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後面胡海想把水草丟回到水裡,還被裡面的蠍子蜇傷了。
再接著,這水草還自己跑到了河裡。
說起蠍子,沈寂想到自己腿上被蠍子蜇出來的傷就是一陣無語。
誰能想到這飛來橫禍居然是小師妹給的呢。
思緒被拉回來,他猜測到:「我猜這東西肯定是先前你抓過,所以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跡。」
「所以你才沒有發現它靠近你,並鑽進你的身體。」
「我剛才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還以為是從河裡發出來的。」
「沒想到看你轉身的時候,留在衣服下面的一截草才看到。」
說起這個,胡海就打了一個寒顫。
不敢想像,要是他上半夜在睡覺的話,估計現在人都沒了。
「這到底是什麼?」高明也是心有餘悸。
沈寂道:「這世界上有很多生物都是不能用科學解釋的,這玩意兒也叫水魅。」
「是一種怪,它能變幻成各種形態,水草是它最喜歡的一種。」
「那先前有人說碰到怪魚襲擊人類,會不會就是它搞的鬼?」高明問道。
沈寂搖頭:「不太可能,水魅身體就這麼點,那怪魚挺大的,應該不至於。」
「我我我,我這該不會又被這水魅襲擊吧。」胡海都有些打哆嗦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種生物,他剛的邪祟比較多,但大多數都是跟人有關,跟生物有關的幾乎沒有。
還是他太不全面了。
沒料到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沈寂科普道:「沒有了,一條河裡就這一個水魅。」
「我說你們做玄門中人都學了些什麼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水魅這種東西應該不是在這個小世界會有的。
倒是修真界與人界交匯的地方不少。
但這個小世界與修真界隔了十萬八千里遠,有也很奇怪。
也不知道是誰弄到這裡來的。
胡海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虧得他還被稱為一聲胡呢處。
結果什麼都不懂。
還好高明幫著解釋道:「胡處的研究方向不在這裡。」
「要說研究這種生物的那個專家沒有過來。」
沈寂擺擺手:「行行行,你倆去休息吧。」
「秦書楊,把這玩意兒燒了。」
秦書楊應了聲,從身上拿出火柴,找了一些乾柴將這團東西扒拉到別的地方點燃。
味道大,還有亮光,不能影響到他媳婦。
沒一會兒,紀青川跟顧白走了出來。
沈寂這才回帳篷睡覺。
「剛才什麼情況,我聽到聲音。」紀青川問秦書楊。
秦書楊將實話告知,紀青川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河邊。
河邊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哪怕解決了水魅的問題,也還是有一陣陣腥味被風吹進鼻子。
可想而知,河裡肯定還有別的東西在。
不過現在想那麼多也無濟於事,秦書楊給紀青川兩人上演了一場什麼叫教科書式的守夜。
他將所有地方都排查一遍,並與紀青川和顧白分別不同地方的檢查。
在面對他的嚴肅時,就連紀青川都沒找到辯駁的理由。
明明一直在他們面前都仿佛矮一截的秦書楊,難得也有強勢的時候。
顧白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在故意針對,後面才發現根本不是。
而且他也服氣了。
這樣的守夜才是真正的守夜不是?
如果上半夜也一樣的話,或許就不會出現胡海這樣的事了。
因為仔細一看,就知道了水魅從水底爬出來,不是發現不了的。
可能只是被忽略了而已。
原本顧白還想著找顆比較高的樹,爬到樹衩子上面,全面警戒呢。
結果一晚上都在巡邏。
這一片看了又看,手電筒都沒有關上過。
但也因此看出了端倪。
「快看,這水位是不是下降得太快了一點?」顧白把秦書楊和紀青川叫過來。
他拿手電筒掃視了一下河岸邊。
秦書楊與紀青川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小心點。」
「就這?」顧白無語了:「我當然知道小心點。」
紀青川比了一個噓的手勢,顧白立馬住口了。
都一天一夜了,那怪魚也算是沉得住氣,根本沒打算要冒頭的架勢。
一天沒進食,河底那些渾濁的泥沙總不能是進了它的肚子裡吧。
要真的只是吃泥沙,也不會去襲擊人了。
三人離開河邊,卻並未走遠,而是每人用了一張隱藏氣息的符紙,小心觀察著河裡。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黑影從河裡冒出頭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爬向岸邊。
這黑影上岸之前,河裡就有異動,河水被攪得天翻地覆的。
上了岸以後,就能看到這黑影長長的身子,魚的腦袋,血盆大口,頭上還長著又長又緊硬的鬍鬚,以及還有一對角。
果然是條怪魚,而且這魚到了岸上居然還能呼吸。
它緩緩扭動著身體,就要往帳篷那邊爬過去。
紀青川當即祭出自己的法器,也就是一副捲軸朝著怪魚打過去。
怪魚很快發現,剛想溜回河裡,就被顧白手裡的筆給擋了回去。
怪魚只好往另一個方向跑,秦書楊手中踏雪劍芒一閃,直接劈向怪魚。
怪魚發出一聲像嬰兒一樣的叫聲,尾巴躲閃不及,已經被割下了。
但它反應迅速,居然跳起來,朝著秦書楊咬過去。
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秦書楊竟覺得意識有些恍惚。
他能看到這魚嘴裡尖厲的牙齒朝他襲來,脖子處仿佛有被咬到的痛感。
秦書楊用最大的力氣尋回理智,在偏頭躲過的時候,它已經直接往河的方向再次跳過去了。
看來已經生了靈智了。
這怪魚速度太快,斷尾求生居然還有這樣的力氣。
顧白想要追,被紀青川攔住了:「先等等再說。」
「都怪你,怎麼讓它給跑了?」顧白把火氣撒到了秦書楊身上。
「你是不是害怕被咬住了?連反抗都忘了?」
「小師妹都把踏雪給你了,你怎麼不知道用?」
秦書楊眉頭蹙緊,一句話都沒說,心裡有一股噁心的感覺蔓延到四肢。
他覺得不妙,趕緊調動所有靈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