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趟,有來無回。👻💥 🐼🐠
回不去了。
「我對我母親妹妹的感情又愛又恨,漸漸地恨的比例升高,妄想捆綁我的一生,我其實更厭惡自己沒辦法改變現狀,但又覺得責怪自己有什麼用,他也很迷茫不知所措。」
其他的他或許還能忍受,他已經知道自己過去都是被母親精神洗腦,一點點改變自己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問題,但沒想到居然還打起了他公司的主意,甚至威脅他。
純屬把他當成工具人,一次比一次過分,他徹底忍不了了。
所以他能想到的新生便是死亡,甚至可以發泄自己的恨意,尤其是自己那個便宜爹,聽說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你在打感情牌嗎?」
孟應澤聳了聳肩:「沒用,只是想說說我的過去而已。」
祁硯京:「還以為你會狡辯,沒想到說的這麼幹脆。」
孟應澤手指敲了敲桌上那份報告單,「怎麼狡辯?」
就算狡辯有用嗎?
溫知閒看著他:「你一切都變化了,嗓音呢?」
「聲帶注射激素而已。」就是不太成功,但起碼不會被認出來是原本的他。
他要完全擺脫過去的自己,做了與以前相悖的一切,他很滿意現在。
孟應澤對上溫知閒的視線:「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
「我自詡做的天衣無縫,毫無遺留的痕跡,為什麼你會質疑我?」他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錯了,能讓溫知閒懷疑起自己。
誰會將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聯繫在一起,硬說他們是同一個人。
「你說過一句話。」
孟應澤閉了閉眼,果然是自己的某句話讓她起疑了,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句話。
「你說我克你。」
他愣怔片刻隨即笑了聲,「果然沒好事。」
見過寥寥幾面,不曾想到最後是他要進去了。
天克。
「你們不用費心思想著怎麼對付我了,我考慮過後果,在這裡我想跑也跑不了,後面我自己處理。」哪考慮過什麼後果,分明就沒想過會被發現他是誰,總得裝一下的。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了。」
祁硯京沒動,就讓他走,反正機場那邊全封鎖了還有人盯著他,他離不開的。
他走了幾步,突然停住了腳步,側過頭唇角微勾:「祁硯京,你老婆是個難纏的主,以後想出軌注意點,少說話別被發現了。」
他不就是一句話被溫知閒給懷疑上的嗎?
他隨口亂說又怎麼樣,反正他們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好過。
祁硯京握住桌上的杯子想砸過去的,想到這是知閒的店,在這裡鬧事不好,生生給忍了下來,捏著杯子的那隻手,手背青筋暴起。
出你媽二舅的軌!
他側過身和溫知閒貼貼,告狀:「寶寶,他造謠我。」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盤算著怎麼弄他。
溫知閒無奈笑了笑,好一會兒她才問道:「你猜他會不會自殺。」
「他哪捨得自殺。」好不容易換了張臉生活,自殺?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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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硯京眸光微冷:「我猜他是去自首了,他回來這一趟沒和我哥對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麼能力,他就沒打算以後再回到這裡,他現在是非本國國籍,刑滿釋放之後驅逐出境永不得跨進本國國土一步,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孟應澤早就轉移了資產帶著重要項目離開,計劃好了一切,改頭換面。
「就算他媽和妹妹知道他是孟應澤,但改了名字改了臉,他被強制不得入國土,她倆以後拿他沒辦法了。」
就算出國去找,也無濟於事。
回去後祁硯京給祁堯川打了個電話告知孟應澤的事兒。
祁堯川震驚,沉默了許久,「他倆一個人?」
從沒想過他倆會是同一個,都把臉給整了?
祁硯京「嗯」了聲:「那邊盯著他的人回信去了警局。」
祁堯川一聽去自首了立即知道了孟應澤是怎麼想的。
「倒是會衡量,我處理起來比你方便,放心。」
上位十幾年,這種事情遇多了自然得心應手。
兄弟倆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轉身看見溫知閒拍了那張報告單,一猜就知道是發給溫淮序的。
確實,溫知閒轉手就發給了溫淮序:【你看,我猜對了,就是一個人。】
溫淮序眉頭輕挑,就回了一個:【6】
回完消息,溫知閒本是癱在沙發上的,站了起來開始收拾今天買的東西。
「我覺得除去基因那些天生壞種外,從小生活在一個健康的環境很有必要。」
祁硯京蹲下和她一起忙活,「嗯」了聲:「沒有那些事情發生,我或許……會開朗點?」
溫知閒笑出聲。
聽她笑,祁硯京問:「不是嗎?」
溫知閒搖頭:「我覺得不會開朗到哪去,但是能更恣意些。」
「你小時候就開朗嗎?」
祁硯京被她問的啞住了,好吧,沒多開朗。
「在健康的環節成長,所以會有你這樣美好的小孩。」
他的岳父岳母感情深厚,真的喜歡是能看出來的。
溫知閒抬頭朝他笑了笑,互夸環節:「你也很好。」
兩人相視一笑。
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將今天買的東西歸好位。
傍晚飯後兩人在樓下散步,祁硯京手機響了聲,祁堯川給他發來的消息:【傳喚了孟玥和孟應妤,她倆選擇諒解。】
祁硯京將手機側過去讓溫知閒看了眼。
溫知閒看完後,出聲道:「我還以為他不會說自己是孟應澤呢。」
「如果把那份報告單送上去,他又是罪加一等,他捏不准,反正都要進去見不到那對母女,就算日後刑滿釋放也直接出境了。」
「孟玥和孟應妤選擇諒解的,應該可以減刑吧?」傷的最重的就是孟玥和祁玉生,孟玥選擇諒解,祁玉生是親爸還在昏迷。
祁硯京:「預估七八年。」
走在寬敞的路上,頭頂林蔭,溫知閒突然笑道:「咦,他本來就是寸頭,那豈不是少了個剃頭的步驟了?」
祁硯京一想還真是,摸了摸她的腦袋,牽起唇角:「你這腦袋裡面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