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悲苦道人重新來到了仙府的第四層，和上次不同的是，那個下屬並沒有在外面等著他。
對此他也不生氣。
鶴異本來就是他從仙府萬千生靈當中選出來的一個天才，特別是在仙文研究方面，更是擁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為了培養此人，他特意把對方帶到了下層世界，還給他招募了大量的助手。
這麼多年，此人也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現在仙府外層流傳的排列法，超過七成都是出自此人之手。正是因為有了如此海量的基數，悲苦道人才得以在萬千仙府修士當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最終的大贏家。
連仙府的十二聖，都被他給幹掉了。
仙府的下層世界也是一樣，一開始第四層也有自己的守層人，但後來這個守層人被他殺了。
第四層，也就成了他的大本營。
現在仙府第四層還活著的，除去他的傀儡以外，剩下的都是他的狂熱下屬。不僅如此，他們還在不斷的往其他層域擴散。之前吳沖第一次獨自進入仙府下層世界的時候，進入的傀儡村子就是他手下這群人的手筆。
「不行，為什麼會不行？」
鶴異的手中抓著大量的靈材，密密麻麻的仙文閃爍其上，只不過這些仙文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上面有靈火開始閃爍了，在他旁邊，還有大量燒毀的殘件。
這些材料每一個放到仙府表層都是讓人瘋狂的寶物。
但在這裡，這些東西只是消耗品。
這就是仙府下層世界的底蘊，也是悲苦道人無盡歲月的積累。之前交給吳沖的那點賠禮，不過是他隨身攜帶的一點『靈粹』。
「不可能會失敗，只要他是仙府誕生的，就必須會有固定排列，可為什麼會複製失敗？」
「還沒成功？」
悲苦道人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密室內的失敗品。其他人見到他走進來，也都低下頭退到了牆邊。
「主上。」
聽到聲音，處於失神狀態的鶴異一下子回過神來。
「不用緊張。」
作為上位者，悲苦道人很清楚對待下屬的態度。該給壓力的時候要給，但明擺著不是下屬責任的時候，就不能責罰了。一味打壓責罰，只會讓手下的人離心離德，不會從心底認可他，幫助他。
「我明明已經複製成功了，可在成型的最後一刻，傀儡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崩潰。」
「能找到原因嗎？」
悲苦道人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沒想到吳沖身邊的那些怪物這麼複雜。
這還只是他召喚的寵物，倘若是本體，豈不是會完全無法複製？
「仙府，好像不允許它們存在，還有就是污染」
在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鶴異差點以為是自己找錯了方向。可後來經過數十次試驗，最終得出結論。仙府真的在排斥這些東西，可仙府既然排斥，這些東西又是怎麼存在的？還有那種和蜃海截然不同的污染，完全沒有規律，就像是一個瘋子的心聲。
「用蜃海的序列能否成功？」
悲苦道人並不意外，他也吃過不死藥，自然知道這些傢伙都會被仙府排斥。
早期的時候，他還和海域鎮守者聯手收割過藥田，在蜃海那邊做局，吃了好幾千年的『不死藥』。他和海域鎮守者能擁有如此漫長的生命，離不開這些『不死藥』的奉獻。只可惜後來吃的多了，那些不死藥也精明了起來，就不往蜃海那邊送了。
特別是之後還出現了一個『古老者啟』。
「也不行。」
鶴異搖頭。
「我也知道不死藥會被仙府所排斥，所以我用了蜃海夢魔來做骨架，大夢主級別的屍骨我都用了好幾具。到最後，連主上珍藏的『不死藥』我都用上了，可不管是什麼載體，只要我把那些怪物的氣息銘刻上去之後，傀儡立馬就會自燃。」
「無法承載的力量這些東西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悲苦道人有些心煩。
「此人絕對不是不死藥，不死藥不可能達到這種級別。」
不死藥的來歷，他很久以前就探查過，自然也知道『終極之門』的傳說。為了尋找所謂的『終極之門』，他聯合了好幾位同階強者，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最終證明所謂的『終極之門』只是一個虛妄。
是不存在的東西。
就像是幻想產物一樣，只存在於某些人的幻想當中。
他甚至還親自抓到過一個剛剛『誕生』的不死藥，利用仙文探索過對方出現的地方，但最終得到的結果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空間波動，後面什麼都沒有。
而這些看似精明的不死藥，也只是虛假的『生而知之』，實際上不過是被天地之力『寫入』了一段記憶罷了。和光團生命一樣，都是特殊生命，沒什麼特殊的。
「再想想辦法，哪怕不能製造出傀儡，也要找出對方的弱點。」
回想起之前海域鎮守者死掉的畫面，悲苦道人給這個下屬下達了新的任務。
從複製降低成了找弱點。
黑風寨重建了。
突破以後的吳沖利用他新獲得的力量，把黑風寨里里外外都給修改了一遍。
丟失的建築也都被搶了回來，不僅如此還從悲苦道人手中賺了一大筆。至於繳獲的夢魔材料就更不用說了，連海域的鎮守者都被吳沖給幹掉了。五境級別的大夢主，整個仙府就只此一家。
人員方面也再次擴增了。
除去原有的古玄仙尊和六甲夢主以外，召和燭兩人正式加入了進來，並且把仙府核心的執法殿都給搬過來了。鬼蚺也帶著他的一眾追隨者全部加入到了黑風寨當中，成為了吳沖的下屬。對於這位『結拜大哥』的決定，他沒什麼意見。
反正手底下已經有一個結拜大哥龍王了，再多一個也沒什麼影響。
以後就讓他們兩個一起混吧。
簡單處理了兩天之後，嫌棄麻煩的大當家直接撂挑子閉關去了，把所有瑣碎的事都交給了古玄仙尊。
他現在發現了古玄仙尊的第二個能力。
上好工具人！
和他在混沌海世界時候的徒弟燕十九一樣，用起來非常順手。
密室內。
吳沖感應了一下體內的情況。
他現在體內的狀況有些複雜，分為了眉心、心臟和丹田三個區域。短時間來看沒什麼影響，但考慮到後期的更進一步，這個問題還是要儘早梳理，最起碼也要明確後續的修行方向才對。
修行到這一步以後，他已經隱隱可以感應到永恆的存在了。
古塔和深淵無盡歲月爭奪的東西。
十有八九就是永恆！
把他們這些混沌海修士召喚過來的『真正的永恆』。
「面板.」
心念一動，熟悉的界面再次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