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兩天一夜,蘇妙妙有些著急了,她預計的時間最多就是一個月,就要登上天山的,她真擔心自己的大寶會出事,完了!她開始想她男人了,想撲進他的懷裡痛哭一場,就想哭了怎麼辦?
吱嘎一聲!
文哥端著晚飯進來了,來到大壯的屋子裡,在屋子裡看了一圈,稍微有些失望,孩子們都沒出來,把托盤放在桌子上。
「大壯,咱們先吃,你一會兒給孩子送去吃吧,我還給大王和小王各蒸了一隻雞,是掌柜的後院裡被淋死的雞,是今天才死的……
大壯?
告訴文哥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蘇妙妙剛剛哭過的眼睛,有些紅腫,她可憐又無助的眼神,叫文哥心臟鈍痛不已!
「大壯,你是不是擔心孩子,別擔心了,我們今晚就上路,你來吃飯吧。
文哥給你盛粥,吃了飯就準備出發好嗎?
對了,我聽掌柜的說,要去天山得有輿圖的,不然會走錯路的。」
蘇妙妙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她點點頭,大口吃飯吃菜∶「嗯,文哥,我有輿圖,吃完飯,你幫我看看,咱們的路線規劃對不對……」
文哥看見大壯開始吃飯了,還要讓他幫著看輿圖,他的心裡突然就舒服多了,他不能看見他哭,看著他紅了的眼眶,自己的心裡就無比蟄痛!
兄弟倆飯後分工行動,大壯帶著孩子們和老虎們的晚飯走了,文哥看著詳細的大萬輿圖,他此時腦袋內有瘀血壓迫神經,不知道自己是北蠻國的大王,征戰多年對輿圖特別敏感,很快他就看出了,去往天山的路應該怎麼走了!
結合他們現在的速度,預計一個月會到達天山峰的,但是前提條件是,不能再遇見這樣的暴雨連雨天。
夜幕降臨時,大壯跟文哥都收拾好了,大壯給了文哥一袋銀子,說他的頭好了可以把銀子了,不夠他還有銀錢使,總之他們不用擔心銀子不夠使就是了!
文哥很開心,他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結帳時掌柜的忍不住擔心說∶「文哥,你們還是明天再走吧,傍晚才停雨,道路泥濘不堪,恐有山匪流寇,窮凶極惡,出來為非作歹啊!」
因為文哥幫助常安縣抗洪搶險,現在所有老百姓都喜歡他,甚至有人想把閨女許給他呢。
文哥一拱手∶「謝謝掌柜的,我們兄弟二人有急事不能再耽誤了,謝謝您的好意,後會有期了!」
兄弟二人出了北城門,果然到處都是積水,蘇妙妙皺著眉頭,這個道路他們走起來,估計會很艱難啊!
進去林子裡蘇妙妙開出了機車,衝上官道拉上文哥,兄弟倆對視一眼,北上!沖……
暴雨過後,這個年代的官道,不是什麼油漆柏油路,甚至有些地方還有枯樹倒在路中間,文哥就跳下去清理道路……
走走停停的一宿,只走了不到半宿的路程,天色微亮了,前面是一座大橋,蘇妙妙打算穿過大橋,找個山坡露營,放帳篷出來,讓文哥和大王小王在山裡休息狩獵。
突然衝出來一伙人官兵打扮的,又不像官兵的人來,他們抬著鐵蒺藜,攔住去路!
為首的一個頭頭看清楚他們後嚇得不輕,但還是梗著脖子喊∶「官府集資修橋,收費過橋!」
蘇妙妙來了脾氣∶「道路難行,還要收過路費!
多少錢?你們是哪個府城的,哪個知府大人下的命令?」
文哥沉著臉,他長腿一邁就下了機車,走過去看著對面的一座七八米寬的石橋。
「多少過路費?把官憑文書拿來吧!」
那個官差看著氣宇不凡的文哥,有些膽怯的後退了兩步∶「十……十……五……啊!
文書……文書不能給你們看,你們就給錢過道,不然就別過去……
啊啊啊……反了……」
文哥來了脾氣了,敢要十五兩過路費,打劫呢?
他和大壯住了兩天一宿的店,才一兩銀子還包括四隻淹死的雞,和三頓飯!
一宿沒睡覺的文哥很暴躁,他直接動手打的十來個不知真假的官兵東倒西歪的!
文哥拎著官兵的鐵耙子,拖著著鐵蒺藜直接給扔下橋底的河道里了,瞬間鐵蒺藜就被洶湧澎湃的河水帶走了!
文哥把鐵耙子的木頭把手杵在地上,一腳上去,咔嚓一聲!
他看著都躺在地上裝死的人,哼了一聲!霸氣的上了機車,看著大壯∶「走!過橋!」
官差頭頭躺在水坑裡哀嚎∶「嗚嗚嗚……十個銅板……我都不敢要……要五個……銅板而已……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