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姜籬一提醒,姜父等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縣長往醫院送。
場面亂成一鍋粥,自然也沒人再管姜籬。
縣長在招待所里出了這事,嚇傻了的前台也沒顧得上那個跑走的女人,跟著往醫院趕。
等人都走沒影了,姜籬這才將門打開,沖秦書楊揚了揚眉毛:「現在你可以走了。」
秦書楊按住隱隱作痛的心口,眼神複雜地走出房間。
只是他腳步踉蹌,剛踏出門檻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隨後整個身體向前砸去。
「兒子!」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個女人飛快接住秦書楊下滑的身體。
速度之快讓姜籬這個修行之人都嘆為觀止。
「兒子,你怎麼樣了?」秦母搖著秦書楊的身體,面色焦急。
姜籬蹲下身:「我看看!」
秦母用力推開姜籬的手:「看什麼看?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大嬸,你要是不讓我救他,他可能馬上就會死哦。」姜籬不疾不徐地說。
她從腦子裡翻到了這個女人是秦書楊的母親。
先前她喜歡秦書楊,大概也只有她自己以為隱藏得很好,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
她偷偷給秦書楊送東西,被秦母撞見過好幾次,秦母覺得她長得又黑又丑還纏著自己兒子是不自量力,所以並沒給她什麼好臉色。
「你胡說什麼?」秦母怒瞪姜籬:「我兒子好得很,再咒我兒子,小心爛了舌頭。」
姜籬搖頭嘆氣,算了,緣分的事不能強求。
她們學道的,最重要的就是自己開心,別人的事,跟她不相干。
至於秦書楊身上的那股靈力,就當她沒緣分享有了,乾坤袋的事,她再想別的辦法吧。
起身剛想離開,姜籬的腳腕就被人抓住了。
低頭一看才知道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秦書楊。
秦書楊一張俊臉憋得通紅:「你,不准走!」
「兒子,媽送你去醫院。」秦母見兒子醒過來,忙要扶起他。
又見姜籬沒動,秦母又忍不住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姜籬翻了個白眼:「大嬸,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
「你!」秦母氣得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媽,別說了!」秦書楊說話間又猛烈咳嗽起來。
秦母趕緊幫著秦書楊拍背,臉上焦急更甚。
姜籬看不過去,俯下身一把撕開秦書楊的襯衣,在他兩邊鎖骨下的穴位上用力推了兩下。
一股看不見的精純靈力順著指尖進入到乾坤袋裡,姜籬心中一喜。
「咳咳咳!」秦書楊頓時咳得更厲害了。
秦母怒氣更甚:「你幹什麼?」
一個小姑娘莫名其妙扒她兒子的衣服不說,而且還把她兒子的情況弄得更嚴重了。
她想去打掉姜籬的手,姜籬冷淡瞥她一眼,她的手立刻僵在原地。
「嘔!」
也就是在這一小片刻的時間,秦書楊猛咳了一陣後吐出一團褐色的東西,隨後臉色居然奇蹟般地紅潤起來,呼吸也順暢多了。
「這,這是什麼?」秦母震驚地看著地上那團東西蠕動了一下之後就不動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姜籬又變成剛才那副笑眯眯的臉:「濁物!」
「秦書楊你感覺怎麼樣?」
秦書楊輕易站起身揉了揉自己心口的位置點頭:「好多了,身體輕盈了不少,力氣也恢復了。」
「兒子,你沒事了?」秦母看著剛才還病歪歪的兒子,現在居然能正常說話了,立馬喜極而泣起來。
天知道,原本健康的兒子因病退伍後身體就一直沒養好過,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會喘,咳得整宿整宿睡不著,醫生都說他這個病沒辦法治,只能慢慢調養,這都成了她一個心病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了奇蹟。
她看向姜籬:「你會醫術?」
「不算精通吧!」姜籬說得很保守。
像秦書楊這種情況,並不是普通的病症,久病難醫而且查不出來原因就跟玄學有關了。
先前姜籬在修真界的時候下山歷練也遇到過不少這種情況,只需要用內力將體內致久咳不愈的東西逼出來就行了。
但這些姜籬是不會說的,這個小世界,說了這話怕是會被抓起來。
就當她是會醫術好了。
「你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姜籬擺擺手準備遁了。
秦書楊伸出胳膊攔住她:「等等!你剛才跟我發生了那樣的關係,我理應對你負責,我娶你!彩禮三轉一響再加兩千塊錢,你覺得呢?」
「什麼?」秦母再次震驚了。
不是因為彩禮跟錢的事,而是因為他兒子居然跟姜籬這個醜八怪發生關係了。
「是不是你強迫了我兒子?」要不是地方不對,秦母就要扯姜籬頭髮了。
「媽!」秦書楊制止秦母:「不是她的問題。」
一開始是她先主動的,但他也中了藥,後面他就覺得食髓知味,以至於藥性解了以後又壓著她來了兩次。
想到那些畫面,秦書楊也很不自在,耳朵也悄悄染成粉色。
秦母大驚:「兒子,你怎麼這樣飢不擇食了?」
秦書楊無奈:「媽!」
這件事一兩句解釋不清楚,秦書楊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秦母說。
秦母深吸兩口氣,將不順的氣按下去才說:「行,兒子,只要是你想清楚了的,媽同意,找個機會,把親家叫到家裡來一起吃個飯吧。」
兩母子就這樣把這事定了下來,根本沒注意到一臉懵逼的姜籬。
「停!」姜籬伸手打斷母子兩人的對話:「你們想娶,我還沒答應嫁呢。」
開玩笑,不過是被睡了一下而已,為什麼非得要結婚?
要結為道侶,首先得是兩人心意相通的,現在她跟秦書楊分明就沒有感情基礎,在一起也是怨偶,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早點把這事放下得好。
再說了,她都已經開了犖了,就不能跟師父一樣左擁右抱,尋遍天下美男嗎?
為什麼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不同意?」秦書楊在她拒絕後,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心底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