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扶楹就去看了喬叔所說的地方。
綜合來講,這個地方是最近看了這麼多地方里最合適的。
這個地皮的主人只想儘快脫手,好還上一滾再滾的印子錢。
地契什麼的都齊全,蘇扶楹很痛快的付了錢。
兩全其美。
辦完了這個事情,蘇扶楹派去打聽秦家的人也剛好回來。
「少夫人,我們盯了秦少爺兩天,他都沒有出過房間。」
「不過,前天晚上的時候有一輛汽車去了秦家至今沒有離開。」
「我們站的地方有些遠,只看到是一個男人,沒看到長相。」
根本就不用知道長相,蘇扶楹就只需要知道是男人就可以了。
有男人去,就代表蘇晴菀的新婚夜很難忘了。
不過,兩天一夜都不曾出房間。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變數?
蘇扶楹乘車走在前往證券交易所的路上。
途經一街角的時候聽到賣報的人大喊。
「北派西派衝突,肅寧或將淪陷!」
「停車。」
賣報小童一見車停下,就殷勤的湊過來,「小姐!買報嗎,最新戰事!」
蘇扶楹遞過紙幣,接過了小孩手中的報紙。
車子緩緩啟動,蘇扶楹靜靜的看著報紙。
在昨天夜裡,西派攻打北派肅寧,這也意味著西派和北派正式開戰。
不過北派馳援還在路上,肅寧縣現在只能占地自守。
目前看起來,西派優勢更勝。
蘇扶楹莫名的緊張。
車子緩緩停在證券交易所的側門。
蘇扶楹收起報紙下車。
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耿星津,而是先去了交易所三樓獨立的大廳。
蘇扶楹進了門就直奔電話。
撥下督軍署的電話,蘇扶楹停住了手。
於遂說了,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她現在打過去,也平白給別人找麻煩。
蘇扶楹放下電話,正逢喬叔進來。
「少夫人要打電話嗎?我是否迴避一下?」
蘇扶楹搖搖頭,「不用,不打了。」
喬叔這段時間跟蘇扶楹相處,大致了解蘇扶楹的性子。
再加上他一直跟各種人打交道,眼力勁兒足足的。
喬叔倒了茶水,「少夫人是看到了報紙嗎?」
蘇扶楹扯唇笑了笑嗯了一聲,坐下喝茶。
「西派和北派遲早都是要打起來的。」
「軍閥林立,總要有個優勝劣汰。」
「如果不是少帥有飛機,估計就是我們被欺負了。」
「不過啊,那群人也忍不了多久嘍。」
「飛機研製複雜,早些年我們發展緩慢,很多材料都沒有,他們都是知道的。」
喬叔說起這個也是笑呵呵的。
雖然說的是劣勢,但是蘇扶楹想到宋泊,就知道現在絕不止於此。
她的心緩緩靜下來。
喬叔仍然笑呵呵的,轉移話題道,「這兩天小津可是茶不思飯不想,整日都泡在那屋裡。」
耿星津要研究採油機,沒有個合適的地方,蘇扶楹也是找的喬叔。
現在耿星津就在交易所側門附近的一個鐵匠鋪里。
蘇扶楹去看了耿星津。
她這兩天才發現耿星津就像是個瘋子。
研究起東西來根本不分晝夜。
就這樣他還精神抖擻兩眼放光。
蘇扶楹是看不懂這些融來融去的鐵東西。
就轉身研究自己的石油去了。
·
第二天蘇扶楹起床的時候,就聽到外面的傭人打掃衛生時的竊竊私語。
「這回門還真沒了。」
「女人一生中不就結婚的時候最值得回憶嗎?但是二小姐這個婚恐怕是一輩子難忘。」
「我真的還挺好奇二小姐那一晚到底怎麼了,大早上老爺就匆匆走了,然後就帶回來了二小姐,就把二小姐鎖在了房間。」
「是啊,你要這麼說,不回門會不會也有這裡的原因啊?」
蘇扶楹聽著,也起了幾分好奇。
不過她們卻都禁了聲,蘇扶楹想聽都聽不了。
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傭人遞過來一個帖子。
「大小姐,這是王團長夫人送來的帖子,說是請您下午去打麻將呢。「
王夫人便是孫家宴會上語調獨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還讓蘇扶楹不要喝酒那個。
想到剛才傭人說的話,蘇扶楹想著,能不能從那些夫人哪裡聽些不一樣的消息。
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蘇扶楹出了門,通達和逄文山已經在外面等候。
車上放著最新的報紙。
上面明晃晃的寫著。
西派昨夜偷襲南派慶陽!
怪不得宋泊會離開海市,怕是早就猜到西派是聲東擊西。
不對,報紙上並未提到西派肅寧撤兵的消息。
這西派胃口當真大,竟然想要一舉兩得!
蘇扶楹眉頭緊緊皺著。
通達見此寬慰道,「少夫人不用過於擔心,今早聽於副官說少帥一早就調派了人。」
蘇扶楹點頭,雖然知道此次宋泊有成算,但是還是不免擔心他。
再次收到戰事消息的時候,是蘇扶楹剛到王家的時候。
慶陽之亂在短短半天已經平定。
宋泊現身親斬這次西派來攻打慶陽師長的首級。
慶陽百姓無不歡呼宋泊萬歲。
少帥這個稱呼已經撐不起宋泊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但是南派現有督軍,他們喊名字,是對宋泊的擁護,也是他們能做的保護。
西派戰敗,為了保住顏面,持續派兵奮起攻打北派肅寧。
一時間肅寧戰火連天,百姓叫苦不迭。
而在肅寧不遠處剛戰勝的慶陽,浩浩蕩蕩派出兵馬,高調馳援肅寧。
毫無意外的,肅寧得守。
宋泊這個人,在肅寧百姓心中紮下根。
宋泊派去支援的許氓在西派東逃西竄的時候放下話。
「我們少帥讓我給你們督軍傳個話。」
「回去了別忘了告訴他,下次做事別露出馬腳了。」
「對了,是馬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