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姜籬又給薑母也夾了個雞腿。
在秦書楊驚訝的目光中,從菜碗裡找了個雞屁股丟到姜父碗裡。
「爸,多吃點肉,過不了多久,等你爆血管了想吃都吃不了。」
姜父:「...」
什麼爆血管,小畜生就是嘴賤,咒他!
他恨得牙痒痒,卻根本不敢發作。
吃完飯,姜籬藉口今天累了,電影明天再看,就打算把秦書楊送走。
秦書楊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要是有什麼事,我家就在不遠處,隨時找我都行。」
「放心吧!」姜籬笑眯眯地擺手:「我們家沒什麼事!」
有事她也會解決。
秦書楊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他實在有點放心不下。
不知道姜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薑母今天的反應很不正常。
而且姜父也是壓抑著怒火。
他怕姜籬吃虧。
能那樣罵自己女兒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可畢竟是別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太好插手。
姜籬不想讓他待著,他也不能厚著臉皮弄清楚。
罷了,反正過不了兩天他們就要去鄉下了,到時候遠離姜父,姜籬跟薑母有他照顧,日子應該會好過不少。
姜籬不知道秦書楊想了那麼多。
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
等秦書楊一離開,姜父就一巴掌拍到桌上:「下鄉的事,我不同意。」
他說的是薑母。
沒了薑母在家,他在家根本不行。
他跟姜決都是男人,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平時都是女人做的。
女人走了,家還像是個家嗎?
誰給他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
他父母過來了誰來照顧?
前幾天他母親說最近腿腳有點不舒服,想過來做個檢查。
家裡沒個女人,他做不了。
何況這些事都是該女人做的。
他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們母女,想撇開他門都沒有。
薑母被他這一下嚇了一跳,剛要說話,就見姜籬端了杯茶放到他面前:「爸,喝點茶消消氣!我用大哥送你的茶葉泡的喲,趁熱喝!」
姜父看到搪瓷缸里的茶葉,沒來由地心裡一突突。
嘴上說著不信姜籬,心裡終究還是有點膈應。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雖然他知道自己兒子絕對不會幹這種畜生不如的事。
如果是姜籬還有這個可能。
可眼前這杯茶,總感覺像是催命符一般。
多虧了這杯茶,讓他暫時忘了對薑母發難了。
姜籬在薑母狐疑的目光中,將薑母推進房間關上房門。
等姜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母女倆的人了。
他氣得一巴掌拍飛了搪瓷缸,茶水濺了一地。
看著地上散落的茶葉,鬼使神差地,姜父從茶葉罐里抓了一些出了門。
聽到外面沒了聲響,姜籬這才打開房門弄水洗漱。
還剩下兩天,給她這個便宜爹找點事做吧,免得他發起神經來在家裡作威作福。
姜父這一出門,許久都沒回來。
等回來以後已經是深夜了,屋裡被他弄得哐當直響,所有東西都成了他的出氣桶。
聽到聲音的薑母準備起床看看,被姜籬按住了。
姜籬起身裝作被吵醒的樣子開了房門,躲開一把砸過來的椅子冷哼一聲:「爸,三更半夜的,你這是想讓這院子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沒事在家砸東西玩嗎?」
「怎麼,這是受什麼刺激了?說來我聽聽!」
「要是我一個聽眾太少了,我不介意多喊幾個鄰居大嬸一起來聽聽。」
姜父本欲還想發火,聞言啞火了。
她不是在說玩笑話,她說的是真的。
姜父臉上的表情像拉不出屎一樣一言難盡。
最終只是罵了一句「小畜生」後,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姜籬勾起唇角,偷偷把大門跟後門都打開,留出一條細小的縫。
做完這些她才又折返回去躺到薑母身邊。
「你爸他,怎麼了?」薑母聲音裡帶著沙啞。
姜籬擺手:「誰知道呢,睡覺睡覺。」
薑母不再問了,卻是一直睜著眼睛。
感覺到薑母翻來覆去睡不著,姜籬無奈地戳了下薑母的睡穴。
沒一會兒,薑母便沉沉睡去。
姜籬長吐一口濁氣,悄悄出了房間。
薑母不睡她還不好行動呢。
來了姜父房前,為了防止姜父還沒睡著,揉了張眠意符從門縫裡塞進去。
夜色里,一絲絲淡紫色的氣息飄向姜父。
姜父打了個哈欠後就跟死豬一樣了。
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姜籬這才推門進去。
她夜視能力極佳,進了姜父房間就是一通掃蕩。
這幾天,薑母都是跟她在一起睡的,姜父房間也不像之前一樣打掃得乾乾淨淨。
不過並不妨礙她從裡面找東西。
先前她剛煉化過乾坤袋,裡面的空間大得出奇,可以放下不少東西。
在衣櫃裡翻了一遍,衣櫃裡大部分都是姜父的衣服,薑母的衣服只占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姜籬在裡面一個暗格里找到了一些錢和票,都是平時要用的花銷。
粗略數了一下,有五百多點,各種票堆放在一起,暗格都差點擠爆了。
姜籬全收進乾坤袋裡。
之後又摸了幾個暗格,不過裡面都是一些小額的錢。
跟五百多塊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了。
秉承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則,姜籬全笑納了。
她搜得很仔細,就連每件衣服口袋都摸了一遍,確定沒有東西之後,把整個衣櫃都收進了乾坤袋裡。
衣柜上還有個大箱子,隨著衣櫃的消失,箱子砸下來。
姜籬嚇了一跳,趕緊接住,這才沒讓箱子砸到地上。
打開箱子,姜籬發現裡面藏了些金耳環之類的小件金器。
都是薑母當年嫁進來的嫁妝。
亂世古董,盛世黃金,姜籬心動了。
收了這幾件金器之後,姜籬再翻卻沒發現再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用的紙張卻是一大堆。
她有些失望,拿起一張紙看了一眼,頓時瞪大雙眼。
接著她又看了其他紙張上的內容,越看越心驚。
等消化完這些內容之後,隨之而來的是興奮,原本還想著怎麼給她這個便宜爹找點事干呢,這可不就來了嘛。
這箱子裡裝的不是別的,全都是他的鐵窗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