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姜籬又輸了。
第三局,她還是輸了。
第四局,第五局,她甚至用了靈力,沒想到後面居然一敗塗地。
姜籬瞪向秦書楊。
秦書楊心情不錯,壓下喘意。
這小姑娘也不知道哪來的牛勁,居然還能在他全力以赴的情況下堅持這麼久。
「哼!」
姜籬越想越憋屈,修仙界裡強者為大也就算了。
怎麼來了這個地方,她居然還在一個普通凡人這裡落了下風。
一定是她給他泡的藥浴起了作用。
不然他絕對不可能贏她。
不行,她得回去把藥浴配方改一下。
洗髓伐筋就算了,只要能強身健體就行了。
她記得,師父給的一本古籍里有記載,她得好好翻翻才行。
一隻手將她的胳膊拉住。
「怎麼了?」秦書楊疑惑地問。
剛才她不是還玩得挺開心的嘛,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姜籬心情不爽,當然也不好意思說是自己輸了生氣。
只能扯了個理由:「我要回家吃飯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說完甩開他的手就往家走。
秦書楊跟在她身後,看她走路時兩個辮子甩來甩去的,覺得很有意思。
但同時,心裡又有些慌。
她嘴上說著沒生氣,但他直覺他就是在生氣,她不會不理他了吧。
「我送你!」秦書楊跟上她。
她走得很快,秦書楊只能勉力跟上。
剛才還壓下來的喘氣,這會兒就顯現出來。
姜籬耳尖,腳步也跟著慢了下來。
算了,她的本意就是想看看他恢復得怎麼樣。
眼下看來,成效還不錯。
她可不想她的勞動成果因為自己而毀了。
拉過秦書楊的手又開始吸收靈力。
秦書楊表情明顯一松,從口袋裡掏出兩顆大白兔:「吃糖嗎?」
姜籬哼了一聲:「給我剝了糖紙。」
秦書楊照做,單手剝了糖紙送到她面前,等著她來拿。
誰知她卻低頭湊到他掌心,舌頭一卷,將糖卷進嘴裡。
柔軟的唇碰到他的掌心,他不禁心口一顫。
猶如一根羽毛撓在他心尖,有點癢。
姜籬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嘿嘿一笑。
誰讓他贏了自己呢,逗逗這個古板嚴肅的男人讓她心裡那點氣也消散了。
算算時間,那三張千斤符的效力也應該沒了。
兩人到了姜家門口。
姜籬問秦書楊:「進去一起吃個飯?」
菜是秦母拿過來的,她邀請秦書楊吃個飯也不為過。
秦書楊反問她:「我可以嗎?」
「當然!」姜籬點頭。
秦書楊答應:「好,那就麻煩了。」
也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去他家吃飯不行,他來她家就可以。
「不麻煩不麻煩!」姜籬笑眯眯地說。
相反,有了秦書楊,姜父也不敢作大妖。
當然,姜父作妖她也不怕,她擔心的是一個不小心就把姜父給揍出個好歹來。
她可是個孝順的好女兒。
秦書楊跟著姜籬進了姜家院子,還沒進屋呢,就從屋裡飛出一根棍子。
他眼疾手快帶了姜籬一把,棍子落到院子裡。
姜父氣急敗壞的聲音也隨之而來:「不孝的狗雜種,你還知道回來!」
剛才秦書楊來了以後,他還以為自己得救了。
誰知杜紅艷這賤人拿了秦家送來的東西以後就把他丟到地上不管了。
他想爬起來,可腿上一直像被壓了千斤重一般,根本爬不起來。
而且只要他一動,就感覺腿上傳來血肉被擠壓的碎裂感。
疼得他直抽抽。
他肯定是得了什麼大病,突然腿就不能動了。
他想讓秦書楊進來扶他一把,可姜籬那小畜生把人給帶走了。
而他不管怎麼咒罵杜紅艷,那老賤人對他的聲音也是充耳不聞。
他就一直在地上躺到現在,原以為自己要死了。
男人流血不流淚,他居然哭了,要是他死了可怎麼辦啊?
他在家裡藏的錢,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都還沒享用呢。
就這樣死了,他覺得自己好虧。
都怪姜籬那小畜生,不孝的狗東西,杜紅艷養出來就沒什麼好的。
要不是姜籬,他也不會這麼慘。
可他躺著躺著,突然發現自己的腿能動了。
等他好不容易爬起來,就聽到了外面姜籬的聲音。
盛怒之下,他找到一根棍子就沖外面的姜籬扔了出去。
門外,看著帶著一臉憤怒出現在門口的姜父,秦書楊眉頭緊鎖在一起。
「姜...」
在看到秦書楊的一瞬間,姜父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鵝。
所有的話都戛然而止,甚至還在震驚中回過神來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小,小秦來啦!」
「姜伯父!」秦書楊沖姜父打招呼。
儘管覺得姜父做得過分,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姜籬邀請我過來吃飯,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姜父立馬眉開眼笑:「快進來坐!」
秦書楊點點頭,跟姜籬一起進去。
路過姜父時,姜籬對上姜父吃人的目光微微一笑:「爸,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隨便發脾氣,小心爆血管哦!」
「你...」姜父氣得想破口大罵,在對上秦書楊探究的目光時又咽了回去。
隨後在兩人扭過頭後,用只有姜籬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小畜生,你給老子等著。」
姜籬沒理他的無能狂怒。
給秦書楊倒了杯水後,姜籬就去了屋裡找薑母,薑母在房間裡邊抹眼淚邊收拾東西。
在她的思想里,結了婚就沒有離婚這一說,可今天這樣一鬧,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跟外面那個男人過不下去了。
姜籬上前靠在矮柜上盯著她:「媽,你要一直這樣消沉下去嗎?」
是自己高估了這個年代的女人,姜籬以為薑母就算得知姜父出軌並有了姜決這個兒子之後,頂多跟她以前認識的師姐一樣發泄一通就會好。
畢竟姜籬還從來沒見過薑母發脾氣,哪怕被姜父逼得狠了也只是自己默默消化。
今天看到薑母動手打了姜父,她還以為薑母想通了。
不過眼下的情況好像並不是她所想的這樣。
薑母似乎並沒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