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扶楹的有意引導下,她們很快成為了朋友。
蘇扶楹提議去茶樓,那裡有很多學生,也有說書人。
爭爭痛快的答應下來,和蘇扶楹走去不遠的茶樓。
蘇扶楹道,「我以為爭爭會是個男孩。」
爭爭:「這不是我真實的名字,我取這個的意思沒有其他,就是想說女子也可以鐵骨錚錚,不輸於男子。」
爭爭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蘇扶楹,「對了,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王希月,你可以叫我希月。」
王希月?
名字好熟悉。
蘇扶楹看著她,總結她。
留洋回來的,應該也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姓王。
希月,希月。
是王家,王夫人提過的留洋交換生。
爭爭看蘇扶楹有些出神,便揮了揮手。
蘇扶楹回神,笑道,「我應該認識你的。」
「準確來說我認識你的母親。」
王希月微微詫異。
蘇扶楹接著介紹自己,「蘇扶楹,你可以叫我扶楹。」
蘇扶楹。
王希月也聽說過這個名字。
準確來說是還沒有回國的時候就聽說了。
是宋少帥即將過門的妻子。
王希月頓了頓,「我也聽說過你,宋少帥的未婚妻。」
蘇扶楹揚起唇角,「是的。」
王希月看著蘇扶楹,良久,蹦出來了一句,「確實般配,從長相來說。」
說完王希月忽然想起自己最近聽說的話。
蘇小姐被北城還有好幾個大學同時錄取。
這個蘇小姐,是蘇扶楹?
這麼想著,王希月就這麼問了,「你是那個被好幾大學同時錄取的蘇小姐?」
蘇扶楹:「是的。」
王希月默了默,「那你和宋少帥絕配。」
宋泊這樣的英雄人物,如果娶的是普通的只會嚶嚶嚶的小姐,王希月真覺得會窒息。
不過目前看來,還是挺好的。
因為蘇扶楹的這個條件在海市是找不出更好的了。
王希月挽著蘇扶楹的胳膊繼續往茶樓走。
蘇扶楹問道,「當時聽你母親說你是交換生去的西蘭。」
「是啊,在那邊真是折磨死人了。」
蘇扶楹有些詫異。
因為每個留洋回來的都在說外面如何如何好。
可從未聽說不好。
王希月道,「整天吃一些喇嗓子的麵包,抹著稀拉拉的醬汁,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反胃。」
別說其他的國家了,就是華夏這麼多地方,飲食都是不同的,就比如南城人吃不慣北城人的飯菜一樣。
「但是那邊的生活確實比我們這邊要好一點,學習資源也很好。」
「算是痛並快樂著吧。」
王希月轉頭看向蘇扶楹,「你不是被北城錄取了嗎?你那麼優秀,以後一定有留學的機會,而且是你挑國家,不是國家挑你了。」
「我當時就是沒得選才去了西蘭。」
「你都不知道,那裡的肉都腥臭,根本下不了口!」
那吃肉不是成了奢侈?
蘇扶楹對西蘭的印象不怎麼好了。
終於到了茶樓。
裡面熱鬧的很,說書的正說到一個高潮,底下的人在歡呼。
蘇扶楹這幾日也算是經常來了,直接帶著王希月往樓梯口去。
二樓雅間不被打擾,更適合蘇扶楹和王希月。
只是沒想樓梯口站著耿星津。
他也來聽說書。
耿星津看到蘇扶楹眼眸一亮。
於是雅間裡他們三人圍坐。
蘇扶楹介紹他們認識。
耿星津朝王希月點頭,「你好,王小姐。」
耿星津的長相確實出眾一些,是個女人都會額外看兩眼。
王希月點點頭,「你好。」
兩人算是互相打了招呼。
耿星津看向蘇扶楹,眼中興色怎麼也遮掩不住,「今早我去了交易所,紡織類果然跌了,而且看起來還會再跌。」
「幸好經你提醒,我拋出了所有紡織類股票。」
王希月詫異,目光落在貴氣又沉穩的蘇扶楹身上。
她竟然還會玩股票。
耿星津又道,「對了,我還去了一趟選址那邊,我看已經築好了地基,想來很快我們就會有屬於自己的地方了。」
這段時間,蘇扶楹可謂過得充實。
每天去監工,然後研究石油,再出來找找人才。
自己的地方?
王希月聽的有些不太懂。
蘇扶楹轉頭看向王希月,「對了,希月,你學的什麼專業?」
「工科啊 ,什麼都學了點。」
「像建築,機械,水利,還有包括汽車,都有學過。」
「只是吧,那些人只教給你流程和方法根本不給你實操。」
蘇扶楹和耿星津沉默。
最後蘇扶楹道,「如果讓你實操,你有把握嗎?」
王希月認真道,「坦白講,沒有把握。」
「但是我的理論也不是白學的。」
「他們不給我實操,我就多學些理論,我知道流程,總比兩眼一抹黑強得多。」
蘇扶楹和耿星津對視一眼,對方心中所想相差無幾。
他們現在研究石油。
王希月又懂汽車。
這不是正好對口了嗎。
實打實的理論型人才。
如果實操順利,王希月絕對是一員大將。
蘇扶楹看著王希月,「那你現在回國了,有什麼打算嗎?」
說起這個王希月失落了一下,「不是想著呼籲大家醒悟過來嗎,被抵制了。」
「那篇文章收到了很多舉報信,我已經不能在報紙上發表文章了。」
「那你沒有想過其他的方法嗎?」蘇扶楹默了默,「比如,把技術抓在自己手中。」
「我想過啊,可是一個人的力量終究太渺小,我這不才想著呼籲大家。」
蘇扶楹和耿星津都看著王希月。
王希月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套牢了。
蘇扶楹堅定的看著王希月,「我們一起,力量就不會渺小了!」
耿星津也嚴肅的嗯了一聲。
王希月就這樣稀里糊塗的上了船。
耿星津說帶她去一個地方的時候她還懷疑是不是遇到騙子了。
但是當蘇扶楹的車開過來,她看到裡面的通達和逄文山,又把這個想法咽了回去。
她爹也是個團長,她知道軍人的行為神態動作。
上的不是賊船,但是也已經上了船。
車子能坐五個人,但是兩個女人三個男人。
王希月自告奮勇的掌握了方向盤。
一是她開車,蘇扶楹可以坐在前面,就不用和臭男人擠在一起。
二是,自己掌握方向盤她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