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禽獸狼狽離開後,陳建軍才收起木棒進了屋子。
「爸爸,你沒事吧?」。
兒子陳大力從被窩裡露出小腦袋,惶恐不安地看向陳建軍。
陳建軍知道兒子沒睡,被外面的動靜驚嚇到了。
不由一陣心酸,趕緊走過去抱住陳大力,暖心地安慰道。
「兒子,不要怕,那些壞蛋已經被爸爸打跑了。」。
陳大力見陳建軍相安無事,看著他慈愛的面孔,這才露出了笑容。
陳建軍安慰兒子一番,哄他睡著後,自己也躺床上睡覺了!
………!!!
後院,
三大爺家!
三大爺閻埠貴早就知道兩個兒子跟何雨柱去欺負陳建軍了。
作為大院的老住戶,他自然清楚陳建軍是個任人欺負的軟蛋。兩個兒子跟何雨柱去肯定有好處,也就沒阻攔他們。
有時,閻埠貴也想從陳建軍身上壓榨點油水。奈何自己是大院三大爺,又是一名教師,為了顧全顏面只好打消念頭。
閻埠貴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這倆孩子咋還沒回來?
難不成從陳建軍身上弄到錢財,和何雨柱花天酒地去了?
閻埠貴正猜測著,門哐啷一聲開了。當他看到倆兒子,不由大驚失色!
只見閻解成一瘸一拐,攙扶著頭破血流的閻解放進了屋子。
「解放,解成,你倆這是咋了?是不是跟何雨柱打架了?」。
問話之際,已經跑到倆兒子身邊,和閻解成一起把閻解放攙扶到長椅上躺下。
閻解放甘當出頭鳥,被陳建軍狠狠打了七八棒,傷勢最重。回來躺在長椅上,立即陷入昏迷狀態。
閻解成只是腿上挨了一棒,除了走路一瘸一拐,人卻是清醒的。
閻埠貴雖然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閻解放傷的很重,只好先給他處理傷口。
只見他端來一盆熱水,用毛巾把閻解放臉上的鮮血擦掉。
又把血跡斑斑的上衣幫忙脫掉,才開始檢查頭部的傷口。
當他看見閻解放頭上一道很深的傷口時,不由一陣心痛。
「到底是誰幹的,下手這麼狠。」。
大晚上,上醫院又不方便,只好用土辦法暫時緩解。
閻埠貴取來幾粒止痛片研成末,撒在閻解放頭部傷口上,又用布條緊緊包住。
把閻解放的傷口處理好後,閻埠貴陰沉著臉看向閻解成。
「是不是何雨柱乾的?這他媽是下死手。不管傷人者是痞子還是流氓,這筆帳一定要算。」。
閻埠貴猜測能下狠手的只有何雨柱,心裡已經認定是他幹的。
閻解成捂著腫痛的小腿,搖頭道。
「唉!大院要變天了,又一個讓人想不到的狠人出現了。」。
閻埠貴聽了閻解成的話,不解地看向他,追問道。
「解成,別打啞謎了,趕緊說吧?下這麼狠的手,難道不是何雨柱打的?」。
閻解成苦澀一笑,直搖頭。
「不是何雨柱,是陳建軍。」。
閻埠貴一臉不相信,他認為閻解成在撒謊。
「解成,不會是何雨柱打了人,還威脅你兄弟倆吧?」。
「不要害怕,跟爸說實話。何雨柱要是太狂妄,非送他進牢房不可。」。
閻解成有些不耐煩了,已經跟他說清了,卻不相信自己。
「咋這麼囉嗦,跟你說了是陳建軍打的,你還不相信。」。
「不光是我們兄弟挨打了,何雨柱,劉光福,棒梗婆孫倆,一大媽都被他打了。」。
「這傢伙發瘋了,要與全院的人為敵。」。
「沒事了多串串門,院裡發生的事都不知道,你白活了。」。
閻埠貴看著閻解成不耐煩的樣子,又聽陳建軍打了這麼多人,終於相信了。
但他卻不知道陳建軍為什麼打人,不可能真瘋了吧?
為了弄清情況,閻埠貴出了家門,準備去各家問問情況。
閻埠貴先到一大爺易中海家,了解了一番。又去秦淮茹家,問清了事情的緣由。
聽了鄰居們的評論,閻埠貴確信陳建軍已經性情大變,不再是窩囊廢了。
兩個兒子被陳建軍痛打,閻埠貴咽實在不下這口氣,不想就這樣不了了之。
既然打聽到陳建軍並沒得精神病,也沒受刺激,那他動手打人完全是故意傷害。
閻埠貴決定先禮後兵,列一份賠償清單出來,讓陳建軍進行賠償。
如果他不拒絕賠償,就以持械故意傷害罪,報公安局。
閻埠貴氣沖沖回到家後,立刻找來紙和筆。趴在桌上,寫著賠償清單。
閻解放被陳建軍用棒子重傷頭部,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合計200元整。
閻解成被陳建軍用棒子重傷小腿部,醫藥費,誤工費,合計80元整。
賠償總金額為280元整!
閻埠貴寫好賠償清單後,揣進了衣兜里,準備明天去找陳建軍。
閻埠貴見閻埠貴一回來,就趴桌上寫著什麼。想過去看自己腿不方便,出於好奇便問道。
「爸,你寫的什麼?不會是狀告信吧?」。
閻埠貴看向閻解成,一臉嚴肅地說。
「不是狀告信,是賠償清單,明天就去找陳建軍,讓他賠醫藥費。」。
閻解成聽了閻埠貴的話,不由笑了。
兄弟倆受傷不就是替秦淮茹要400元醫藥費嗎?
在痞子哥何雨柱的帶領下,都被陳建軍打的屁滾尿流。何況你一個老頭子。
「你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吧,咱兄弟倆受傷自認倒霉算了。陳建軍的厲害,我們算是領教過了。」。
閻埠貴差點沒罵出來,快被打死了還自認倒霉,沒見過這麼沒出息的人。
「我看你是被陳建軍打傻了吧?解放頭部傷勢那麼嚴重,還自認倒霉?」。
「醫藥費,誤工費算下來,你一個月工資都不夠。以前以為陳建軍最窩囊,現在才明白你最無能。」。
閻埠貴罵完閻解成,憋著一肚子火進了臥室。
還好三大媽回娘家了,不然見到倆兒子被打成這樣,肯定會撒潑打滾鬧翻天。
………!!!
第二天早上!
閻埠貴起床後,揣好賠償清單,出了屋子。
來到陳建軍家門口,敲響了門。
「梆梆梆,梆梆梆………。」!
屋內傳出陳建軍的聲音。
「誰啊?這才七點就敲門,還讓人睡覺不?」。
閻埠貴聽到陳建軍的抱怨聲,有些不耐煩地回道,
「陳建軍,你趕緊起床,我在外面候著。」。
說完,便坐在門檻邊,等著陳建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