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與余素憐聊到了禁忌之事,雙方皆沉默了許久。
仙尊不入世,其緣由很複雜,也很簡單。
大墟盡頭的東西,束縛住了一眾仙尊。
「現在的你,完全可以橫行大墟,享受一切。如果你繼續往前,結果可能不會太好。」
余素憐打破了沉悶的氣氛,眼神平淡。
「你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情停下前進的腳步嗎?」
許長歌笑了一聲,內心毫無波動。
如果只想著享受權勢和地位,許長歌當年就不會自毀仙道根基。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登臨頂峰,看到更高處的風景。
無論那裡的風景是美麗的,還是殘酷的,許長歌都想親眼見識一下。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想清楚了再做出選擇。」
余素憐抿了一下紅唇,輕聲說道。
「血族耗費了難以想像的代價將你培育了出來,難道你會止步於此嗎?」
同樣的話,許長歌送給了余素憐,想要聽聽余素憐的選擇是什麼。
「我和你,是同一類人。」
余素憐沉吟了半晌,緩緩起身,開口而道。
「或許吧!」對於余素憐這個人,許長歌以前沒有打過交道,並不了解。
不過,以後許長歌與余素憐肯定會時常見面。
他們皆是這個時代的頂端人物,他年定會在更高的位置相見。
大墟盡頭的極致黑暗,還嚇不到許長歌。
「下次再見之日,希望你已經成功了。」
見了這一次面,余素憐便打算閉關了。
出關之時,將會探尋仙尊之道。
嗖!
余素憐轉身而去,頭也不回。
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許長歌的眼神變得無比凝重,內心像是出現了一塊巨石。
未來的路,怕不是那麼好走。
數月後,許長歌尋到了一位熟人。
「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許長歌擋住了這人的道路,四周乃是一片森林。
「你也一樣。」
君仟畫身著白色布衣,淺笑道。
看著突然出現的許長歌,君仟畫多少微微一驚,很快恢復了平靜的心態。
故友重逢,免不了煮酒暢聊。
當年君仟畫悟道之時,得到了那位名為石商秋的仙尊的指點,成功觸及到了禁忌法則的領域。
如今的君仟畫,實力雖不及許長歌,但絕不會弱於太一神王。
「來到大墟,才知道以前的你有多麼變態。當然了,現在的你更變態。」
君仟畫將許長歌過去的事跡弄得一清二楚,甚是佩服。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罵我。」
許長歌笑道。
「有一點兒這方面的意思。」君仟畫打趣道。
聊了數個時辰,而後開始論道。
開始論道,眨眼便過去了數十年。
許長歌將一些修行經驗告訴給了君仟畫,讓其收穫頗豐。
「多謝。」
君仟畫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咱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許長歌擺了擺手。
而後,兩人又飲了一壺酒,分道揚鑣。
接下來,許長歌碰到了牧青,調侃他穿著破破爛爛,沒點兒高手應有的風度。
這個時候的牧青,實力已至玄仙初期,氣血極盛,怕是連玄仙巔峰的修士也不是他的對手。
君仟畫、牧青、太一神王、人君百里溪知等人,皆是以自身之力登臨仙位,沒有藉助成仙靈藥。
他們潛力無限,未來有著諸多的可能性。
當然了,他們還是比不了許長歌,達不到仙尊資質的高度。
再後來,許長歌尋到了師兄萬寒衣和師姐落凰雪。
加上陸平川,師兄弟四人前往了問道仙宗。
「見過師尊。」
眾人一同向燕青幽行禮。
「嗯。」
燕青幽跟個老大爺似的坐在搖椅上面,喝著小酒,悠哉愜意。
一旁的宗主凌問修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低眉彎腰,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以前,眾人將燕青幽說的話當成了笑話,以為他是在吹牛皮。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燕青幽嘴裡說的四個徒弟,來歷一個比一個大,問道宗這種小門小派哪裡招待得起。
最離譜的是,燕青幽屁股都沒抬一下,習以為常。
對此,眾人很是不解。燕青幽一個普通的仙君,怎能教導出這麼多妖孽弟子呢?
萬寒衣,名動方圓上百仙域的劍道妖孽,同齡人之中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眾多上品仙門向其伸出了橄欖枝,皆被其拒絕。
陸平川,古族陸家的少主,千萬年前就已經很出名了,除了最強的那一批老傢伙以外,沒誰敢無視他。
至於許長歌,那就更不用說了。
四個徒弟,唯一低調點兒的就是落凰雪了。
即使是這樣,落凰雪的名聲在這片仙域還是很大的,至少可以沒法讓問道宗忽視。
待了幾日,許長歌等人離開了。
燕青幽則還是留在了問道宗,因為他與宗主凌問修乃是好友,不願離去。
自從曉得了燕青幽的徒弟有著這般來頭,凌問修不敢用以前的方式與燕青幽相處了,言行舉止皆帶著極高的禮數,搞得燕青幽十分鬱悶。
「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燕青幽這麼想著。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有著燕青幽坐鎮於此,問道宗的地位直線上升,不少仙門過來巴結,送上了諸多的資源。
既然師父喜歡留在問道宗,許長歌當然不會阻止,暗中留下了一道仙威法則於問道宗,庇護著這片區域。
將這些做完以後,許長歌決定前往荒界,尋到太幽離火的本源之地。
一路往北,穿過了無數的仙域星海,直到星空盡頭的一處結界。
「跨過了這裡,便是荒界的區域。」
進入荒界,將會是無比混亂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