟剛才歌頓擬聲時，妮娜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模仿那些同齡幼童的聲音更是惟妙惟肖，若不是歌頓就在眼前，她根本無法相信這種聲音，是一頭黑龍所能發出的。
歌頓感受了一下體內的變化，也察覺到了那龍裔少女小心打量的目光，他也就索性走到那名蹲坐在地上的龍裔少女面前。
可惜就算蹲坐，歌頓也只能頭顱略微上仰，才能與這龍裔少女對視。
他收了收有些開合的雙翼，看向了前方蹲坐都比自己高上一截的龍裔少女。
「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不大，正是歌頓原本的聲音，帶著些許初生雛龍的稚嫩。
但熔岩龍的聲帶寬且厚，但比較狹窄，這也是為何他的聲音，尾音有些拖長且刺耳的原因。
嗡嗡的，就跟回聲一般。
與普通雛龍發出的嘶鳴稚嫩完全不同，任誰聽到這聲音，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雛龍所說。
「妮娜.我叫妮娜。」
妮娜的眼睛幾乎只能看見充滿黑青色蕨類植物的水泥地面，她不敢與黑龍直視，帶著顫音老實的回道。
「妮娜？」
「你可以叫我歌頓。」
歌頓詢問眼前少女的名字自然有他的打算。
既然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件事，便是要了解周圍環境。
而了解環境，目前又有誰比的上眼前這個乖巧的龍裔少女知道的多呢？
不然的話，他這頭雛龍可在這個世界活不了多久，不是被送到競技場，就是再度淪為巫師工作檯上的試驗品。
「那歌頓先生，我能幫你什麼嗎？咕」
妮娜聽到眼前黑龍自報名字，心中鬆了一口氣。
嘗試用著奧蘭奶奶教她的禮儀，去稱呼一頭黑龍，然而，還未說完，她的肚子便不爭氣的咕了一聲。
害的妮娜頓時羞紅了臉，窘迫無言。
歌頓也沒有說話。
他的暗金色的豎瞳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有些羞紅的龍裔少女。
然後便徑直走到妮娜身後，在她好奇的目光下。拎起了那兩具躺著的鼠類屍體，放在她跟前。
然後再從下水道鐵柵欄左側一個不起眼的凹陷處，拖出來藏匿著的兩具最開始的鼠類屍體。
再度放到妮娜跟前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我們邊吃邊說吧！」
在龍之傳承中，鼠人這個生物會成為真龍的眷屬，也會成為真龍無聊時的開胃小菜。
畢竟這些會吱吱亂叫的小不點，在真龍看來，與那些平時食用的牛馬一般，都是食物，並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一個是正餐，一個是飯後甜點罷了。
四具鼠類屍體，兩隻巨鼠加上兩隻鼠人。
除了鼠人體型比歌頓小些，其他兩隻巨鼠的體型都比歌頓大一些。
不過歌頓並不擔心會吃不完，雛龍的食量還是很恐怖的，尤其是剛出生不久，需要大量攝取營養來彌補第一次沉睡的消耗。
況且先前的【岩漿噴吐】已經消耗了歌頓不少的體力，他現在雖然沒感覺到飢餓，但也覺得肚子空空的。
「好的，歌頓先生。」
妮娜蹲坐在前，乖巧的道。
她對鼠類屍體並不排斥，雖然這些怪物是下水道生物。
但這些怪物生前明顯是健康的，對於翻剩菜剩飯都翻過的妮娜來說。
食用老鼠，連些許心裡障礙都算不上，在餓肚子面前，這些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那好，你稍等」
然後，歌頓便遵循龍之傳承記憶中的方法，來炮製眼前這些原材料。
拎著兩具巨鼠尾巴，一路拖到不遠處的岩漿池子中，然後放下。
開始默數倒計時，兩隻暗金色的豎瞳也眨也不眨的看著岩漿池內，巨鼠的變化。
巨鼠屍體便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毛髮燒焦，肉質緊縮，然後在開始融化的前一個步驟。
歌頓一把提起，再將兩隻巨鼠的頭顱擰掉，隨意丟棄到岩漿池子中，與那些只剩白骨的同伴作伴。
不得不說，熔岩龍的傳承記憶中，食用肉類的方法，其實和歌頓上一世最喜歡的烹飪方式—火鍋差不多。
都是拿食材放到滾燙的液體裡面去涮。
只不過一個是高達上千攝氏度的岩漿，一個則是精心調製的火鍋湯底。
但大意上是相同的。
烤肉的香味又再度瀰漫在下水管道之中，歌頓分了一條巨鼠後腿給眼前口水都快流出來的龍裔少女。
然後便大快朵頤起來。
妮娜也沒有扭扭捏捏，她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兩天，對於豐盛新鮮的大餐。
她沒有拒絕的理由，縱然沒有加任何調料，在她口中，也是香甜可口。
這一餐，妮娜吃的很飽，小肚子都撐出來了。
歌頓也在妮娜愜意滿足的述說話語中，開始對這附近的世界逐步了解。
卡蘭度，布蘭契，蘇瑞爾大沙漠
當然，更多的還是這處，下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