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極冥宗眾長老出手的一瞬間,許長歌便也出手了。
彈指一點,一道玄光而出。
「叮!」
從指尖而出的玄光直接擊碎了林辰身上的全部枷鎖,斷絕了極冥宗的妄想。
同一時間,許長歌取出了古劍,將其扔到了林辰的身側。
頓時,古劍凝聚出了一道強大的劍意結界,縱然是極冥宗的高層全力出手,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破解。
將林辰護住了,許長歌也就沒了顧慮,可以安心的來應付極冥宗的這群傢伙。
「哥,小心啊!」
沒了法則鐵鏈的束縛,林辰恢復了一些仙力,大聲說道。
「無妨。」
許長歌若無十足的把握,哪會深入虎穴。
「嗖」的一聲,許長歌以極快的速度而至方青宇的面前,一掌拍出。
「御!」
言出法隨,上百道蘊含著恐怖仙威的結界在方青宇的身前凝聚而成。
「轟」
這一掌打在了結界之上,直接洞穿了過半。
「生死之戰,諸位不可大意!」
極冥宗的上百位高層,深知此戰意味著什麼,拼了命似地朝著許長歌出手,不留餘力。
各種綻放出寶韻仙光的兵器,層出不窮的仙術神通。
短短數個呼吸,極冥宗的大殿被掀翻了,方圓萬里成了廢墟。
林辰所處的虛空被劍道結界護住了,沒有受到影響。
濃煙滾滾,法則橫貫天地。
「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林辰還不清楚許長歌此前的戰績,很是擔憂。
「祖地都要被掀掉了,極冥宗的那尊老傢伙怎麼還沒出面?」
對此,林辰很是疑惑。
殊不知,極冥子早些年已經死在了許長歌的手裡。不只是極冥子,還有諸多頂尖勢力的老祖。
若是讓林辰曉得了這事,肯定不會有絲毫的擔憂,而是坐著看戲,順帶想辦法去弄一壺好酒和下酒菜。
「轟隆」
一陣陣的爆裂聲響起,極冥宗的諸多宮殿開始坍塌。
無數道狂暴的法則席捲各處,讓避之不及的長老與弟子直接隕落,很多人連一具全屍都難以留下,屍骨無存。
「困住他!」
護宗大陣啟動,無窮的仙威落到了許長歌的身上,欲要將其鎮壓。
許長歌即使沒有古劍,也能以靈力為劍,揮手間斬碎了即將落到身上的大陣之力。同時,許長歌刺出一劍,將距離最近的一名長老當場格殺,道體化作了虛無。
「許長歌,你難道非要與我極冥宗不死不休嗎?」
方青宇修煉了數千萬年,終於站在了大墟的頂峰,不想就此落幕。只要能夠苟活下去,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這是極冥宗做出的選擇,我當然得滿足你們的這個願望。」
許長歌冷笑道。
極冥宗不僅多次想要殺了許長歌,而且還將生死兄弟林辰關押在極冥地獄,折磨了他整整數百萬年。
這等仇怨,許長歌必須要報。
既然沒有緩和的餘地,方青宇不再多言,將極冥宗全部的底蘊使出,希望可以起到作用。
然而,許長歌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極冥宗的護宗大陣的承受範圍。
隨著許長歌認真起來以後,數劍揮出,直接將大陣的根基毀掉了。
「轟隆隆」
一時間,這片仙域都在顫抖,讓附近的生靈有所感應,遠遠圍觀。
「那是極冥宗的方向,好像是許長歌正在與極冥宗大戰!」
「極冥宗作威作福了上千萬年,這次算是踢到了一塊真正的鐵板,很難善了。」
「也許,經此一戰,極冥宗將徹底不復存在。」
不少勢力的高層曉得許長歌與極冥宗的諸多恩怨,若是換做是他們,勢必會將極冥宗滿門盡滅,一個不留。
千萬年前,許長歌剛剛來到大墟之時,便意外與極冥宗的一個弟子結仇。
剛開始許長歌不想惹事,也就沒下死手,誰知那名弟子仗著有極冥宗這個背景,不依不饒,甚至還做出了很多令人惱怒的事情。
最後,許長歌殺了那名弟子。
於是,極冥宗的內門弟子及長老一個接著一個地出現,導致這場恩怨變得越來越大。
極冥宗根本沒覺得有錯,反倒認為許長歌一個下界之人,理應要跪在地上祈求寬恕。
許長歌也不慣著極冥宗,與之展開了一場長達數十萬年的糾纏。直到許長歌登臨了頂峰,極冥宗才不得不低頭道歉。
當時許長歌有了感悟,決定重走大道,也就懶得理會極冥宗了。誰知許長歌自廢根基以後,極冥宗又開始了,將手伸向了林辰,以此來報復。
「撕拉——」
許長歌一劍又一劍地揮出,極冥宗的高層接連死去。
看著漫天的血霧,以及滿目瘡痍的宗門疆域,身為宗主的方青宇慌神了。
與許長歌死拼到底肯定不成,方青宇動了逃命的念頭。
這個念頭冒了出來,瞬間充斥在了方青宇的腦海各處。於是,方青宇打算讓一眾高層拖延時間,自己則尋找一個機會逃跑。
大墟之下還有三千界,任憑許長歌手眼通天,也很難找到一心想要潛伏起來的方青宇。
前提是方青宇能逃出許長歌的掌控。
「啊」
慘烈的叫聲響徹在天地之間,極冥宗的這片仙域,沒有一處完好之地。
凡是門內弟子,皆是邪修,沒有一個是好人。
殺了他們,許長歌的心裡沒有任何愧疚,心情平淡。
「宗主,你要去哪裡?」
眾長老還在苦苦的支撐著,卻發現方青宇轉身朝著遠方而去。
方青宇懶得理會,傾盡全力逃竄。
對於方青宇的舉動,許長歌一直看在眼裡。
「想跑,怎麼可能。」
許長歌左手化為了龍爪的形態,指尖冒出了幽藍色的火焰。隨即,許長歌朝著方青宇而去的方向一抓。
「嘭!」
遁離到了百萬里之外的方青宇,後背直接被洞穿了,所處的虛空也被封鎖了起來,使其沒法動彈。
「啊!」方青宇發出了一道慘叫聲,還在掙扎著。
這一刻,極冥宗的高層哪裡還不清楚,宗主這是想要逃命啊!
霎時間,人心惶惶,皆無再戰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