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禮才不管那些。
如果只是一個尋常長輩的話,說不定還真就答應了。
只不過閻解禮對閻埠貴好算計的性子了解的一清二楚,自然不會答應這個看似合理的要求。
自己說什麼也不可能和閻埠貴這一家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不然自己的工資恐怕都成了人家算計的對象了。
恩怨已結,因果已清。
閻解禮覺得渾身舒泰。
伸了個懶腰,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他卻覺得神清氣爽神台清明,仿佛有什麼陰霾遠離自己而去了。
搖了搖頭,笑了笑,閻解禮就轉身回去打掃起了屋子。
閻家人回去之後,三大媽和閻埠貴躺在床上聊了起來:「解禮這孩子真有孝心,我們對他可不怎麼樣,他居然還想到請我們吃個飯。」
閻埠貴小眼睛一翻,不屑的說道:「你個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剛才我給你使了多少眼色,讓你跟他說讓他以後留在咱們家吃飯,你怎麼就不搭理我呢。」
三大媽不屑:「你又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的意思啊。」
閻埠貴拍了下被子:「這種事你讓我怎麼說清楚啊,你順著我的話說不就完事了。」
三大媽也跟著拍被子喊道:「憑什麼讓人家留在咱家吃飯啊?人家自己有工作也有房子,他不會自己做啊。」
「再說了,吃咱家的喝咱家的不要錢啊。」
閻埠貴氣呼呼的坐起身來,指著媳婦兒:「說你頭髮長見識短你還不承認,你把他留住了,他好意思不交伙食費嗎?」
「咱們是他什麼人?是他的長輩啊!到時候我再以幫他存錢的名義,讓他把工資交出來,那他是不是得把錢交給咱們保管?」
「到時候這錢怎麼花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三大媽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暗自懊惱:「哎喲,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茬呢?」
閻埠貴翻身躺下,把被子裹在身上,背對著媳婦兒:「現在說什麼都白扯了。」
「真是婦道人家,不足與謀。」
……
閻解禮一個人看著自己簡陋的屋子,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滿足。
自己也算是在這個世界紮下了根了。
這屋子雖然常年沒人住,但是上午的時候都有人幫忙一起打掃過,倒還算乾淨。
忙乎了半晌,其實也沒收拾什麼玩意兒。
就把下午拿回來的鍋碗瓢盆擱置了一下,就完事了。
隨後又收拾了一下個人衛生,剛躺下來準備休息一下,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驚呼。
「招賊啦!快來抓賊啊!」
閻解禮仔細一聽,好像是三大媽的聲音,於是連忙起身,走出屋子。
這時候其他人也被驚動了,紛紛議論道。
「怎麼回事?怎麼咱們院兒最近這麼容易招賊呢?」
「是啊,這次好像是前院啊。」
「聽聲音好像是三大媽呀。」
「走走走,快去瞅瞅,順便看看能不能把那賊給抓住。」
走到閻埠貴家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現場了。
三大媽拍著大腿,一臉懊惱的喊著:「天殺的小偷啊,居然偷到我們家來了。」
閻埠貴披著個衣服,滿臉陰鬱的站在一邊。
易中海撥開眾人,跑到三大媽身邊:「閻家的,你先別喊了,快說說丟啥東西了。」
三大媽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就開口說道:「今天咱們家晚上都去解禮那吃飯了,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兩條吃剩的魚,我就放在櫥櫃裡,等著明天吃呢。」
「我這跟老閻拌了兩句嘴,這不就跑出來了嘛。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就去廚房看了一眼,琢磨閒著也是閒著,就順便打掃一下廚房吧。」
「誰知道我打開櫥櫃一看,好好的一盤魚居然給弄沒了。」
閻埠貴有些惱怒,臉子耷拉著說道:「你說你這老婆子能幹點啥事兒!」
易中海連忙拍了他一下說:「你就少說兩句吧。」
說著他又對三大媽說道:「你說你也是,不就是一盤魚麼,值當的麼?這大半夜跟個號喪似的,犯得著驚動這麼多人麼?」
三大媽還沒開口,閻埠貴就接過了話茬:「不是,易中海,我尊重你,叫你一聲老大哥,你說說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一盤魚,值當嗎?」
「你知道這盤魚多大嗎?最少三四斤呢!」
「再說了,這是一盤魚的事兒嗎?你說說,這才幾天功夫?咱們院兒里出了多少偷雞摸狗的問題了?」
「這是作風問題!一定要查出真相!還咱們院兒一個朗朗晴天。」
「你易中海作為一大爺,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易中海見閻埠貴把矛頭對準了自己,一副凶神惡煞,隨時要撲上來咬人的架勢,連忙求饒:「好好好,我說不過你這個教書匠。你說怎麼辦吧?」
劉海中這時候也說道:「是啊,咱們院兒最近也是邪了門兒了,怎麼淨出些偷雞摸狗的事呢?」
傻柱滿臉的意猶未盡,仿佛什麼好事被人打斷了一樣,攏了攏披著的棉衣:「我說三大爺,這大半夜的,能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兒啊?」
閻解禮走到前面,上下打量了一眼傻柱,發現了雖然弓著身子,但
心裡不禁好笑,看來傻柱這被人打斷了,難怪這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當然了,換成誰突然被打斷也快活不起來。
閻解禮說道:「我覺得咱們院兒里最近這些偷偷摸摸的情況真的是太多了,確實應該認真處理與喜愛了,不然被其他院子裡人知道了,還以為咱們院兒里淨出小偷了呢。」
傻柱弓著身子說道:「不是,咱們院兒里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了?你管得著嗎你?」
閻解禮斜眼看了傻柱一眼,面色一沉說道:「你好好照顧你的秦姐就完了,顯你能了?哪個褲襠沒拴好,把你給漏出來了?」
眾人一聽傻柱的秦姐,紛紛大笑起來。
傻柱被閻解禮噎得難受,惱怒的喊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再說了我說的不對嗎,我們院兒里的事不管怎麼樣也不需要你這個外人插嘴吧。」
閻解禮氣定神閒的看著傻柱,隨後對著易中海說道:「一大爺,您說我算外人嗎?」
易中海正在看熱鬧呢,沒想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被閻解禮這麼一點名還有些愣住了,隨後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啊,可能大家還不知道啊,解禮他已經是廠里的保衛科科長了,自然就是咱們院的人了,而且以後咱們院兒里的治安問題就由他來負責了。」
閻解禮笑了笑,說道:「別介啊,一大爺。我只是廠里的科長,這院兒里的事還是您老說了算,您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聽指揮!」
易中海拍了拍手,喊道:「既然這樣的話,我看就開會處理吧!我去把衣服穿好,一會兒集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