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描述。」白衣人沉聲道「你身負一縷太幽離火,以後若能慢慢掌控,自會知曉本源火域的具體位置。」
「這樣啊!」許長歌明白了「多謝前輩指點。」
「沒什麼。」白衣人搖了搖頭。
「我還有一些問題,希望前輩可以解答。」
許長歌態度十分恭敬。
「說吧!」白衣人已經完全認可了許長歌,沒把許長歌當做是一個普通人了。
「舊古時代的仙庭為何消失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許長歌問道。
這個問題提出來了,讓白衣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白衣人開口了「這件事情牽扯太廣,一兩句話沒法說清楚。等你到了一定的高度,一切都會明白。」
「好。」許長歌沒再追問下去。
「前輩,一股未知的力量將九州推向了大墟,這件事情您知道嗎?」
許長歌轉移了話題。
關於此事,許長歌早就想弄清楚了。
「知道。」白衣人點頭「是我默許的。」
果然!
這件事與前輩有關。
能夠推動整個九州,暗中的大手必定是超越金仙的存在,也就是世人很難看到的仙尊。
「九州一直處於局外,現在強行拉入世間局勢之內,意欲何為?」
許長歌再問。
「有壓力,才有動力。」
對於此事的詳細內容,白衣人並未道出。現在將一切的因果告訴給許長歌,還是太早了。
許長歌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現在碰上了不小的麻煩,此物贈你,可護你周全。記住,只可使用一次。」
片刻後,白衣人將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放在了桌上,隨後他的身影便透明化了。
待到白衣人消失以後,許長歌才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玉佩。
入手冰涼,上面刻著一道法紋。
以許長歌的眼力,也看不懂這一縷法則紋路,太過複雜。
「多謝前輩。」
許長歌低語了一聲,將玉佩好生收起。
嗡——
緊接著,許長歌的意識開始離開這片玄妙的空間。
現實世界,仙路深處。
許長歌緩緩睜開了雙眼,有了肉身的實質感。
他立即觸摸了一下眉心,果然多了一道幽藍色的印記。隨即,一陣冰涼感從胸口的位置傳來,檢查了一下,原來是那枚玉佩。
許長歌醒來以後,掐指推算了一下,原來已經過去了八百餘年。
從許長歌下棋,悟道,踏足禁忌領域,外界的時間飛速流逝。
「老許!」
看到許長歌醒來,陸平川趕緊跑了過來,想要問問情況。
「先生。」
眾人投來了目光,將許長歌當成了主心骨。
未來的局勢將有大變,如果許長歌沒有解決的辦法,那么九州可就要倒大霉了。
「還是沒能破開仙道之境嗎?」
陸平川發現許長歌的修為境界沒有絲毫變化,略顯失望。
「時機到了,自然就破境了。」
如果許長歌想的話,現在就可以登道入仙。不過,他打算前往大墟在破境,那樣便可汲取來自大墟的無窮靈氣,用不著擔心會影響到九州。
太一神王成仙之時,汲取的是混沌凶獸的血肉力量。
許長歌走的道路不同,需要的靈氣十分龐大。雖說他的身上有很多的極品靈脈,但能省則省,以後需要使用靈石的地方還有很多。
「老許,你的眉心處多了一個印記,這是什麼?」
陸平川盯了幾眼,詫異道。
「沒什麼。」
許長歌不是不信任陸平川,而是事關禁忌領域之事,不要透露出去為妙。
現在的局勢十分嚴峻,仙尊根基已經讓許長歌感到頭痛了,要是再來一個禁忌領域的機緣,那些野心勃勃的傢伙還不得把許長歌活剝了。
以後等局勢穩定,有機會再與陸平川聊吧!
見許長歌不願解釋,陸平川很識趣地沒有多問。
「老許,我老爹前些年傳音而來,說九州即將要落到天荒界的北地星域,各方勢力已經派遣了強者守候。咱們要面臨的麻煩,遠超想像。」
陸平川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當時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滿臉煞白,生無可戀。
天荒界雖是荒涼地界,但是極少數被大墟各方勢力探索過的區域,危險早已清除。如果九州降臨在了未知的荒界,那些勢力估計沒膽子踏足。
「怕了嗎?」
許長歌笑著問道。
「要說不怕,那肯定是扯淡。」陸平川輕嘆一聲「可是,誰叫我攤上你這個麻煩兄弟。是生是死,我都陪著你。」
「行,那咱們就一起死。」
許長歌微微一笑。
「」陸平川給了一個無語的眼神「別吧!我就這麼說說,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得掙扎一下的。」
「怎麼掙扎呢?」
有了解決困境的辦法,許長歌的心裡比較輕鬆,開始拿兄弟打趣。
「我咋知道。」
陸平川一臉無奈的表情。
「行了,天塌了有我頂著,你怕啥。」
許長歌上前拍了拍陸平川的肩膀,語重心長。
生死時刻,才能看得清一個人的真心。
以前許長歌與陸平川雖然是好朋友,但多少摻雜了一些個人利益。現在的話,陸平川明知會死,還是願意陪著許長歌一同面對。
僅憑這一點,許長歌以後都不可能負了陸平川的兄弟情誼。
至於陸家如何選擇,那是陸家的事情。
「反正都要死了,咱兩兄弟喝一杯吧!」
說著,陸平川取出了幾十壺上等的美酒,將百里溪知等人全部叫了過來,一起飲酒。
喝著酒,閒聊著,眾人緊張的心情稍微得到了一些緩解,有說有笑。
喝酒期間,眾人沒有談論那些天下大事,而是聊著各自年幼時的趣事。
這一場酒,喝了足足數日。
許長歌也有很多年沒這麼放鬆過了,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根據大墟各方勢力的推測,九州還有不到三百年的時間就會來到天荒界的地帶,甚是期待。
仙尊的根基,天下有幾個人不想要呢?
想要又敢付諸於行動的傢伙,全部聚集於此,眼中的貪婪不可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