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
傻柱正被手銬腳鐐束縛在被告席上。
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耳中聽著台上法官抑揚頓挫的聲音。
那聲音幾乎沒有任何感情,冷冷的宣讀著他的罪行。
由於證據確鑿,這一堂庭審下來沒有任何的波折。就連傻柱這個被告都沒有提出異議。
「傻柱!我來看你啦!」
就在這是,一直雙眼無神的傻柱突然聽到了陪審席裡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就算是化成了灰他都能認出來。
許大茂!
這麼多年來他和自己可以說是歡喜冤家,一直都不對付。
不過這時候顯然是許大茂贏了,畢竟他還在外面,而自己將要面臨不知道多久的牢獄之災。
傻柱把整個法庭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他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
別說那個身影了,就連一大爺二大爺他們都沒有來,自己的徒弟馬華也沒來。
台下只有許大茂在不停的張牙舞爪,朝著他做著鬼臉,讓人厭惡的臉上掛滿了嘲諷。
法官這時候也看不下許大茂的行為了,怒斥道:「法庭之上,不許喧譁!」
許大茂得了警告,這才聳了聳肩老實的坐回了凳子上。
傻柱的內心悲涼。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被宣判的時候,這麼重要的日子,那些往日裡跟自己千好萬好的人居然一個都沒有來,只有許大茂這個小人來看自己。
自己已經混到這種地步了嗎?
傻柱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心理開始安慰自己。
一大爺是廠里的技術骨幹,肯定是廠里有事牽絆住他了,所以他才沒來的。
自己離開了廚房,廚房裡只有馬華一個人還算是能幹,所以他肯定也是被廚房的事兒給弄得脫不開身。
最重要的是秦淮茹,她明明答應過自己肯定會來看自己的,而且她還說會把自己的未婚妻秦京茹給帶過來的,應該是在路上耽誤了吧?
傻柱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境裡面呢,法官說的話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至於判多少年他也不在乎了,總之自己已經找好了後路,從牢里出去之後就和秦京茹結婚。
到時候帶著她們姐倆兒去賣包子……
法官這時候已經宣讀到了最後,他沉聲問道:「被告人對我宣讀的內容還有異議嗎?」
傻柱被這一聲從幻想中叫醒了,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多想改口,推翻自己以前所說的一切,大聲朝著眾人喊道自己是無辜的。
那樣自己或許就能免了這場牢獄之災了。
可就算那樣又能怎麼樣呢!
這個世界上的人對進過局子的人都有歧視,就算是自己被當庭宣布無罪釋放,那些曾經的朋友也同事們也未必會相信自己。
隨後傻柱嘆了口氣,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沒有異議。」
法官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大聲的宣讀起了最後的判決:「軋鋼廠員工何雨柱,因犯投機倒把罪和盜竊罪,數罪併罰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傻柱一聽十年這兩個字,頓時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瞪大了眼睛呆立在原地。
他萬萬沒想到就一個盜竊罪,居然要坐十年的牢。
他剛準備開口辯駁,一直負責他這個案子的派出所所長周雲龍朝他遞了個眼色,又搖了搖頭。
這麼多天以來,傻柱和周雲龍接觸了不少,自然是能分辨出他善意的眼神的。
看來他是示意自己不要反駁吧。
傻柱靜下心來,繼續冷靜的聽著法官的宣判。
法官抬起眼皮看了傻柱一眼,繼續說道:「因其認罪態度端正,在看守所的時候積極配合公安人員的調查,有改過自新的舉動。派出所同志建議本庭從輕宣判,所以何雨柱的最終判決是……」
傻柱眼神中帶著感激,朝著周雲龍點了點頭。
「有期徒刑五年!」
直接就減刑一半,傻柱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這些日子周雲龍告訴過他不少監獄裡的事,只要他在裡面表現好的話,減刑到一兩年也未必沒有機會。
所以他老老實實的在認罪書上畫了押,跟著兩名法警離開了。
……
許大茂這廝回了四合院之後就打算把眾人給召集到一起。
傻柱被關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說什麼也得和眾人分享一下才行。
他跑到了劉海中那裡,嘚瑟的笑著說道:「二大爺,我回來了!傻柱被判了,您看要不要把大伙兒都叫過來,我給大伙兒說說傻柱的情況?」
劉海中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顯擺自己權力的機會,立刻點著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啊!我們必須要讓大家知道這個道理啊!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傻柱這個前車之鑑可就擺在這裡呢,沒理由不讓大傢伙兒警醒。」
許大茂得了劉海中的首肯,立刻就跑了出去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大傢伙兒快出來啊,傻柱判了!二大爺召集大家開會呢。」
其實眾人對傻柱被判刑的事兒一點都不意外,雖然心裡有些惋惜,可是誰讓他犯了法呢。犯法就一定會受到懲罰,這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變的真理。
大伙兒很快就被召集到了一起,在下面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你們猜傻柱被判了多久?」
「我估摸著不會短吧,說什麼也得十年八年的!這三號精鐵可不是其他的小東西,總之絕對輕饒不了他的。」
「我覺得不會吧,畢竟就是一塊鐵嘛!能判多重啊!」
「你懂個屁,這是鐵不鐵的事兒嗎?這是保密材料!而且這東西價格也很嚇人呢,聽說一斤要賣好幾十呢!」
「我滴個龜龜!這麼貴呀!那傻柱這次慘了啊……」
劉海中見人也來的差不多了,把手裡的搪瓷茶缸朝著桌子上敲了兩下:「好了!大傢伙兒安靜一下,讓許大茂給你們講講法庭上的事兒吧。」
許大茂一聽這話,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
他這人還是相當有表演天賦的,這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不過無論他怎麼做,誰都能感覺到他臉上始終都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許大茂站在院子中間說道:「傻柱這小子在法院的時候可慫了,我看見他的褲子都濕了!我估摸著他應該是尿了!」
閻埠貴也把手裡的茶缸在桌子上敲了兩下:「許大茂,你這是越說越離譜了啊!講重點!」
「咳咳……」許大茂咳嗽了兩聲,撓著頭說道:「反正傻柱這小子當時可慫了,就差沒在法庭上哭出來了。法官看他可憐,本來就把十年的刑期給改成了五年的。」
眾人一聽傻柱被判了五年,多少都有點惋惜。
傻柱這人雖然把生活重心幾乎都放在了秦淮茹她們家人的身上,可對院兒里人來說大小還是個熱心腸。聽說他要坐這麼久的牢,多少都替他擔心。
這牢里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不過又有什麼辦法呢。
坐牢的傻柱算是暫時告別了四合院的生活,但其他人的生活還是要繼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