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楹想著宋泊剛回來,估計要處理軍務到很晚。
於是蘇扶楹就一直調試劑。
但是宋泊來的很早,那時蘇扶楹剛開始新一輪的精煉調和。
她現在是真沒空管宋泊,就讓宋泊離的遠遠的看著。
嗯,宋泊忽然發現蘇扶楹好像也是個學術瘋子。
只是她和耿星津還是有差別的。
耿星津是熱愛了就立刻全部投入,蘇扶楹不一樣,她是做好打算之後全心投入。
相比於耿星津,蘇扶楹更像一個領導者。
嗯,宋泊想把蘇扶楹挖到他的研究所。
這一套流程下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不過成效是不錯的。
這次調和的汽油更加穩定安全。
蘇扶楹鬆了一口氣,邊脫實驗服邊朝宋泊的方向去。
這鬆懈下來,蘇扶楹才感覺到肩頸背部酸痛。
宋泊接過了實驗服,掛在了一旁的衣架,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蘇扶楹在揉自己的肩膀。
宋泊自然的把手放在蘇扶楹的肩頭,「我幫你按按。」
宋泊的手熱熱的,除了力道有些重之外,舒服極了。
按了一會兒,肌肉稍微鬆了下來。
宋泊:「去吃飯?」
蘇扶楹發現宋泊好像除了會帶她吃飯,其他的也不會什麼了。
只有在江城的那一次燈會算是別致的一次。
不過他們大多見面的時候,都是該吃飯的時間。
這麼看來宋泊倒也沒錯,時刻關心她讓她吃飽飯。
這次宋泊帶蘇扶楹來的是一個西餐廳。
這裡是完全西方的裝修風格。
燭光,音樂。
宋泊和蘇扶楹剛點了菜,餐廳門口傳來交談聲。
「藤里武先生好久不見。」一個外國女人說著不太標準的華語。
被她請進來的男人一身和服,人中的一撮鬍子更襯的他陰毒狠厲。
這些年雖然華夏還有一小部分寇國的生意人。
但是他們只在自己的地方,並不會隨意出現。
畢竟當年寇國侵略慘絕人寰。
戰敗後他們就開始夾緊尾巴做人。
而現在,他們好像緩緩的開始行走於各種場合。
寇國的科技水平本就不低,現在已經過了幾年,恐怕又研究出了什麼新東西,這些人才又開始有些有恃無恐起來。
想到這,蘇扶楹不免看向宋泊。
只見他一派鎮定,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那兩個人落座,正好有裝飾牆擋著,他們並沒有發現宋泊在這裡。
菜很快上來,宋泊給蘇扶楹切牛排。
西餐廳不似華夏餐廳熱鬧,這裡靜靜地,有交談也是輕聲交談。
那邊說話,蘇扶楹隱隱聽到一些。
宋泊和蘇扶楹都沒有說話,邊吃邊聽那邊相談甚歡。
那個外國女人,似乎也是經商的,期間一直在討好寇國人,說什麼希望合作順利。
看起來,應該是寇國人掌握著關鍵東西。
臨到最後,他們約好了明天見面的時間。
南郊春城茶館。
宋泊發現只要跟蘇扶楹在一起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新城車轍是,這次也是。
宋泊看向蘇扶楹,慢條斯理的吃著牛排,「她就是藍蒙莉薩,租界藍夫人。」
藍。
蘇晴菀口中的那個人嗎?
知道他們被伏擊的人。
聽宋泊的意思。
這個藍夫人在租界應該是一個有名的人物。
想到蘇扶楹以後的發展,宋泊解釋道,「她來華夏已經二十多年了。」
「丈夫在戰亂中死亡,最近這幾年才去到租界,並且開始做生意。」
「像歌舞廳,酒店這些,她都有涉獵。」
「以後你要是遇見她,要多留心,不要被她騙了。」
蘇扶楹點點頭,問宋泊,「海市產業背後的實際掌權人你都知道嗎?」
宋泊:「海市發展迅速,是很多人眼中的好地方,產業早在十幾年前就漸漸形成,想摸清沒那麼容易。」
「紅六門雖然已經不存在,但是實際掌控人還並未現身。」
「海市肯定還有他其他的產業。」
蘇扶楹這是頭一次聽人說海市的具體情況。
她就只記得上輩子她議親前紅六門就出了事。
紅六門是聚集歌廳舞廳餐廳酒店酒館為一體的產業。
當時在海市一度是最紅火的產業。
在戰亂時期瘋狂斂財。
從宋泊加入南派開始,就一直在暗中調查紅六門。
宋泊的有意放縱果然讓他們緩緩露出馬腳。
宋泊帶人搜查果真發現地下室藏著不計其數的各種毒品。
而且紅六門的最後一門就是人肉交易。
性交易乃是常態。
更變態的是他們會舉行拍賣會。
拍品是男孩女孩。
只要拍走,這個人是死是活再沒人過問。
這個產業的運行,使得華夏各地男女頻頻失蹤。
百姓早就叫苦連天。
所以在宋泊確鑿證據查獲紅六門時,他們根本就沒什麼還手之力,只百姓的謾罵圍堵,足矣。
紅六門明面上的主要負責人潛逃國外。
但是殊不知他最疼愛的姨太太是宋泊的人。
他們在西蘭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宋泊的監視之下。
送蘇扶楹回蘇家的路上,宋泊道,「我讓人在制鐵廠暫時給你準備了地方,以後你們做研究會方便很多。」
蘇扶楹本來還想著這兩日打聽哪裡可以製造大型器械。
宋泊現在一說制鐵廠,就迎刃而解了。
蘇扶楹:「方便嗎?」
「這個制鐵廠是督軍署承辦,有什麼不方便的。」
蘇扶楹點點頭,眉心舒展,愉悅之氣明顯。
哦~原來是宋泊的地盤。
那她就放心了。
「那我想跟制鐵廠談生意找誰?」蘇扶楹看著宋泊問。
「明天我帶你去見見負責人。」
蘇扶楹回到蘇家的時候靜悄悄的。
往常下班就回來的蘇瀚海都沒有回來。
蘇瀚海沒什麼實權,少有人會找他辦事,更別提應酬了。
蘇扶楹只是疑惑了一瞬,就轉身上了樓。
蘇家現在於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短暫的住處,她不想管關於這個家的事情。
回到房間,蘇扶楹看到書桌上擺著的錄取通知書,心頭莫名升起一股失落。
宋泊竟然都不問她考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