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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章 好嗎?我覺得一點也不好

2024-08-15 03:32:20 作者: upway
  再次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陣陣轟鳴聲,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醫院走廊上方的天花板。

  醫院裡十分嘈雜,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耳根子都不得清淨。

  說實話,程宴禮過去也受過不少傷,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躺在醫院走廊上過。

  這一刻,家庭環境的差距變得如此具體而清晰。

  溫珉在病床邊靠坐著睡著了。程宴禮傷得很重,已經昏迷了很久,而溫珉因為太困,在夜裡不知不覺就睡去了。

  程宴禮不忍心叫醒她,小心翼翼地往狹窄的小床邊挪動,試圖給她騰出更多空間。然而,床實在太窄了,稍微一動就晃得厲害,溫珉還是被晃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第一時間關切地問程宴禮:「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還疼不疼?」

  程宴禮看著溫珉如此擔心自己,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但他仍然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她,於是他笑著說道:「你這麼擔心,不過我的下半輩子還是我的」

  聽到這句話,溫珉才意識到原來這一切只是一個誤會。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醉酒時所說的那些胡言亂語,不禁有些懊惱地微微抿起嘴唇。

  然而,她記得當時程宴禮並沒有表現出生氣或者不滿的情緒,為什麼現在又突然變了臉呢?

  溫珉一臉歉意地望著程宴禮,誠懇地向他道歉:「對不起,那晚我說的都是醉話,請不要放在心上。我絕對沒有要你把下半輩子賠給我的意思。」

  程宴禮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他沒想到溫珉竟然真的相信了他剛才的玩笑話。他連忙為自己找台階下,試圖挽回局面:「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行」

  溫珉卻沒有理解他的真正意圖,以為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是那個在她心目中如星辰般閃耀的人。她溫柔地笑了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程宴禮也是要強,非要出院,不願意住在醫院,溫珉沒辦法帶他去辦理了出院

  醫院門口,溫珉叫了輛計程車,雖然和奶奶打了電話報平安,但夜不歸宿,放平常溫珉絕對會堅守自己的底線的

  程宴禮是例外

  淮安的風很涼,拍打在臉上,錐心刺骨,貫通全身

  剛拉開車門,程宴禮先一步坐了進去,溫珉沒來得及開口問,程宴禮就將她拽進去了,關門一氣呵成

  「師傅,南安小區」程宴禮忙不迭說

  溫珉疑惑不已,滿臉寫著你要幹嘛?

  「程宴禮,我要回家的」溫珉說

  程宴禮,對她喃言一笑;「我知道,去我家玩玩兒」

  溫珉以前從未見程宴禮對她笑,她恍惚竟鬼使神差點了頭,以後總會晚回家的,不算底線,她在心裡暗暗的想

  ·

  下車後程宴禮還一直握著溫珉的手腕,好似如獲珍寶一樣

  溫珉靜靜地站在程宴禮的身後,腦海里不斷浮現出醫生處理傷口時的畫面。

  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戒尺傷疤,新傷與舊傷相互交織,讓人心疼不已。他穿著單薄的衣物,仿佛在刺骨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而他所遭受的戒尺抽打,究竟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打得如此血肉模糊

  溫珉不禁再次湧起淚水,輕聲抽泣起來。程宴禮聽到聲音後,轉身過來。

  看到溫珉哭泣的樣子,他頓時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應對。

  這位一向從容不迫的人此刻也顯得有些慌亂,讓人感到一種別樣的滑稽。

  「溫珉,為什麼哭了?」程宴禮輕聲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和疑惑。

  他的目光落在溫珉泛紅的眼眶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溫珉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程宴禮,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又努力想要保持鎮定。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程宴禮靜靜地注視著溫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輕輕嘆了口氣。這一刻,整個房間仿佛都靜止了,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聲。

  程宴禮突然覺得有些疲憊,他緩緩閉上雙眼,將頭靠在了牆上。


  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正在獨自舔舐傷口,而此刻,能看到他這副模樣的人,唯有溫珉一個。

  「溫珉,你看見了,會不會笑我?」程宴禮言辭輕浮,眼神裡帶著一絲戲謔和調侃,仿佛在故意逗弄著眼前這個害羞的女孩。

  然而,此時的溫珉已經紅了臉,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不敢直視程宴禮的目光,不一樣,他變了

  就在這時,一隻白色的小貓突然出現在溫珉的腳邊,它用小爪子輕輕地拍打著溫珉的褲腳,嘴裡還發出「喵喵」的叫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溫珉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但雙腿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住了似的,怎麼也邁不開步。

  眼看著自己就要摔倒,溫珉的心裡一陣慌亂。她試圖保持平衡,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往前倒去。

  就在這時,程宴禮看到了這一幕,他伸出雙手,想扶住溫珉。

  然而,溫珉卻倔強地選擇了避開程宴禮的幫助,他手上還有傷,萬一開裂了,怎麼辦?

  她強行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猛地往後倒去。

  隨著一聲悶響,溫珉重重地摔倒在地,頭部與地面碰撞產生的劇痛瞬間襲來。

  她的額頭冒出一層細汗,眉頭緊緊皺起,臉色蒼白如紙。

  而程宴禮則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發生,他原本張開的雙手還未來得及抓住溫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倒在地。

  「不是……你」按程宴禮脾氣該罵人,但眼前是溫珉,說半天也沒說出個好歹來

  溫珉罕見說了聲:「男女授受不親」

  程宴禮沒好氣的說:「行」,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還是把她扶了起來

  說不出來為什麼不好受,大抵以為溫珉把他當陌生男人了吧,就知道疑神疑鬼,一點也不往好的想

  溫珉如坐針氈,程宴禮什麼也不說,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關鍵還是自己不想看的

  溫珉開始有意無意搭話:「你一個人住嗎?你爸爸媽媽呢?」

  程宴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落寞,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爸死了,媽改嫁了。」仿佛這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句子

  然而卻又讓人感到無盡的悲涼和無奈。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於過去的痛苦早已麻木不仁。

  溫珉聽後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懊惱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她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觸及到了程宴禮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讓他再次回憶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程宴禮微微一笑,試圖緩解氣氛:「多早的事了,誰還能記一輩子,我過得挺好的。」

  他故作輕鬆地說著,試圖掩蓋內心的傷痛。但溫珉卻不這麼認為,她覺得程宴禮過得並不好。

  「好嗎?我覺得一點都不好。」溫珉反駁道。在她眼中,程宴禮並不是外界所傳言的那樣幸福美滿。

  雖然他家世顯赫,但溫珉親眼目睹過他被打的情景。她知道,程宴禮一定經歷過許多磨難和挫折。

  溫珉並不想追問下去,她明白每個人都有不願提及的過往,有些事情可能永遠無法釋懷。

  她不想去觸碰別人內心深處的傷痛,更不想給對方帶來更多的痛苦。

  所以,她選擇沉默

  程宴禮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被打嗎?」

  溫珉搖搖頭說:「你不想說,我就不會問,你想說,我就保守秘密」

  「他們逼我和一個很討厭的人定婚,我不聽話就會被打,還霸占我父親的資產」

  溫珉聽得有些懵,明明不知道說什麼,卻不由自主說:「你不會反抗嗎?」

  程宴禮恍惚間看見當年的溫珉,回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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