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應該是接觸到就會沒命,秦書楊居然還能撐這麼長時間。
簡直就是奇蹟。
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靈力在接觸到那個癥結的時候,飛快將傷口裡暗存的洶湧靈力帶了回來,被乾坤袋吸收。
「你...」秦書楊原本是想問她為什麼這麼抗拒跟自己結婚,不過他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立場。
現在提倡婚姻自由,她願不願意都是她自己做決定,他不能阻止她的想法。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鄉下,不出三個月,我保證你活蹦亂跳的。」姜籬笑眯眯地說:「有些藥材在鄉下才能找到,而且只有我能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把制好的藥給你寄回來。」
秦書楊咽下到嘴邊的問題回答:「好,那我跟你一起去鄉下。」
決定只在一瞬間而已。
秦書楊已經決定給部隊打報告,自己去鄉下養傷。
別人都以為他是因病退伍回來的,其實他並沒退,只是所有人都覺得他這副身體回不去了,他自己也這樣認為。
但現在,姜籬給了他希望,他必須抓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影響,總覺得姜籬每次在碰他的時候,他都會覺得身體很舒服,舊疾也沒那麼難熬了。
「阿籬,你們...」站在旁邊好一會兒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秦母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
可她卻問不出來了。
眼前這個女兒看起來讓她感覺很陌生。
「杜伯母,相信你應該從姜籬那裡聽說了我正在跟她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中,請您放心,下鄉的地方我可以想辦法,我也會盡力照顧她。」
秦書楊說完又轉向姜籬:「如果你不放心杜伯母,我可以安排她跟我們一起去,這樣你們母女也不用分開了。」
沒想到秦書楊還有這用處呢。
不過這次姜籬沒替薑母做決定:「那就看我媽的吧,她要是願意,我沒問題。」
薑母這次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我願意。」
她有預感,如果這次她不抓住女兒,以後她可能會後悔。
只要能跟自己女兒在一起,她怎麼樣都行,跟女兒在一起比跟姜家父子在一起要好得多。
至於工作,她可以賣掉換一筆錢,這工作是她結婚以前自己考上的,孩子她爸想插手也沒道理,到了鄉下,她也可以掙工分不讓女兒餓肚子。
潛意識裡,她也在逃避,不想離婚,但又不想再住在姜家。
也許下鄉以後她會想明白。
姜籬也沒料到薑母上道了,臉上的笑意自然也真切了一些,很好,不算太蠢,等去了鄉下,她會想辦法讓薑母改變主意,離開姜父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這頭姜籬幾人在商量的時候,那邊姜決已經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戶口本拿到了知青辦。
跟姜父一起,給姜籬報名了下鄉。
看著知青辦的人寫下姜籬的名字,姜決跟姜父相視一笑。
姜父臉上更是閃過一絲暢快。
他已經能想像得到姜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請他利用自己的關係不讓她下鄉了。
就算嘴硬,等她去鄉下以後也肯定會後悔得罪他這個父親。
到時候,他們就等著她任由他拿捏。
回到家,姜父得意地通知姜籬:「你在家裡好好收拾收拾,一個星期以後下鄉去建設。」
他在等著姜籬震驚求饒,可意想的結果並沒有發生。
反而是姜籬瞪大了雙眼:「下鄉?也行,那,爸,你把之前我上交的工資都還給我吧,下鄉沒有錢傍身怎麼能行呢?」
她的反應把姜父給整不會了,她到底是真傻還是裝的?
那可是鄉下!
她難道就沒聽說過有的知青在鄉下累到吐血才回城嗎?
怎麼感覺她好像有點上趕著的意思了?
「姜籬,爸這也是響應國家號召,讓你下鄉也是不得已,你到了鄉下可以好好參與勞動,不能給姜家丟臉知道嗎?」
姜決在旁邊以一副大哥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
姜籬點頭:「放心,你們在城裡丟臉,我都不可能在鄉下丟臉的。」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有看到預期的畫面,姜父有點坐不住了:「你知道鄉下那是什麼地方嗎?」
姜籬挖挖耳朵:「什麼地方?」
「得下地幹活,風吹日曬,一年四季都是灰頭土臉的,除了干農活就是干農活,知不知道很多下鄉知青在鄉下都待不下去?」
姜父為了讓姜籬求饒,把鄉下的情況都講了出來。
姜籬聽完嘖嘖兩聲:「爸,鄉下那麼不好,你這不還是決定把我送去吃苦嗎?你還真是我親爸!」
姜父一噎,知道上了姜籬的當,手一揮就離開了:「你好自為之吧。」
有點被戳中想法的落荒而逃即視感。
姜決沒從姜籬臉上看出除了譏諷跟冷意這兩種表情以外的恐懼或者害怕,以為她是什麼都不懂。
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姜籬,希望你到時候能一直這麼硬氣,可別哭著回來求爸。」
姜籬懶得理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看來姜父是沒打算把錢給她,那她就只能自己來想辦法了。
到時候她一定會送姜家兩個大老爺們兒一個驚喜。
出了姜家,姜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姚夢雨正對著秦家的方向翹首以盼。
額頭上的紗布讓她看起來還是有一種病弱美人的感覺的。
差點忘了她了。
姜籬眉毛一挑,前世的原主會這麼悲慘,完全是被她害的。
這麼好的報仇機會,姜籬怎麼可能放過呢?
「看什麼呢?」姜籬悄聲走到姚夢雨面前,輕輕朝著她的耳邊吹了口氣。
姚夢雨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叫出聲來。
待看清來人是姜籬的時候,她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痛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姜籬好像變白了一些?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她立馬驚慌失措起來:「阿籬,我要是做錯了什麼我跟你道歉,你不要打我好嗎?」
「我們這麼多年的姐妹了,有什麼話咱們就敞開了說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