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儀式
對於現在整體進展，羅柏是比較滿意的。
因為別的東西都會說謊，但是手上的埃爾登法環可不會。
看著一天比一天更加強大的埃爾登法環，羅柏可以確定，自己的戰略方向沒有走錯。
為了更好的應對長夜，羅柏傳喚了兩位募兵大臣。
「現在我們維斯特洛帝國的正規陸軍軍團只有兩支，分別是血狼軍和冬狼軍，一共有兩萬人。但是隨著我們版圖的擴大，現在河灣地、谷地和多恩的軍隊還沒有整理。」
大瓊恩雖然看起來粗獷，但是他和兒子小瓊恩一樣，都是外粗內細的人：「陛下，我最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覺得現在的軍隊建制確實有些不完善，各地尤其是新收服的地區，需要一些駐軍維持穩定。」
「說說你的想法吧。」
大瓊恩早就打好了腹稿：「河灣地是陛下新收服地區中最順從的領地，那邊的士兵忠誠度也很高，我覺得帝國接下來的士兵可以以河灣地的士兵為主體構建。」
這樣做，還有一個大家都知道，但是沒人明說的好處。
河灣地是最順從的，那麼叛亂概率最大的，當然就是多恩。
而河灣地和多恩世代有血仇，對於哪天有機會去打多恩的話，這些河灣地士兵估計會舉雙手贊成。
羅柏也很贊同大瓊恩的看法：「嗯，第三支軍團就以河灣地的士兵為主，以風暴地的人占一小半。第四支軍團，以河灣地人為主，多恩和谷地的人也要占一半。」
「海軍也需要擴建，我需要兩支無敵艦隊，雷德溫艦隊和我的皇家海軍艦隊的規模要達到四萬人，這件事你們去辦。」
羅柏想要削減各個貴族們的影響力，首先就是從削弱他們的軍事力量開始。
四支軍團抽調了各個地區的精銳士兵，全部收歸羅柏一人管理統治。
這樣一來，就算羅柏不動用超凡力量，也是整個大陸最強大的勢力。
羅柏還規定了一條強制法令：「傳令下去，除了公爵這一級別的貴族外，所有小貴族不允許擁有一百人以上的軍隊，公爵不允許擁有一千人以上的軍隊。」
大瓊恩和卡史塔克兩人對視一眼，覺得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因為小貴族們本來就養不起很多軍隊，打仗的時候動不動就能拉出幾百上千人的隊伍，那是把種地的農民也強制拉上了戰場。
對於一些大貴族而言，現在最怕的就是羅柏拿他們開刀，正躲在群星城裡瑟瑟發抖呢，根本不敢違抗羅柏的命令。
公爵這一級別的頂尖貴族，要麼和羅柏穿一條褲子，要麼就被被羅柏控制威脅著，更不會反對了。
羅柏對未來的部署也做出安排：「讓第三軍團常駐在多恩，要是遇到什麼情況就立刻出動平叛。其餘的軍團整合起來，在三個月的時間內趕到君臨城，將君臨城全部包圍，但是不要打！」
兩位募兵大臣規矩的點點頭，將羅柏的話全部記在心中。
羅柏準備了三支軍團來抵禦屍鬼，但本質上這是一場神戰，還得靠羅柏去單殺所謂的寒神才能贏。
這三支軍團的作用就是防止屍鬼大軍跑到南方，殺害無辜的居民，導致自己的信仰根基受損。
但是在屍鬼到來之前，羅柏肯定會將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統一，現在唯一沒有征服的地區就是君臨城。
羅柏準備給喬弗里大帝來一點終生難忘的教訓。
——
「該死的，野人們都去哪兒了？」
塞外之地，海塔爾伯爵帶著史坦尼斯在冰天雪地中走了一個多月，別說野人了，就是野人的毛也沒看見一根。
海塔爾伯爵覺得很奇怪，他以前經常安排人和塞外的野人走私交易，按理說野人都在這附近啊，怎麼全部都消失了？！
他離開維斯特洛大陸已經很久了，之前被羅柏打下舊鎮，更是導致他失去了對外界的掌控，所以對野人的蹤跡還保留在幾個月之前。
史坦尼斯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他嚴重懷疑海塔爾伯爵是不是在戲耍他：「你說塞外之王的手上有冬之號角，現在他們的人到底在哪兒？」
海塔爾伯爵也陷入了糾結，要不然就不要野人的國王血脈？
現在的史坦尼斯也有很大的壓力，因為士兵們跟著他來到塞外，已經凍死了不少人，現在人心已經開始浮動。
要是不快點給士兵們看到希望，是會譁變的！
海塔爾伯爵生怕史坦尼斯放棄了：「我已經看到冬之號角的蹤跡了，就在野人們和守夜人的中轉站——卡斯特堡那邊，我們趕過去就可以了！」
冬之號角一直在海塔爾伯爵的手上，但是他現在又不能立刻拿出來，不然太假了。
面對海塔爾伯爵的謊言，史坦尼斯有些將信將疑。
這時，一旁的紅袍女巫梅麗珊卓走上前：「我也在火焰中看到預言了，您將在卡斯特堡中獲得全新的生命，掌握一切。」
有了紅袍女巫的蠱惑，不消海塔爾伯爵繼續辯解，史坦尼斯已經決定要去卡斯特堡了。
自從攻打君臨城的戰役失利，史坦尼斯就將自己失敗的原因歸咎於沒有完全信任紅袍女巫。
而且梅麗珊卓多次展現神跡，更是讓史坦尼斯相信自己就是她口中所說的『國王』。
史坦尼斯看著海塔爾伯爵：「好吧，這是最後一次信任你了。」
一行人又開始向著已經被焚毀的卡斯特堡壘進發。
隊伍開拔，紅袍女巫來到海塔爾伯爵的身邊。
對於這個一直幫助自己的女巫，海塔爾伯爵還是十分警惕的，因為他有些看不懂這個光之王的僕從。
她應該知道自己的計劃才對！
叛教了？
梅麗珊卓沒有和海塔爾伯爵有什麼交流，只是路過他的身邊，留下一陣香風。
兩人擦肩而過，海塔爾伯爵的手上多出來一張紙條。
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在沒人的地方，海塔爾伯爵打開了梅麗珊卓留給自己的紙條。
上面滿是正常人看不太懂的法陣和銘文，也就海塔爾伯爵這種經常鑽研魔法的人才能看懂了。
看著看著，海塔爾伯爵的眼睛越瞪越大。
這……這是光之王用國王之血獻祭的具體方法！
按照這上面的表述，只需要將一位貨真價實的國王獻祭，就能獲得對應神明的力量。
這是極其精細詳細的方法，比海塔爾伯爵自己研究出來的方法效率不知道高出來多少倍！
而且方法更加安全高效！
有了這個方法，海塔爾伯爵更有把握了。
海塔爾伯爵雖然還是不是很懂梅麗珊卓想要幹什麼，但是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獻祭就完事了！
又是一段長途跋涉的時間。
史坦尼斯帶著自己的軍隊，終於來到了卡斯特堡壘的附近。
這裡已經被羅柏的巨龍摧毀，只剩下一片廢墟，呈現出一片荒蕪的景象。
積雪覆蓋，這裡快要成為一個地下堡壘了。
海塔爾伯爵主動請纓：「我先下去找找，對於冬之號角，我有很強的感應。」
史坦尼斯當然不會放心：「我派幾個人跟著你……」
話還沒說完，梅麗珊卓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跟著他一起吧，這樣他也不敢玩什麼花樣。」
史坦尼斯頓時放心：「好，就看你的了！」
海塔爾伯爵和梅麗珊卓對視一眼，走進了卡斯特堡壘，留下史坦尼斯和外面的大軍等著。
一路費勁的扒拉著積雪，海塔爾伯爵終於走進了卡斯特堡壘的會客廳，在這裡，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會發生什麼。
但是看著眼前艷麗的女人，海塔爾伯爵還是十分警惕。
梅麗珊卓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為什麼要幫我？」
「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助我的神，我的主人。」
海塔爾伯爵有些不解：「你的神希望你幫助我吹響冬之號角？你是不是解讀錯預言了。」
梅麗珊卓有些不高興：「我從來沒有解讀錯過，而且這次的神諭無比清晰，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好吧。」
海塔爾伯爵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冬之號角是他唯一的底牌，不管吹響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他都要去做這件事！
他開始念動咒語，這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加上之前梅麗珊卓給他的紙條，兩兩相加之下，他的研究成果更上一層樓了。
「我將畫出陣法，血祭這個陣法裡面的所有人，吹響號角！」
海塔爾伯爵最後對著梅麗珊卓說了一句，然後閉上眼睛，開始發動黑魔法。
卡斯特堡壘的外面，忽然間，風雪大作。
狂風呼嘯，捲起千堆雪，周圍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史坦尼斯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的狀況還不是很糟糕，心裡存有一絲僥倖，沒有招呼士兵衝進去或者離開。
直到地面上開始出現雪堆積而成的詭異符號，史坦尼斯才覺得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這個老頭有鬼，衝進去，然後破壞地面上的雪！」
史坦尼斯大喊，身邊的士兵立刻照做。
這些雪堆積而成的符號還沒有完全成形，正是十分脆弱的時候，士兵們一觸碰，就完全崩潰了。
但是想要衝進卡斯特堡壘的士兵們卻被無形的力量阻攔，根本沖不進去。
卡斯特堡壘內。
伴隨著史坦尼斯的士兵摧毀海塔爾伯爵製造出來的法陣，海塔爾伯爵頓時受到一陣反噬，還沒有吹響號角，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來，橫死當場。
梅麗珊卓看著海塔爾伯爵倒下的屍體，波瀾不驚，似乎早就預見到了這樣的結局。
「還真是個蠢貨。」
梅麗珊卓走上前，輕輕將手指抵在他的額頭，開始和偉大的光之王溝通，藉助光之王的神力。
哦呼！
海塔爾伯爵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嘴角的血跡還沒有擦乾，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死而復生了！
海塔爾伯爵一臉蒙圈，感覺自己丟失了一段童年時候的記憶，又感覺自己丟失了一點感情：「發生什麼了？！」
梅麗珊卓淡淡道：「你失敗了，死了。然後被我復活，就是這麼簡單。」
接受了無數次幫助的海塔爾伯爵有些沉默。
梅麗珊卓奇怪道：「既然都復活了，為什麼還不好好幹活，繼續你的事業？」
當然是因為不知道你到底會收回我多少利息！
海塔爾伯爵在心裡大罵一句，但還是爬了起來，這件事已經成為執念，他必須完成。
嘟——
海塔爾伯爵直接吹響冬之號角，還沒有持續多久，直接整個人就被凍成了冰雕，死在原地，還保持著吹響號角的動作。
此時，外面的人全部陷入了混亂！
就算只是一會的號角聲，這數千人的大軍也有些意識模糊。
他們的神色有些茫然，大腦像是被人用錘頭狠狠重擊了一樣！
在他們迷糊的時候，周圍的風雪再次席捲而來，地上的符文再次出現。
史坦尼斯的抵抗力稍微強一點：「摧毀地上詭異的雪符文！」
還有幾個身體健壯的士兵保存理智，拼盡全力，用手上的武器摧毀了雪符文。
風雪再次平息。
可是，沒過多久，風雪再至！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這一切。
巨大的法陣成型，將包括史坦尼斯在內的全部士兵籠罩進去，詭異的寒冷開始侵蝕每個人的內心。
藍色的幽光開始浮現，士兵們開始化作冰雕。
史坦尼斯陷入絕望，一股幽藍爬上了他的眼眸。
……
卡斯特城堡內。
梅麗珊卓看著因為多次復活，已經失去大部分人性的海塔爾伯爵，疑惑道：「怎麼停止了？」
海塔爾伯爵的聲音異常沙啞，幾乎聽不出正常人類的聲調：「國王之血，還不夠……屍王，不能只有一個……」
「寒神的胃口這麼大？」
梅麗珊卓驚訝了，一位國王血脈，數千名士兵的血祭，都不能滿足推到長城的魔法消耗？
海塔爾伯爵基本喪失了大部分人性：「我們還得再去找一找，我記得，那個黃金軍團現在也是流浪狗，就從他們開始吧……」
漫天風雪中，卡斯特堡壘這邊隱匿起來。
一黑一紅兩個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