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甜甜往家裡跑去,門口站著一個人,一看就知道是陸三郎,自己的爹爹。Google搜索閱讀
「爹,你咋這麼早就來了?」
「我們早點去早點回來,還得深耕呢。」三郎說道。
「爹爹,你就是這樣,大伯他們都不下地,你這麼勤快幹啥呢。」陸甜甜埋怨道。
「快別說你大伯他們了,那個陸利國還沒醒呢,大娘嚎得啊,一個晚上誰都沒睡好。」三郎嫌棄的說道。
陸甜甜打開了門,心裡冷笑,這一管子麻醉藥下去,沒有五六個小時醒不過來。
即使醒過來,還有後招等著他呢,黑心爛肺的東西,為了二十五塊錢,連自家堂妹都要害。
兩人將剩餘的一百三十斤豬肉放進了兩個籮筐一個背簍里,籮筐就讓三郎挑著,背簍就給甜甜背著。
「爹,你吃早飯了嗎?」話一出口甜甜就知道自己問多了,從廚房裡拿出一碗餃子遞了過去。
陸三郎肚子已經餓的嘰里咕嚕的唱大戲呢,看到餃子眼睛就發亮:「甜甜,你昨天拿回來的餃子給你奶霍霍了。」
陸甜甜點點頭,大明哥已經跟自己說過了:「爹,我不怪姑姑,姑姑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個後果。新⑥⑨書吧→」
陸三郎點頭,說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陸奶奶吐出餃子皮的事情。
還有二房二郎那副想要吃人的樣子,二娘黏糊著三娘不肯走開的噁心樣子。
陸甜甜心裡有了底,陸家最壞的就是二娘了,不顯山不露水,心眼子卻比篩子還多,自己的娘親根本就不是對手。
「爹,今天賣豬肉得了錢的事情你不要跟娘說,省的她招架不住二伯娘的哄騙。」
陸三郎連連點頭,不單單是三娘不能說,家裡的三個崽子都不能說。
陸甜甜將碗給洗了,擦了擦手,剛要背上背簍準備出門,一股惡臭飄了過來。
陸甜甜連忙跑到門口去看,看見村長攙著村醫往家裡走來,連忙讓三郎把野豬肉藏到自己的房間。
兩人剛打掃完痕跡,村長就直著嗓子叫嚷:「甜甜,快燒水,你爺爺摔豬糞里了。」
陸甜甜一個趔趄,差點把自己的牙給磕了,豬糞里有黃金嗎,咋一個個往裡面鑽。
陸甜甜快速跑到廚房,引了火,架起大鍋開始燒水,又奔到村醫的房間,拿了換洗衣服。
陸三郎也把一個木桶給放到廚房,要洗澡,只能在廚房,廚房燒著火,溫度高不怕冷。
一鍋水很快就燒好了,陸甜甜還偷偷把空間的熱水給兌了出來,沒多久,一桶熱熱的水就放滿了。
「爺爺,快把外衣給脫了,進來洗澡,我換洗衣服和毛巾都拿好了,喏,這是香皂。」
陸甜甜拿出一塊香皂,如果爺爺問就說是供銷社買的。
村醫連忙脫了棉襖棉褲,好在裡衣里褲還是乾淨的,沒有碰到豬屎。
看到村醫爺爺關上了廚房的門,陸甜甜問道:「村長叔,我爺爺咋會摔豬屎里?」
「不知道是誰,把豬圈給弄的到處濕噠噠的,你爺爺去給豬檢查的時候,腳下一滑,正好摔到豬屎里,一下子沒爬起來,又摔到另一堆豬屎里。」
村長說著說著臉開始抽筋,三郎嚇了一跳,以為村長有什麼問題。
陸甜甜卻是知道,村長憋著笑呢,可又不敢笑出來,怕給村醫看到發飆。
「我去河裡洗衣服。」陸三郎撿起地上的棉衣棉褲就往河邊走去。
陸甜甜連忙叫住了他:「爹,就在家裡洗,河邊都結冰了,別一不小心掉下去。」
村長又想笑了,搖了搖手:「三郎,你在這裡照顧林叔,上午甭下地了,不扣你公分。」
三郎想說什麼,村長又擺擺手:「我知道,還是讓三娘撒肥料。」
「爹,你先去黑市吧,等會人多了你走不了,我把爺爺的衣服洗了,就會追上來的。」
陸甜甜看到村長離開後,馬上帶三郎去了自己的房間。
三郎想了一秒鐘,把所有的野豬肉都放進了籮筐里,上面用一些野菜掩蓋著,挑起來就往外走。
一個漢子挑一百多斤的籮筐走上一個小時並不難,難得是如何躲過村民的眼睛。
陸甜甜帶上口罩,拿著一把長柄刷子,用水沖洗著褲子上的豬屎,還有棉襖衣袖上的點點滴滴。
想著昨天付一鳴在河邊洗棉衣棉褲,今天就輪到自己了,難道是開啟了復粘貼模式了嗎。
等村醫洗乾淨穿上衣服出來的時候,陸甜甜已經將豬屎都沖洗乾淨了,又用肥皂給刷了一遍,把陳年的污漬都洗乾淨了。
「甜甜,你速度到是快,等我去穿棉衣棉褲,再把衣服絞乾晾起來。」
村醫迅速回屋穿上了棉衣棉褲,只是這套棉衣棉褲實在是補丁打補丁,太不像樣了。
兩人合力將棉襖絞乾,晾在那間空屋子裡,又迅速將洗澡水給倒了,把地給掃乾淨,背上背簍就往鎮上趕去。
快要接近黑市時,終於追上了陸三郎:「爹,爹,你咋才到啊?」
「我看到有人出工了,就繞了一個遠路,所以才剛到。」三郎解釋道。
「快進去吧,爺爺去藥鋪,等會你來找我吧。」村醫說道。
陸甜甜想起村醫爺爺說的疑難雜症,點點頭:「成,爺爺你先去吧,我們賣完野豬肉就來找你。」
三郎跑到那扇破舊的小門前面,舉起了手,敲了三長三短,一對細眯眼出現在門縫裡。
陸三郎剛要遞過去四毛錢,被陸甜甜攔住:「我們找全根叔。」
細眯眼看到錢剛想伸手接過,聽到全根叔三個字立馬縮了手,找全根,還是叔。
門被打開了,跟上次開一條縫完全不同,是全方位的打開,要不是門太小,太破陸甜甜還以為自己是上賓呢。
三郎不用閨女招呼,挑起擔子就往裡面走,細眯眼快速關上門:「叔,跟我走。」
跟著細眯眼拐過一座破房子,眼前出現了一排小磚房,大概有五六間這麼多。
走到中間這扇門,細眯眼敲了敲門:「根叔,人來了。」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走出一個人,果然就是上次的那個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