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水鳥之劍舞
羅柏沖入陣中，面對蘭尼斯特家族的軍隊宛如猛虎入羊群，直接開始最簡單的屠殺模式。
右手的劍劈開一個騎士的腦袋，左手向另一個方向伸處，一團猛烈爆開的火焰直接將一個朝著自己衝來的騎士燒成焦炭。
在戰場上，一切戰鬥技巧都被遺忘了個七七八八。
羅柏現在完全是在憑藉本能去調動身體裡的各種能量。
機械地重複揮砍的動作，下意識使用各種法術和禱告，殘忍無情的收割生命。
獅子斬，二連斬，迴旋斬，一個接一個戰技被施展出來。
羅柏好像戰場上的舞蹈家，優雅又殘酷。
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羅柏的周圍就出現了一片無人區。
蘭尼斯特家族士兵的屍體堆積到一起，鮮血染紅了羅柏全身，看起來就像在血桶里浸泡過一樣。
「鬼！鬼啊！」
「是血鬼，來索命了！」
「跑吧，我們輸了！」
蘭尼斯特的士兵們看到這如地獄般的場景，一個個被嚇得魂飛魄散，終於有人抵抗不住心中的恐懼，丟下武器向後逃走。
狼騎兵們更加橫行無忌，他們幾乎要忘記自己打的是一場敵人十倍於己的艱難戰役，他們圍在羅柏附近，絞殺被羅柏擊潰的殘兵敗將，抵擋還想繼續往羅柏身邊沖的騎兵。
軍隊是一個龐大的集體，它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整體。
有人想要逃跑，就還有人想要組織力量進行抵抗，所以戰場上經常出現一邊潰敗一邊血戰的奇異場景。
弒君者詹姆看到羅柏如入無人之境，僅用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徹底鑿穿了自己的中軍，肆無忌憚地朝著自己衝殺過來。
他一瞬間有些失神，他的耳邊出現馬蹄奔波，鐵靴濺起淺水，劍劈橡木盾的鈍音，鋼鐵碰撞的摩擦，弓箭呼嘯，戰鼓雷鳴，一千匹馬同時發出驚叫。
恍惚過後，詹姆立刻反應過來：「跟我來！跟我來！」
雖然中軍數千人的隊伍潰敗，督戰隊也改變不了失敗的軍心，但是詹姆還有親衛隊。
詹姆知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能將這場戰役反敗為勝，那就是自己帶人將羅柏拖住。
一旦中軍潰敗，分出去準備進攻敵人兩翼的邊軍也會陷入迷惘，甚至會被羅柏調轉隊伍，逐個擊破。
詹姆勉強湊齊了幾百人，腋下夾著長槍，對著羅柏所在的地方發起最後的衝擊。
「殺！！」
「跟我來，殺！」
詹姆大喊，為隊伍打氣。
但是他的叫喊聲也引起了羅柏的注意。
此時血液已經模糊了羅柏的雙眼，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羅柏終於看清楚前面的狀況。
那一頭標誌性的金髮，是弒君者詹姆沒錯了。
居然還能組織人向我衝鋒？
羅柏有些驚訝，停止釋放其它的禱告法術，只是握著長劍，靜靜等待詹姆的到來。
「羅柏！」
詹姆一邊怒吼一邊揮劍，砍了好幾個人，全部都是潰敗的蘭尼斯特軍士兵。
黑夜中，兩人明明能看到彼此，但是人群涌動，這短短的路程卻走了有十多分鐘。
詹姆看到羅柏身上各種各樣奇怪的光芒此刻已經消失殆盡，他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
「他的邪術沒有了！抓住他，殺了他！」
詹姆精神大振，繼續激勵自己手下的士兵。
羅柏冷眼看著對方衝過來，狼騎兵們迅速集結，準備和對方來一波正面的衝殺。
羅柏揮手按耐住狼騎兵的躁動。
他下了馬。
詹姆看到這反常的一幕，先是心中一喜，還以為對方吃錯了什麼藥，隨後就是心裡一沉，他知道對方不是什麼蠢貨，敢做出這樣的舉動一定有他的後手。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是決定勝負的一次衝鋒了。詹姆心想。
然後詹姆就看到羅柏握緊手中的劍，然後一人對著自己的軍隊高高跳起，他在空中詭異地停了一秒鐘，保持著揮劍的姿勢。
接著。
以違法常識的速度和角度朝自己沖了過來！
羅柏衝刺到詹姆面前，一劍揮出，無數銳利鋒芒畢露的白色劍氣瞬間出現在羅柏周身！
釘釘釘鐺鐺鐺！
詹姆感覺自己的盔甲在這一瞬間受到無數次斬擊，然後身體失衡摔下馬。
他的馬在瞬間被其中一道劍氣梟首了。
羅柏看也沒看倒地的他一眼，他的劍舞還沒有結束。
又是一個衝刺，在詹姆軍鐵蹄最多的地方停下，無數劍氣護住羅柏的周身，瞬間清理出一片又一片的無人區。
羅柏的身形詭異，在蘭尼斯特的士兵看來，他就好像神出鬼沒的幽靈，突然出現到一個地方，就帶走這個地方的生命，然後迅速離開！
戰爭是殺戮的藝術，羅柏就是戰場上的舞蹈家。
水鳥劍舞！
女武神的標識性戰技，此刻在羅柏的手上再次被施展出來。
狼騎兵們看到羅柏在對方陣中血戰，精神大振，全部沖了上去，和蘭尼斯特的軍隊絞殺在一起。
他們的長槍高高挑起，任何擋路的士兵都被瞬間刺穿。
對手已經魂飛魄散，失去戰鬥意志，只要己方戰鬥，就能獲勝。
只要跟著羅柏大人，就能獲勝。
戰鬥，跟著血光出現的地方。
跟著那個渾身是血的領袖。
戰鬥，然後擊潰敵人！
「凜冬已至！」
狼騎兵們發出這場戰爭的第二次怒吼，這一次，將弒君者詹姆的嫡系軍隊徹底帶入絕望的深淵。
詹姆躺在地上，他的身上滿是傷痕，他有些艱難地爬起身，還想組織隊伍再戰，他不信羅柏是鐵打的，永遠不會疲憊。
但是很可惜，他也不是鐵打的。
黑魚爵士出現在他面前，看著渾身冒血的詹姆，他毫不猶豫地出手，用槍桿把他打倒在地，然後拖著暈乎乎的詹姆在全場遊行。
「詹姆被擒！投降不殺！」
「詹姆被擒！投降不殺！」
黑魚爵士和幾個狼騎兵繞著戰場奔跑，炫耀般將詹姆展示給他手下的騎兵。
蘭斯斯特家族的騎兵們，在這一刻真正意義上的大勢已去了。
除了零散幾個想要搶回詹姆屍體（他們以為詹姆被羅柏殺死）的誓言騎士，其餘的騎兵開始漫無目的的四處奔逃。
狼騎兵們開始一場肆無忌憚地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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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