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秦書楊的一聲厲喝,一道寒光破開煞氣。
緊接著,姜籬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秦書楊一手將她摟住,一手持踏雪與那團煞氣斗在一起。
「我教你念咒,消滅它。」姜籬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在秦書楊耳邊念出一長串的咒語。
秦書楊一邊打鬥,一邊念了幾遍,煞氣好像有生命一般怒了。
在踏雪過來的時候,它就被打散了些許,現在更是小小的一團。
感覺到這裡面的嗜殺與負能量。
秦書楊卻始終保持著頭腦清明,就在煞氣慢慢變小以後,它突然又反撲過來衝進姜籬腹部。
秦書楊拿劍去挑,又擔心傷到姜籬。
情急之下,他把姜籬牢牢抱在懷裡,自己拿手背生生受了一擊。
煞氣入體,秦書楊一口鮮血噴出老遠。
血腥味讓姜籬感到害怕:「書楊,你怎麼樣?」
「沒事,不用怕!」秦書楊笑著把她一縷亂了的頭髮撥回去:「媳婦,你有沒有事?」
姜籬搖頭:「我也沒事。」
「那就好!」秦書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沒了煞氣,周圍一切都慢慢恢復成了原先的樣子。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喬鈺,他跌跌撞撞跑過來,要給姜籬把脈。
姜籬推開他,急切道:「先看他怎麼樣了。」
喬鈺咬咬牙,給秦書楊把了一下脈:「他沒事。」
姜籬再三確定後這才讓喬鈺給自己看。
喬鈺看了好一會兒,左右手都把過脈,這才鬆了一口氣:「你也沒事。」
「就是有點動了胎氣,回頭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幫忙把秦書楊抬回去。
剛才他們都看到了,是秦書楊為姜籬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
先前他們多多少少對秦書楊有些意見。
覺得秦書楊忽悠了小師妹,還讓小師妹懷孕了。
現在嘛,他們覺得秦書楊也不錯。
最起碼知道擋傷害。
幾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而且都是內傷。
讓人意外的是,林小蘭居然是傷得最重的。
一點事都沒有的自然是胡海跟高明兩人了。
他們有一肚子問題想問,最終也只是先幫著收拾了殘局。
喬鈺配了藥讓幾個受了內傷的人都服下,也給林小蘭餵了一粒。
林小蘭很快就醒了過來,哭著道歉:「對不起師父,都是我沒用,害得師父差點就沒命了。」
姜籬好笑:「我好著呢,你別咒我啊。」
說完在她頭上敲了一記,林小蘭感受到師父手上的溫暖,又昏睡了過去。
「書楊怎麼還沒醒?」姜籬問喬鈺。
林小蘭這個小菜雞都醒了一次,秦書楊卻還睡著。
要不是看他臉色還行,不像是那種受了重傷的樣子,她都要懷疑喬鈺是在騙她了。
喬鈺再次給秦書楊把了脈:「奇怪,按理說那煞氣入體以後,他會出現情緒波動的。」
「可他的身體卻在吸收那東西。」
姜籬一滯:「吸收?」
喬鈺點頭:「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這小子,不得不說,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能把你教的功法運用得當,而且還能吸收煞氣為自己所用,小師妹,你完了。」
姜籬瞪他:「我怎麼完了?」
「你這輩子都休息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喬鈺說完就走了:「你好好陪他,等他醒了過去喊我就行了。」
還能開玩笑,說明秦書楊的問題並不大。
姜籬也放下了心,最重要的是,幾個師兄現在都不嫌棄他了。
最不喜歡看到她跟他單獨在一起的五師兄現在也不管這事了。
姜籬還是挺高興的。
她手指撫上他的臉摸了一把,皮膚還挺好的。
就是有點黑。
他的五官俊俏硬朗,每一處都長在姜籬的審美點上。
越看越覺得好看。
忍不住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接著,她又摸摸他的手,捏捏掌心。
在對秦書楊做了一切不可描述的事後,姜籬就覺得困了。
給他再次餵了些靈泉水後就倒在他旁邊睡了過去。
肚子已經不疼了,但她睡著後,又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現在可以確定了,這鲶魚精肯定跟碧水縣的那個黑袍人脫不了干係。
鼠輩。
只能在背地裡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從噩夢中驚醒,姜籬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秦書楊,給他掖了掖被角,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聲:「我去去就來,你醒了記得叫醒我。」
說完再次閉上眼睛。
當神識飄到碧水縣那個小屋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黑袍人正拿著她的血往一個裝了毒蟲的盒子裡倒。
居然敢給她下咒。
姜籬一怒,直接掀起一陣狂風,把桌面都給掀翻了。
她把自己的血盡數收回後,操控桌子上的一支鋼筆,對著黑袍男人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黑袍男人慘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脖子,怨毒地看著姜籬的方向。
明明他什麼都看不到,但他還是有所感覺。
「媳婦!」耳邊傳來秦書楊的呼喊聲。
姜籬對著男人做了一個切脖子的動作,留下一句:「等著,這事兒沒完。」
隨後神識便歸位了。
再睜開眼睛,就看到秦書楊滿臉笑意盯著她:「去哪兒了?」
「碧水縣!」姜籬想到自己的血差點就落到那人手裡了,氣得捏緊了手心。
「發現有問題了?」秦書楊扶她起來,輕撫著她的背問道。
姜籬擺擺手:「這事先不談,你身體怎麼樣了?」
「那團煞氣進入你的身體,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有沒有想發脾氣,或者覺得心裡煩躁?」
秦書楊搖頭:「沒有,媳婦,我永遠不會對你煩躁,也不會對你發脾氣的。」
「誰跟你說這個啊。」姜籬哼了一聲:「我是在跟你說認真的。」
秦書楊點頭:「我也是說認真的。」
「煞氣入體的時候我是有感覺的,但我發現我體內的靈力正在吞噬煞氣。」
「現在已經吞噬完了。」
姜籬驚嘆:「果然是有奇遇。」
「要不是你是我救回來的,我還真會以為你跟我是一個世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