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他們就不會這樣罵你了!」
王秀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晃了晃頭。
但那個聲音越來越大:「拿起你手邊的斧頭,把他們的頭都劈開。」
「這樣,他們就不會再吵你了。」
王秀芬嚇了一跳,她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話。
誰知也只看到了眾人對她指指點點。
一股無名火直衝天靈蓋,那個聲音,好像只有她能聽到。
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角落裡,一把斧子靜靜躺在那裡。
這是她的家門口,那裡她從沒放過斧頭,今天怎麼會放一把斧頭的呢?
「對,就是那把斧頭,只要你拿起,這些人就都不敢再嘲笑你了。」
那個聲音又來了。
王秀芬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不能控制了。
她一步一步抬腳走向那把斧頭。
「她要幹什麼?」
「誰知道呢!」
周圍的人還在指指點點。
王秀芬突然拎起一把斧頭,朝著人群衝過去。
與此同時,姜籬幾人突然臉色一變。
「怎麼了?」秦書楊緊張地問。
姜籬拉住他,跟顧白和喬鈺一起出去。
林小蘭也跟了上來。
幾人便看到剛才還晴空高照的天空此時已經聚集了一大片黑雲。
這黑雲看著十分讓人不舒服。
不像是那種要下雨的,倒給人一種壓抑的,痛苦的氣息。
不遠處傳來尖叫與慘叫聲。
姜籬鬆開秦書楊就要過去看看。
秦書楊拉住她,沉聲道:「你別去,我去!」
「我跟你一起,這雲不簡單!」顧白跟喬鈺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跟秦書楊一起朝著有人尖叫的地方跑過去。
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全身血淋淋的男人正朝著這邊跌跌撞撞走了過來。
秦書楊忙上前扶住他:「怎麼了?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有,有人拿斧頭砍人!」這男人說著就倒了下來。
秦書楊看了一下他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就是看著嚇人,於是將他放到一邊。
跟顧白一起繼續往前跑去。
等到了地方,秦書楊這才看到猶如人間煉獄一般的慘狀。
有不少人倒在地上生死未卜,血流了一地,明明是中午,黑雲壓得特別低,整個色調都是灰暗的。
還有一些斷肢也落得到處都是。
緊接著,秦書楊看向那扇被打開,沾了鮮血的大門。
他心裡一驚。
小叔!
他抬腳往裡面跑去,王秀芬尖厲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為什麼要跟我離婚?」
「還有你們,為什麼不要我?」
「為什麼要離開我?」
「我生了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都是一群白眼狼!」
秦書楊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王秀芬舉著一把已經卷了刃的斧頭,朝著她兩個驚恐的兒子撲過去。
而地上的小叔氣息已經很微弱了。
「媽,不要殺我!」
王秀芬充耳不聞,用力劈過去。
秦書楊強忍著悲痛,上去制止王秀芬。
可王秀芬卻力氣極大,簡直不像正常人。
「秦書楊,我媽她瘋了!」堂哥被解救出來,提醒秦書楊道:「她已經不認識我們了。」
秦書楊也感覺到了,王秀芬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力量。
外面那些,以及被砍傷的小叔,都是她的傑作。
她已經殺紅了眼,對秦書楊更加不會手下留情。
「秦書楊,我不過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我今天就殺了你。」
王秀芬猶如鬼魅一般:「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秦書楊沒說話,她真的是瘋了。
看這樣子,她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心神,這東西把她心底的怒火無限放大。
這才導致她變成這副樣子。
秦書楊用了很多辦法,都不能讓她停下手來。
而且她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天空上的黑雲如同濃墨一般。
雲層里隱約還有閃電。
顧白飛過去一張符,王秀芬被打中後慘叫一聲。
一縷煞氣從她身上飄到天空。
秦書楊趁機一記手刀劈在她脖子處。
她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但奇怪的是,眼睛卻還是一片血紅,並且她並沒有閉上。
秦書楊擔心她還會再醒過來傷人,將斧頭丟遠,扭頭問堂哥:「快拿繩子來。」
反應過來的堂哥迅速拿了一條繩子丟給他。
秦書楊把王秀芬綁上,顧白又在繩子上放了幾張符。
頭頂的黑雲翻滾幾下之後消失不見。
太陽重新照在大地上。
等處理好了王秀芬,秦書楊這才衝到小叔面前。
小叔身上被砍了好幾斧頭,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小叔,你再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秦書楊咬了咬後槽牙,將他抱了起來。
隨後秦書楊又看了一眼兩個已經嚇傻了的堂哥堂弟,罵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
兩人聽話地跟上。
剛走出去,就見姜籬跟喬鈺和林小蘭已經趕了過來。
喬鈺見狀,讓秦書楊把人先放到地上,自己給他小叔餵了一粒藥。
「這藥能吊著他的命,再送醫院去吧。」喬鈺示意秦書楊。
秦書楊瞭然,要不是這粒藥,小叔可能就走了。
好在這裡離醫院不遠,秦書楊囑咐了姜籬一句:「我去去就來!」
姜籬表情嚴肅:「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秦書楊這才跟著兩個堂兄弟一起將小叔往醫院送去。
他一走,林小蘭就躲在一邊狂吐起來。
她是第一次看到這副場景,太可怕了。
剛才過來的時候,她都是強忍著噁心的。
姜籬也沒空管她,這種情況吐兩次就好了。
在修真界的時候,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林小蘭要是想真正學到東西,這種情況也是不能避免的。
「怎麼看?」姜籬問兩位師兄?
兩人已經把這一片所有人都檢查了一遍,發現已經沒人活著了。
如果不是他們來得快,怕是秦書楊小叔也不能倖免於難。
主要是王秀芬專朝著要害劈。
很多人都是一擊斃命。
顧白蹙眉:「那老賊用她收集煞氣。」
「他一直都在暗處監視我們。」姜籬咬牙。
「那大師兄他們能找到人嗎?」喬鈺問道。
姜籬點頭:「我感覺他用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