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今早原本打算要找閻解禮算帳的,沒想到閻解禮壓根兒就不搭理自己,還嘲諷了自己一通。
硬生生的憋了一肚子的活,心裡更是越想越氣,想著無論如何可得把這口氣給出了。
不然昨天晚上那頓毒打豈不是白挨了。
他知道正面對抗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閻解禮這個大人的對手,只能出其不意,於是打定主意,要在回四合院的必經之路上堵一下閻解禮,敲個悶棍。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和自己作對。
我棒梗就要讓你知道知道,這四合院到底誰說了算。
棒梗計劃得很好,一悶棍下去,閻解禮肯定得躺在地上。
自己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跑路,就算他看到是自己乾的,不還是拿自己沒轍。
難不成他還敢到自己家裡來找麻煩?
自家奶奶可不是好惹的,雖然真動起手來可能不行,但是這嘴皮子可從來不饒人,以往自己闖了禍被別的家長找上門,都是他奶奶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把對方降服的。
但是棒梗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手,也小瞧了閻解禮的警惕性。
閻解禮的反應速度和力量全完超出的了他預料,他蓄謀已久的一棍居然被輕鬆的躲了過去。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閻解禮居然還能順勢踹出一腳。
這一腳直接讓他飛出去兩三米遠不說,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哎喲,痛死我了……」
躺在地上的棒梗只感覺胸口傳來了一陣鑽心的劇痛,控制不住的大聲哀嚎了起來。
正好今天是休息日,院兒里有很多人都沒去上班。
這年頭的娛樂活動也不多,大多都在家裡呆著呢。
棒梗驚天動地的哀嚎聲很快就把院兒里的人給驚動了,大伙兒不約而同的都跑了出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大群人圍了上來。
賈張氏當然也聽到了棒梗的哀嚎,這讓她的心頓時拎了起來。
可惜他年紀大了,腿腳不如年輕人方便。
趕緊吆喝了一下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不好,好像是我們家乖孫!秦淮茹,你腿腳好,趕緊看看去!」
秦淮茹也聽到了棒梗的哭喊,也顧不得手裡洗了一半的衣服了。
把衣服扔進盆里,攏了攏頭髮,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出去。
一出院子大門就看到一群人把棒梗圍在中間,他正無力的躺在地上,用手捂著胸口,有一聲沒一聲的哀嚎著,聲音也慢慢弱了下去。
她頓時五內俱焚,連忙衝上去抱住了棒梗:「棒梗,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呀!」
棒梗被閻解禮一腳踹在胸口,那一腳踹得極狠,踹得他直抽抽,此刻連胸口都已經麻木了。
除了哀嚎,他已經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了,只是顫抖著抬起手指著一旁仿若無事的閻解禮。
這時候賈張氏也跑了出來,看到棒梗指著閻解禮,二話不說張口就罵:「哪來的殺千刀的,這麼大人了居然還欺負我孫子!這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居然和一個孩子過不去。」
說著她像個瘋狗似的,張牙舞爪的朝閻解禮沖了過來:「你有本事別走,老婆子我今天豁出去這條命也要跟你拼了!有本事你把老婆子也給打死啊!」
一大爺易中海連忙跑過來攔住賈張氏,一邊面色嚴肅的看著閻解禮說道:「你就是三大爺家的那個遠房親戚吧?我昨晚見過你,你為什麼要打人?」
他平時對秦淮茹一家就多有照顧,不光自己暗地裡偷偷送米送面,還經常暗示性的交代傻柱如此做,可以說傻柱能有今天這個境遇,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易中海。
三大爺閻埠貴其實也在人群里看著,只不過他看秦淮茹一家在大吵大鬧的,為了避免麻煩也沒有出頭。
閻解禮面色淡然的看著一大爺,隨即又環顧了一圈,自然也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自家叔叔。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指了指棒梗掉在地上的木棍:「我剛要進門,誰知道這小兔崽子就抄著這玩意兒想要打我悶棍。我又不知道是誰,下意識的就給了一腳。」
他撇了撇嘴,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棒梗說道:「誰知道這小子這麼不禁踹呢。」
賈張氏一聽,頓時急了:「你胡說,我孫子不知道有多懂事呢,絕對干不出這種事。再說你們倆無冤無仇的,他怎麼可能會敲你悶棍呢?」
閻解禮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問他自己好了。」
秦淮茹也跟著附和:「就算我家棒梗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他還是個孩子!」
閻解禮冷笑:「怎麼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兒子打人可以,別人還手就不行?」
「其實細說起來要說仇怨其實也不是沒有,應該是我昨天晚上說偷雞的不是傻柱,而是他吧?不過你們都不相信就是了。」
「還有,今天早上我剛出門的時候,他就堵著我問我是不是偷了他的雞。」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只是不知道他小小年紀從哪搞來的雞。不過我也沒搭理他,直接推了他一把,讓他別擋路。」
秦淮茹看著嚎啕大哭的棒梗,心疼得要命,哪裡還有心思管什麼雞不雞的事:「反正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打人呀!」
閻解禮攤了攤手,冷笑了一聲:「合著我就活該被你寶貝兒子打悶棍?這上哪兒說理去?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他攤手的時候,露出了手裡的雞蛋,賈張氏就像老王八找到獵物一樣,死死的咬著不鬆口。
「我昨天就覺得蹊蹺了,感覺這雞就是你偷的!你沒來的時候咱們這院子裡可從來沒出過這檔子事兒!」
「這下露餡兒了吧,你說你一個剛來沒幾天,身無分文的傢伙,手裡的雞蛋是哪來的?」
「昨天許大茂家丟的那隻雞就是下蛋的母雞吧?這蛋應該也是那隻雞下的吧?」
「要我說,你肯定是偷雞被我們家棒梗發現了,怕被揭發,惱羞成怒之下才毆打我們家棒梗的!」
說著她又跑過去摟住了棒梗,玩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活:「東旭啊!你走得太早啦,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在這世界上被人欺負啊!你要是在天有靈就把我們也帶走吧!」
賈張氏把棒梗護在身後,一副要和閻解禮拼命的架勢,哭喪道:「棒梗別怕,今天奶奶在這裡,看誰還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