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害慘了我啊
大瓊恩和瑞卡德·卡史塔克帶著軍隊來到奔流城。
同他們一道來的，還有一個令人悲愴的消息。
奈德·史塔克被偽帝喬弗里處死了。
會議廳內，羅柏再次召開會議，北境和河間地大小貴族齊聚一堂。
大瓊恩悲痛萬分，看到羅柏身影的時候立刻留下眼淚：「蘭尼斯特家會付出代價的，我對天發誓，一定為奈德公爵復仇雪恨。」
瑞卡德·卡史塔克也很憤怒：「弒君者！我們要砍了弒君者的腦袋，我們一定要報復回去！」
羅柏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麥酒，神色冷峻：「弒君者不能殺。我馬上就要拿他去換我的妹妹。而且，他不是殺死我父親的兇手，債要找欠我們的人去要，我們要殺的是喬弗里。」
現在的羅柏對處死詹姆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將怒火灌輸到無關的人身上毫無用處。
如果是瑟曦主張殺死奈德，自己也許會殺死詹姆，畢竟詹姆是瑟曦最在乎的人，這樣做會讓瑟曦失去理智，這是戰略。
但是喬弗里本來就是一個有缺陷的怪物，就算把詹姆的頭放到他的面前，他也只會害怕，卻不會有絲毫傷心。
大瓊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羅柏的豐功偉績，此時對於羅柏的欽佩和忠誠已經達到頂點，對羅柏說的話他沒有反對的。
瑞卡德·卡史塔克的長子被泰溫俘虜，羅柏正在用自己繳獲的人質和泰溫進行交換，他感激羅柏的所作所為，於是也不再說什麼。
大瓊恩粗聲粗氣地說：「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們全聽您的。」
羅柏一邊喝著麥酒一邊看向黑魚爵士。
黑魚爵士微微點頭示意，說出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前國王勞勃的三弟，藍禮已經自稱為國王了，他和高庭的玫瑰家族聯姻，組建了十萬大軍，正要去討伐喬弗里呢。」
大瓊恩嚇了一跳：「十萬大軍？！怎麼會有這多人？！」
黑魚爵士解釋道：「前國王勞勃·拜拉席恩取得王位之後，藍禮·拜拉席恩就繼承了勞勃原本的公爵爵位，我聽說他為人不錯，風暴地不少貴族都服他。」
瑞卡德·卡史塔克又補充了一句：「他還和河灣地的高庭結盟，河灣地是最富庶的地區，兩個公國加在一起能湊出十萬大軍也不是不可能。」
維斯特洛大陸有七個公國和一個君臨城首都，現在有五個公國都陷入這場混亂的鬥爭中，一時間誰也說不好到底誰能笑道最後。
羅柏知道時機未到：「局面混亂，現在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最要緊的事是把我的妹妹換回來。」
泰陀斯·萊克伍德伯爵已經帶著羅柏的命令去君臨城和泰溫軍隊那邊商議交換俘虜的事情了，這件事很快就能辦好。
黑魚爵士覺得現在的局面有些不妙：「我們和蘭尼斯特已經不死不休。若我們和偽帝喬弗里交易，馬上又會成為新國王藍禮的眼中釘。」
大瓊恩立刻高聲反駁：「什麼狗屁國王，我才不認識那個混帳國王！」
河間地的貴族們也齊聲叫嚷，他們大多數人的領地都被蘭尼斯特家族的人洗劫一空，心裡早就憋了一口氣。
但是他們也知道光憑自己還不是蘭尼斯特家族的對手，所以他們無比希望羅柏能帶領他們洗劫西境，這不僅是報復，他們要挽回損失。
「蘭尼斯特家的父子，掠奪我們的田地，屠殺我們的子民，在座各位大人的城堡而今只剩一片焦黑廢墟。那個所謂的藍禮國王能為我們主持公道嗎？若他不行，他便不是我們的國王！」
熊島的梅姬之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她猛地站起，對貴族們呵斥道：「你們說喬弗里是偽帝，又說藍禮不能為你們主持公道，難道你們想自立嗎？」
河間地和北境的貴族們一下啞口無言，他們當然沒有本錢自立，但是他們不可以不代表別人不可以。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沒有說話的羅柏。
羅柏面色如常，但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時，大嗓門的大瓊恩猛地一拍桌子：「諸位大人！」
他高聲大喝，聲音在屋宇間迴蕩：「聽我說說我對這兩個國王的看法！藍禮·拜拉席恩對我來說狗屁不是，憑什麼讓坐在滿地開花的高庭人和那個不知喜歡男女的人來統治我們？」
「他們哪裡懂得絕境長城、狼林和先民荒冢？就連他們信奉的神也不是真神，七神？我七他們個奶奶腿！至於蘭尼斯特，叫異鬼把他們抓去吧，老子受夠了。」
河間地的貴族們臉上有些尷尬，他們的信仰也是七神，不過此時可不是談信仰的時候。
在談論戰爭場局勢的時候，只能讓七神委屈一下了。
大瓊恩伸手過肩，抽出一把駭人的雙手巨劍，指向羅柏。
「咱們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自己管自己？諸位大人，要我下跪沒問題，但我只跟這一位國王下跪。」
他話聲如雷：「北境之王萬歲！」
然後大瓊恩跪下來，將佩劍放在羅柏腳邊。
「北境之王萬歲！」梅姬·莫爾蒙站起來，接著將她的帶刺釘頭錘放在大瓊恩劍的旁邊。
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立刻跟上，做出一樣的動作。
一直面無表情的羅柏終於有了反應，臉上露出過於驚奇的表情：「伱！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別這樣！」
這時河間貴族們也紛紛起身，雖然梅利斯特等家族從未被臨冬城統轄，但他們一一起立，拔出佩劍，屈膝下跪。
所有人一起喊出一個古老的名諱：「北境之王！北境之王！」
羅柏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怎麼能僭越為王呢？」
梅姬拿出一頂早就打造好的純金王冠，居然壓制住羅柏，強行將王冠帶到羅柏的頭上。
那是一頂極其精美的王冠，在正中間雕刻著一顆黃金樹，一隻狼在樹木叢生中凝視著前方。
羅柏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王冠到了自己頭上，嚴絲合縫，恰到好處。
「哎呀，你們可真是害慘了我啊！」
羅柏氣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