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扳起臉:「是不是不喜歡呢,還是看不起媽?」
「連奶奶的東西都收了,為什麼不收媽給的?」
「你要是不收,回頭我就把這些給丟了。」
「本來就是給我兒媳婦留的,不給你給誰?」
姜籬哭笑不得:「這些太貴重了。」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貴重的東西自然是給貴重的人。」
「沒有人,這些東西都不重要。」
秦母笑著說:「別有負擔,這些是我的嫁妝,還有我嫁過來秦家以後,秦家給的壓箱底。」
「你們又是一代人,以後就靠你們了,這東西放在你這裡,我放心。」
「那,大哥他們有沒有?」姜籬問道。
秦母點頭:「都有,都有,你別擔心,這一份是給你的。」
姜籬鬆了口氣,笑著說:「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媽!」
「哎!」秦母只覺得眼眶發熱。
「你是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書楊這輩子不會結婚了。」
「那時候他又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醫生都說他活不了多久了,幸虧他遇上了你。」
「你要是不嫌棄他就好,沒有你,也沒有如今的他。」
「言重了!」姜籬笑著說:「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好好好!」
秦母一連說了好幾個。
姜籬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問道:「媽,我想問您一件事兒。」
「你說!」秦母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姜籬嘿嘿一笑:「就是想問您,您認識何惠惠嗎?」
秦母一怔,隨即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怎麼了?」
「就是吧,何惠惠同志去了書楊的單位,而且在那裡,我聽說自稱是書楊的對象。」
「就想問問您知不知道她。」
姜籬好奇道:「怎麼著,她跟書楊以前是有婚約?」
「有什麼婚約,純屬她瞎捏造的。」秦母突然破口大罵:「那個小賤人。」
「啊?」姜籬愣了。
「你聽媽說,書楊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別聽她的,她就是不懷好意。」
「她精神有問題。」
「當時書楊跟他爸去軍區大院裡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何惠惠也跟他在一個大院裡。」
「她爸比書楊他爸官職要高,書楊比她大幾個月。」
「她爸那時候就讓書楊帶著她玩。」
「結果你猜怎麼著?」
秦母越說越激動:「那小姑娘當時還小,居然就敢虐貓狗。」
「碰到流浪貓狗這些動物,總會想方設法就把它們弄死。」
「手段之殘忍,你絕對想像不到。」
「後來書楊看到就說了她一次,她回去告狀以後,書楊爸就被她爸穿了小鞋。」
「書楊也被他爸給揍了一頓。」
「書楊就不愛跟她一起玩了,但那姑娘總喜歡跟著書楊。」
「小籬啊,你可別因為這事就嫌棄書楊啊,他也不是故意的。」
姜籬噗哧一聲笑出來:「不會!」
敢情這裡面還有這個的事情在啊。
她是真的沒想到,何惠惠居然會幹這種事。
表面上看著文文靜靜的溫婉美人,背地裡居然虐待貓狗。
簡直危言聳聽。
「不行不行,這事我得告訴書楊他爸,何惠惠那丫頭又跑去找書楊,那以後書楊還有好日子過嗎?」
秦母念叨著。
姜籬心想,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不是因為何同志一鬧,連單位那邊都待不下去了嘛。
直接把人趕到了特別研究處。
當然了,這裡面肯定有五師兄的手筆。
但就算沒有五師兄,秦書楊也不會調到好地方去。
談話間,秦家大哥回來了,看到姜籬的第一眼,秦家大哥就樂了:「喲呵,這是哪裡來的天仙啊?」
明明以前還叫她黑妞的,現在就叫她天仙了。
姜籬站起身沖他一笑,剛要說話,秦母就開口了:「說什麼呢,正經點,這是阿籬。」
「之前姜家的,現在是書楊媳婦。」
秦大哥瞪大雙眼:「那個黑妞?」
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姜籬臉一黑,手指都忍不住要打響指了。
秦母上去就揍他:「誰讓你這麼說話的?什麼黑妞?」
「阿籬現在這麼漂亮,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秦大哥被打了也是樂呵呵的:「書楊真會養,把一個媳婦養得這麼水靈。」
「滾!」秦母踹了一腳:「你回來幹什麼?誰讓你回來的,回頭我讓你媳婦好好收拾你。」
秦大哥笑著說:「我這不是聽說書楊回來了,過來看看他嘛。」
「媽,咱們家是不是要辦酒席?」
「好久沒吃席了,這回書楊娶媳婦,咱們得風風光光大辦一場才行。」
秦母嗤笑一聲:「是餓著你了,還是渴著你了?還找我要酒席吃!」
姜籬笑眯眯地說:「大哥就等著吧!」
秦大哥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個很大的笑:「好好好!」
「好什麼好,人家阿籬都改口了,你還不趕緊去準備紅包,這大哥是隨便叫的嗎?」
秦母又踹了他一腳。
秦大哥點頭:「好好好,我回去就準備。」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死小子!」秦母暗罵了一句。
秦大哥剛走,秦書楊跟兩位師兄就出來了。
「收拾好了?」秦母問兒子。
秦書楊點頭:「好了!」
秦母這才把目光轉向其他兩人:「不好意思,看到兒媳婦太高興了,忽略了你們。」
「今天晚上我做一桌好菜給你們接風洗塵,來這裡就好好住幾天,讓書楊帶著你們轉轉。」
「別拘束,把這裡當自己家。」
兩人笑著應聲:「謝謝伯母。」
說實話,小師妹能嫁到秦家來,還是挺不錯的。
秦母讓秦書楊把幾人招待好,挎著籃子就去供銷社裡買菜去了。
秦書楊關上門,招呼幾人進了房間。
姜籬很有默契地把三人收到乾坤袋裡,趕緊恢復體力,吸收靈力。
等林小蘭去上了個茅房回來,看到屋裡一個人都沒有,整個人都不好了。
完了,師父該不會是把她忘了吧。
她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眼眶紅紅的。
師父他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