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峙的兩軍
班佛特伯爵帶著人衝鋒的時候，山坡上那些騎兵和剛才一樣，默契地向山坡背面跑去。
詹姆看不見那邊的戰況，只能聽到士兵的咒罵聲和慘叫聲。
這次戰鬥的時間比之前要長不少，不知過了多久，山坡上終於有騎兵出現在詹姆的視線中。
那是班佛特伯爵的手下。
之前回去通風報信的斥候偷偷鬆了口氣：嘿，總算是贏了，剛才真是活見鬼。
但是很快，蘭尼斯特這邊的人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越來越多的班佛特伯爵手下的騎兵出現在山坡上，但是他們似乎並不是得勝而歸，而是有些……潰敗？
人數似乎也不對，不再是一百人，只有七十多人跑了回來。
最終當班佛特伯爵撒丫子騎著馬往回跑的時候，弒君者詹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猜想是對的。
班佛特伯爵的頭盔七扭八歪，手上的武器不知丟到哪兒去了，臉上寫滿了驚恐，哀嚎著向蘭尼斯特軍中跑來。
「注意點，別讓他們沖亂了陣型。」
詹姆下完令，一把揪住潰逃的班佛特伯爵，不等對方冷靜下來，直接從侍從手上接過一壺水澆在班佛特伯爵的頭上。
「冷靜點！你怎麼跑回來了，難道對方在後面的樹林裡有埋伏？」
被冷水刺激的班佛特伯爵稍微恢復了些理智，他面露驚恐，斷斷續續道：「沒……沒有埋伏，就……就這十幾個人……太強了，他們，我們擋不住三回合衝鋒……」
「他們一句話都不說！」
「他們一句話都不說！」
最後一句話班佛特伯爵重複了兩遍，剛才的畫面實在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十幾個具裝騎兵，扛著大槍默不作聲，帶著死亡般的寂靜向你衝過來，那種場面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詹姆勃然大怒：「就那十幾個人？！只用了三輪衝鋒就把你們打散了？！」
班佛特伯爵囁嚅著：「他們不怕死……」
詹姆在心裡鄙夷了一番這位班佛特伯爵，搶功勞的時候倒知道衝到第一位，要他血戰的時候反而逃竄起來，一點騎士精神也沒有！
在月色的籠罩下，那十幾名騎兵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沉默著和詹姆的三千騎兵對峙著。
不過剛才的戰鬥也讓他們出現了減員，就是不知死了多少，傷了多少。
無論如何，十幾名騎兵能正面擊潰一百多人的騎兵，足以證明眼前的敵人是精銳中的精銳。
詹姆眯起眼睛看著對方，心中的怒火早已沸騰：「該死的，這是對我們的羞辱和藐視！」
他帶上頭盔，護住自己的要害，只留下一雙眼睛看向前方：「全軍壓上，儘可能留活口，我要活的！」
他決心全軍出動把這十幾個精銳騎兵全部擒住，問清楚他們的來歷。
三千名騎兵組成的隊伍先是緩慢的調整自己的位置，等到一切準備妥當，一排排士兵前後一齊策馬揚鞭，瞬間形成奔雷之勢！
換作任何一個沒有經驗的統帥，都會被詹姆這一手打的猝不及防，只怕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進入騎兵們的攻擊範圍內了。
小瓊恩舉著徒利家族的旗幟，看著詹姆突然就帶著大軍壓上來，也有些措手不及。
「還好我不用獨自一人和這樣的對手交戰，我的身後還有羅柏少狼主。」他想。
少狼主是北境的封臣們對羅柏私下裡的稱呼，這是出於尊重和敬仰。
但是小瓊恩一直想換一個稱呼，一個只屬於狼騎兵對於羅柏的稱呼，不然沒法將自己和普通的士兵們區分開。
來不及想那麼多，看到自己身為誘餌的目的已經達到，小瓊恩調轉馬頭向著指定的地點衝去。
看到敵人朝著囈語森林衝去，詹姆心裡盤算了一下，疑心對方在樹林中還有伏兵。
不過對方只有十幾人，看到自己這麼多騎兵，躲進樹林中也很正常，總不可能帶著十幾個人向自己發起衝鋒吧？
小瓊恩一看到詹姆的速度放緩，也立刻放緩馬速，就像在調戲詹姆。
詹姆的耐心逐漸被消耗殆盡，憤怒占據大腦的高地，直接朝著小瓊恩的隊伍衝過去。
這場追逐遊戲進行了十分鐘，雙方終於來到一處陷下去的地形。
小瓊恩猛地加速，沖向一旁的小丘陵，和主力部隊匯合。
羅柏早就聽到奔雷般的馬蹄聲，等探子看到小瓊恩的位置，立刻轉過身來，帶著狼騎兵站在丘陵山頭，迎接小瓊恩。
「吁！」
果然有伏兵！
詹姆被突然出現的騎兵驚到，立刻拉起馬韁，放緩速度。
只是等到詹姆在月光的照耀下看清對方的人員配置之後，心中立刻安定不少。
三百人……羅柏小鬼……呵。
環顧四周，周圍寂靜異常，存在其他的援軍可能性不大。
「弒君者。別來無恙啊，自上次見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羅柏居高臨下看著十倍於己方的騎兵方陣，臉上沒有絲毫慌張，看的詹姆一陣疑惑，難道這小子對戰場之事絲毫不懂？
羅柏見對方不說話，繼續開口：「伱和瑟曦那個biao子偷情，卻將撞破你們醜事的我弟弟布蘭·史塔克從高塔推下，導致他終身殘疾。」
「我還聽說你在君臨城用長矛刺穿我父親的膝蓋，導致他只能拄拐走路。」
「我更聽說，你的兒子和情婦綁了我的父親，讓一位值得尊敬的國王之手在地牢中受罪。」
「蘭尼斯特，真是可笑的家族啊。」
羅柏的話在戰場中迴響，狼騎兵們聽得義憤填膺，胸口暴漲的怒意正在刺激他們的身體。
蘭尼斯特方面軍卻有些驚疑不定，不知道羅柏說的亂倫偷情是不是確有其事，感慨自己的主帥真會玩，至於奈德的事情，他們絲毫不關心。
詹姆只感覺一股子熱血湧上腦袋，快要失去理智，他怒吼道：「閉嘴！你這該死的混帳！等我殺了你，這場戰鬥就結束了，你以為三百人能幹什麼？」
「算了，畢竟是戰場上。」
羅柏見達成目的，也懶得廢話了，默默舉起右手，似乎虛托著什麼東西。
三千多人看著羅柏奇怪的動作，都有些不明所以。
羅柏忽的將右手猛然一握！
噼里啪啦，滋滋滋！！！
下一瞬間，一道由金色雷霆組成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