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想到,許長歌居然藏著仙尊的信物,讓一縷意志降臨此界。
長達百萬里直徑的漩渦,仙尊的威嚴蓋壓了周邊的無數顆星辰。
漩渦的核心位置,那一道模糊的人影,讓世人不敢直視,內心生怯。縱使是金仙巔峰的強者,也不敢抬頭仰望仙尊的意志虛影。
這種大不敬的行為,容易暴斃。
「不可能!不可能」
古族南家的方向,南陌榮被仙尊的威壓鎮壓住了,跪在地上,身體不能,只能在內心深處咆哮著。
南陌榮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許長歌竟然與仙尊搭上了關係,甚至還得到了仙尊的意志庇佑。
「他們都白死了。」
那些為了拖延時間而付出代價的各方勢力,心裡都在滴血。不僅是宗內高手被殺,更是因為被許長歌耍弄了一番,咽不下這口氣。
「仙尊不入世,這不是大墟無數年以來的規矩嗎?為何有仙尊願意出手對許長歌進行庇護?」
各方勢力想不通這一點,不願讓許長歌挺過這一劫。
一旦讓許長歌離開了天荒界,以後想要找到他可就難如登天了。
「我鳳族,賭贏了!」
鳳族滿門喜極而泣,他們的頂尖戰力死傷過半,本已抱著滅族的絕望心態,誰曾想局勢會突然發生了轉變。
「老祖,您的判斷是正確的,我等都錯了。許長歌他他還是和當年一樣,手段非凡,妖孽無雙。只要他熬過了此次大劫,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龍族的眾長老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仙尊虛影,便覺得雙目刺痛,趕緊收回了目光,激動不已,且心生懊悔。
好在敖陽努力堅持著,這才沒有中途放棄。
「他的底牌,永遠都是那麼的驚人。」
敖陽被嚇了一大跳,心神震顫。他轉頭望向了許長歌,眼中生出了一絲敬畏。
在敖陽的眼裡,許長歌不是一個剛剛踏進入仙境的修士,而是立於雲巔之上的絕頂存在。
「不不可思議。」
血族的眾人呆滯住了,萬般驚語難以道出。
一縷仙威法則落了下來,輕而易舉地擊碎了法陣結界。然後,法則落於許長歌的身上,解開了禁制。
破開結界的時候,那些參與布陣的頂尖大能全部遭到了反噬,體內氣血翻湧,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全身乏力。
許長歌恢復了行動能力,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一道意志便可鎮壓當世,本尊之身又該多強呢?」
抬頭看了一眼立於高處的白衣人影,許長歌很難想像到白衣人使出全部力量以後,該有多麼的恐怖。
原以為一道意志頂多讓各方強者忌憚,許長歌趁機尋到躲避的時機。不管怎麼說,金仙巔峰的存在足有數十位,再加上其他境界的大能,不至於被一縷仙尊的意志給嚇到這種地步。
很顯然,白衣人不是一尊尋常意義上的仙尊,莫說是一道意志,哪怕只是一根髮絲,也足以鎮壓當世的無數強者。
「許先生的能耐,令在下欽佩。」
血族的族長停止了施展禁術的動作,震撼了許久以後,強壓住了不穩的心緒,朝著許長歌抱拳說道。
「準備離開這裡,先去往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許長歌不知道白衣人的這道意志能撐多久,得儘快離開,不能久留。
許長歌這邊的人沒有承受太大的壓力,立刻打出了一條離開天荒界的道路。
「先生,趕緊走吧!」
鳳族的一位始祖走在前面,臉色略微焦急,生怕各宗強者還留著什麼手段。
「嗯。」許長歌點頭。
臨走前,許長歌看了一眼各宗之人,輕聲說道「下次見面,諸位想要對付我的話,可能就沒這麼簡單了。」
唰——
下一刻,許長歌一行人消失不見了。
過了幾個時辰,這道白衣虛影才慢慢的消散了。
「啊!」
沒了仙尊威壓的壓制,極冥子率先爆發出了滔天怒意,仰天大吼,極為不甘。只差一步便能殺了許長歌,取其體內根基。
「為什麼有仙尊大能願意為他護道?」
大部分人則是惶恐不安,害怕遭到許長歌的清算。
許長歌本身已經很妖孽了,堪稱數千萬年來最強。如今又有一位神秘的仙尊為其護道,誰能阻止許長歌的成長呢。
「龍歸大海,以後想要找到圍殺他的機會,怕是不可能了。」
南陌榮面如死灰,有種極度的感覺。等到下次許長歌露面,肯定已經成長了起來,很難抹殺。
「出手的那位仙尊,從未見過,古籍中也沒有記載。」
各方勢力帶著複雜的心緒,相繼離開了天荒界。
有很多大能不甘心讓許長歌跑掉了,使用各種辦法搜尋著許長歌的下落,卻沒有任何的收穫。
離開了天荒界,許長歌便與龍族、鳳族拜別了。
龍族和鳳族的強者回到了各自的領地,他們若是一直跟著許長歌,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
許長歌給出了兩族一個承諾,他日若有了足夠強的實力,一定履行諾言,絕不違背。
兩族為了護道許長歌,死傷無數,等的就是這句話。
隨後,許長歌暫時跟著血族,前往了無人可知的地方。
血族能躲避大墟天道的探尋,無數年來沒有被任何勢力發現行蹤,隱藏自身的手段極為高深。
「先生,冒昧一問,出手的那位仙尊是何許人也?」
族長名為柳長軒,換了一件乾淨的深色衣裳,氣息較為紊亂,估計是在戰鬥中受了不輕的傷。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認識。」
許長歌回答道。
「這樣啊。」柳長軒沒再追問,轉移了話題「先生欲往何處?要不要前往我血族之地待一段時間?」
「不了,我現在就是一個麻煩,還是一個人行動比較方便。」
許長歌若是一心想要躲藏了起來,縱然那些頂尖勢力耗費無數的代價,也不可能尋到。
「此次先生將棺材帶到了大墟,對我血族乃是大恩,再次感謝。」
柳長軒本來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只要能讓許長歌和血棺逃離,便算得上是勝利。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活下來,甚至還能在未來見證血族的崛起。
「血族已經完成了約定,不必道謝。」
說真的,許長歌也沒料到血族能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說了只要族中尚有一人活著,就一定會遵守承諾,真不是說說而已。
「這是應該的。」
兩人相互客套了一會兒。
「以後如果有需要,我可能還會找貴族相助,不知可否?」
許長歌說道「當然了,不會讓貴族平白無故的幫忙。」
「先生若有用得著血族的地方,儘管開口。」說著,柳長軒拿出了一枚血紅色的令牌,遞給了許長歌「這是我血族的信物,憑此可以聯繫。」
「那我就收下了。」
許長歌收下了信物,以備不時之需。
未來如何,許長歌也不清楚,只能儘量做好各種布局,防止出現意外。
「告辭了。」
許長歌與柳長軒聊了幾句,決定分別。
「注意安全。」
柳長軒拱手示禮。
嗖!
待到許長歌離開以後,柳長軒恢復了高冷的模樣,盤坐於血河中調息。
稍微穩住了傷勢,柳長軒啟動了族中秘法,讓那一口血棺慢慢從血河之底浮出。
血棺的出現,讓所有人心神一震。
「吾族的希望。」
柳長軒和血族的高層看著這口棺材,眼神炙熱。他們等待這一天已有無數年了,總算是盼到了這一刻。
「解開封印!」
等到血族回到了安全之地,柳長軒立刻下令。
緊接著,血族的高層同時出手,以玄法加持在了棺材之上。
「咚隆」
忽然,棺材震動了一下,好像是有內部的力量正在撞擊著,欲要出來。
「肯定不會失敗!」
柳長軒緊著雙手,期待著棺材打開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許長歌與血族分別以後,前往了一個名為玄里界的地方。
許長歌曾經縱橫大墟,得到了不少的頂尖仙術,其中有隱藏氣息的手段。
確認了自身的安全,許長歌找了一個無人能尋到的偏僻角落,開始閉關。
根基已塑,重新修行。
接下來的道路對許長歌沒有任何的困難,他現在只需要足夠的時間去積累,提升修為不過是水到渠成。
大墟各界,驚傳仙尊意志的出現。
「查到了嗎?」
各方頂尖勢力都在調查著白衣仙尊的來歷。
「沒有。」
經過數月的探查,一無所獲。
「許長歌銷聲匿跡,不知去向。」
許多強者地毯式的搜索著許長歌的蹤跡。
大墟十分遼闊,想要找到手段逆天的許長歌,無異於用凡人的本事去大海撈針。
由於血族的這一次現身,讓大墟天道捕捉到了一絲痕跡,開始對血族再次進行審判。
正在等待著棺材開啟的血族眾人,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只好全族搬遷,前往一個更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許長歌躲藏起來以後,宛如人間蒸發,誰也沒法找到。
時間就這麼緩緩流逝,一眼千年。
這一日,有人從九州走出來了。
古族陸家的陸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