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冉這次不是在說反話,而顏疏也看出了她是在生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反手將手機息屏放在外套口袋中,顏疏有些愧疚的在心中給李冉道了個歉。
誰知道自知之明是貶義詞,誰又知道「你回一個試試」是不許回的意思……
后座的盛珩遇這時候也看到了顏疏回復他唯粉的騷操作,一時竟有些看不懂這人究竟是單純在發瘋還是為了給他的粉絲添堵。
不過他也不關心就是了。
屏幕前的觀眾顯然也第一時間衝去微博吃了瓜,不多時就蜂擁著又回到了二人的直播間。
「我靠,她真的有點瘋!」
「我想說,美女真的有點剛!」
「她也不是頭一天發瘋了吧,這種人真的能出來參加節目嗎?」
「同情遇哥,要和這種人一輛車。」
「眾籌給遇哥換車吧!」
「節目組不做人,為什麼讓她繼續上節目?ys肯定還會搞出么蛾子!」
……
彈幕上和微博評論區都吵得不可開交,但顏疏和盛珩遇同坐的保姆車卻詭異的十分風平浪靜。
因為首次錄製節目的目的地在湘地一個山村中,所以顏疏和盛珩遇下了保姆車就上了飛機,趕了一天的路,才終於在晚上的時候到達一個小鎮的碼頭邊。
鎮子上的路燈這時候已經熄滅了,只有碼頭邊還插著一根竹竿,竹竿頂上掛著一盞搖來晃去的風燈。
風燈微弱的光照在盛珩遇和顏疏身上,將他們和藏在暗影中的工作人員團隊隔離開來。
直播早就在兩人上飛機的時候就關了,沒了直播鏡頭,站在碼頭上的盛珩遇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
工作人員站在他身邊,大氣不敢喘。
「遇哥,太晚了,最後一班往村里去的船已經走了,咱們要在鎮上的小旅館裡將就一晚上。」
盛珩遇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點了點頭。
顏疏這一天又是車又是飛機的,坐的腰酸背痛,這時候站在碼頭邊,忍不住小幅度的活動手腳。
她站在盛珩遇不遠處,將這話聽了個清楚。
工作人員是個端水大師,和盛珩遇說完之後,又到顏疏面前重複了一遍。
顏疏對這些都無所謂,笑眯眯的對工作人員點點頭,「帶路吧。」
那邊的盛珩遇也沒多做表示,跟在顏疏和帶路的工作人員後邊安靜的往鎮子上的小旅館走去。
導演這時候不動聲色的打開了直播,瞬間,一大批觀眾湧入直播間,差點把直播給卡斷了。
「這是在哪裡?為什麼還是只有遇哥和ys兩個人?」
「兩人之間的氛圍好尷尬啊,我就算不在現場都快腳趾扣地了!」
「+1,救命,好尷尬,但我好喜歡看尬的!」
「哈哈哈哈,你們真的有毒!」
「臥槽!是我看錯了嗎,從那邊衝過來的不會是鵝吧!」
「好像還真是!」
「啊啊啊!是鵝啊!節目組快提醒我遇哥躲開啊!」
……
顏疏和盛珩遇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什麼,只前後安靜的走著。
什麼東西?
顏疏余光中見一片白影子向她和盛珩遇這邊衝過來,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將行李箱擋在身前。
眨眼間,那玩意兒已經衝到了她面前。
借著工作人員手中那微弱的手電燈光,她看清了那是一隻張著翅膀吱吱嘎嘎向他們衝過來的大鵝。
她鬆了口氣,正欲繼續往前走,就見盛珩遇大叫一聲「臥槽」,猛地將手裡的行李箱一丟,邁步就沖了出去。
大鵝見狀,自然是拔腳就上前追趕這個膽敢挑釁它的人類。
於是乎,下一刻,眾人就見在寂靜的夜晚鄉鎮小路上,盛珩遇將鵝遠遠甩在身後。
顏疏愣了愣,片刻後,忍不住笑出聲,朝著盛珩遇的方向喊道,「你別跑,越跑它越追!」
「我不跑難道它就不追了嗎!」盛珩遇沒好氣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顏疏有些無奈,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幾乎都沒瞄準,就那麼隨意往前方一丟。
下一刻,眾人就見那隻大鵝「嘎」的往半空一蹦,隨即顫巍巍轉向,一個猛子衝進了旁邊的林子裡。
「哈哈哈哈!遇哥好慘,但是我好想笑,我有罪!」
「遇哥原來怕鵝!」
「遇哥小於1鵝,顏疏=遇哥+1鵝。」
「我一般不笑的,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
「我靠,顏疏那一下子你們看清楚了嗎!她好帥啊!」
「只能說她準頭還不錯。」
「她剛剛笑的好大聲,都沒有第一時間幫遇哥!」
「對啊,她是故意的吧,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那邊幸災樂禍!」
「就這還喜歡遇哥呢,呵呵。」
……
盛珩遇感覺到身後沒有鵝在追了,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拎在手裡,慢慢走回顏疏身邊,將自己的行李箱扶起來拿在手中。
他喘著氣看向顏疏,耳根有點紅,半是尷尬半是羞惱,「真謝謝您了。」
「不用謝,畢竟我也不能真就看著鵝把你追到山裡去。」顏疏還有點想笑,但見盛珩遇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就沒再刺激他,只笑眯眯的繼續往前走。
盛珩遇側頭看嚮導演,見他手中攝像機是開著的,臉不由又黑了一個度。
「剛剛……都拍進去了?」盛珩遇明顯在咬牙切齒。
「啊……」導演心虛,目光躲閃。
盛珩遇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導演已經快嚇哭了。
他也不想拍的啊,誰知道盛珩遇怕鵝啊!
但是……收視率絕對穩了啊!
屏幕前的觀眾已經快笑瘋了。
「哈哈哈哈!遇哥黑歷史+1!」
「節目組別這麼對遇哥,小心他以後再也不上綜藝!」
「這絕對是我遇哥最想刪掉的片段!」
……
就這麼短的一點時間,「盛珩遇被鵝追」就被頂上了熱搜高位。
兩人和節目組工作人員入住小旅館的時候已經十點了,直播這時候已經關閉,顏疏和盛珩遇卻都沒心思關心這些了,和節目組打了聲招呼就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七點,直播間開啟。
顏疏和盛珩遇還沒出現在鏡頭中,觀看人數就已經突破了百萬。
「早啊。」顏疏的聲音在鏡頭外響起,不多時,身著一身清爽運動服的顏疏就在小旅館院子裡的餐桌前坐下來了。
似乎是剛跑完步回來,顏疏額頭上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水。
她這時候已經習慣了鏡頭的存在,很自在的和鏡頭那邊的觀眾說話,不時還看看手機,回答彈幕上的問題,「我剛才繞著小鎮跑了一圈,你們問盛珩遇啊,他應該還沒起來吧。」
「誰說我沒起來。」盛珩遇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顏疏一轉頭,就見盛珩遇戴著墨鏡,穿著一身灰色衛衣套裝向她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兩個行李箱,她一眼就看到,他左手那個藍色的行李箱是她的。
「要去坐船了,別耽誤時間。」盛珩遇將左手提著的那個藍色行李箱遞給顏疏。
顏疏有些詫異的伸手接過,剛想道謝,就見盛珩遇皺眉解釋道,「工作人員讓我給你帶下來的,別誤會。」
「謝了。」顏疏依舊道了聲謝,頓了頓,才接著又道,「你也別防賊似得防著我了,我說了不會再糾纏你就是不會再糾纏你,再者說,我要是早知道你連鵝都怕……」
她沒把話說完,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盛珩遇一眼。
這時候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她沒說完的話是,我要是早知道你連鵝都怕,也不會喜歡你。
「你什麼意思?」盛珩遇把墨鏡拉下來,自上而下看著顏疏。
他壓根唬不住顏疏,顏疏往前走,頭都不回,「現在不僅怕鵝,還連話都聽不懂了……」
盛珩遇:「!!」
靠!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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