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
閻埠貴和往常一樣,洗漱完畢,隨便做了一口早飯吃下,出了家門。
當他準備騎車去學校時,卻看見自行車軲轆少了一個。
閻埠貴先是一臉驚訝,隨後心疼地大叫了起來。
「誰他媽乾的缺德事,把我自行車軲轆給偷了。」。
「這輛自行車跟了我三十多年,何曾發生過這樣的事?」。
閻埠貴在自行車旁左顧右看了一陣,哭喪著臉回到屋子。
來到臥室,對著還在睡覺的三大媽大聲問道。
「老太婆,昨晚我去秦淮茹家喝酒的時候,有沒有可疑人來過。」。
三大媽在床上睡得正舒服,聽見閻埠貴急切的問話聲,趕緊坐了起來。
「老頭子,發生什麼事了?昨晚沒人來過咱家啊。」。
閻埠貴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臥室踱著步子嘆息道。
「我的車軲轆被人偷了,不知哪個王八蛋乾的。」。
「唉,學校也去不了了,最主要是換個車軲轆要花不少錢。」。
三大媽聽了閻埠貴的話,一跟頭爬了起來!
「誰他媽幹這種缺德事,我們也沒得罪人吶。」。
老兩口在屋子裡埋怨一陣,一起走出了屋子。
剛出屋子,三大媽就看見自行車果然少了個軲轆。
「哎喲,還真是的,哪個天殺的偷我家來了。」。
「老頭子,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閻埠貴一臉茫然,自己一個小學老師。整天都在學校教書,怎麼會得罪人呢?
就算昨天跟全校老師們開會表態,同意開除校霸韓峰,也不至於被偷韓峰車軲轆吧。
面對三大媽的疑問,閻埠貴確實想不出哪裡得罪人。
「我除了教書還是教書,哪會得罪人嘛。」。
三大媽也知道,以閻埠貴的書生性格,一般不會得罪人,被人報復的可能性基本排除。
「你沒得罪人,那肯定是被賊惦記了。」。
「要麼是外面進來的賊,要麼是大院內部的賊。總之突然發生這種事,應該早就被賊給惦記上了。」。
閻埠貴甚感有理,可也無可奈何。
看了看時間,如果步行去學校,再不出發就遲到了,趕緊跟三大媽交代道。
「老太婆,你等會在大院串串門,有意無意暗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
「我得趕去學校了,自行車軲轆被偷,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三大媽也怕閻埠貴遲到,見他準備走路去學校,趕緊點頭答應。
「你趕緊去學校安心教書吧,別被這件事所影響。等會我去四處走走,找一下車軲轆。」。
閻埠貴邁著急切的步伐,出了院子。
見閻埠貴走了,三大媽連做早飯的心情都沒了。
趕緊在大院找尋了起來,看看有沒有被丟棄在大院周邊。
從後院找到中院,又從中院找到前院,甚至連院外也看了,三大媽卻始終沒見到車軲轆的影子。
三大媽本就沒抱多大希望,只是不放心去看看罷了。他心裡明白既然有人刻意偷車軲轆,肯定會拿走的。
找半天沒有,回到了大院。
三大媽本想假借串門,挨家挨戶去打探一下的。可除了幾戶關係要好的在家,其他人都關門閉戶上班去了。
唯有陳建軍家有人,可那傢伙太兇狠,自己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敢輕易上門,只能懷著糾結的心往回家走!
走到中院時,迎面碰上了準備倒尿盆的賈張氏。
三大媽心情本就不好,又碰上這個令自己討厭的老東西,不由捂住了鼻子,準備快速避開她。
賈張氏見三大媽跟自己迎面相碰,卻不打招呼,還一副嫌棄的樣子,瞬間不高興了。
「喲,昨晚才吃了我家的飯,就睜眼不認人了。」。
三大媽聽到這話,本想懟賈張氏幾句。又想到閻埠貴確實吃了人家的,只好按壓住心裡的不爽。
換一副笑臉看向賈張氏,假惺惺地說道。
「嫂子,看你這話說的。」。
「我家遭賊心裡著急,這才忘了跟你打招呼,沒想嫂子這麼計較。」。
賈張氏哪能看不出三大媽的虛情假意,平時跟她也是一毛不拔能好到哪裡去。
不過,既然她口氣軟了,也就沒必要計較那麼多。
「三大媽,誰那麼大膽子,敢偷你家東西。」。
「到底丟了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三大媽正想打聽,見賈張氏問起這事,便說道。
「老頭子的自行車,不知道被哪個混蛋把車軲轆給偷了。」。
「我大清早在院內院外找了個遍,卻沒尋到一點蛛絲馬跡。賊子也太猖狂了,都偷到大院來了。」。
賈張氏聽了這話,眼珠子賊溜溜一轉,添油加醋地說。
「三大媽,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陳建軍那畜牲乾的。」。
「你想想看,跟我們大院對著幹的還有誰?除了陳建軍好像沒別人了吧?」。
賈張氏說話間,突然想到閻埠貴昨晚喝醉辱罵陳建軍的事。心裡不由一陣高興,火上澆油地說的更加激烈了!
「昨晚三大爺來我家吃飯喝高了,說了不少陳建軍的壞話。指不定被這畜牲給偷聽見了,才連夜報復的。」。
三大媽本來不願意相信賈張氏的話,當他聽到閻埠貴昨晚喝醉說了很多陳建軍壞話時,瞬間懷疑了起來。
「嫂子,照你這麼說,偷我家車軲轆還真有可能是陳建軍乾的。」。
賈張氏見三大媽終於肯相信自己了,心裡好不得意。
「可不是嗎?這畜牲壞的很。三大爺那麼大聲說他的壞話,能不被聽見嗎?」。
「依陳建軍的脾氣,不報復就怪了。」。
「唉,我們一大家子都勸三大爺別說陳建軍,可他喝太多把持不住。」。
在賈張氏的添油加醋下,說的跟自己親眼見到一樣。
三大媽聽完這番話徹底相信了,不由破口大罵。
「陳建軍,你他媽的膽真大,晚上下班老娘叫你難堪。」。
說完,三大媽跟賈張氏招呼不打一聲,憤怒地走開了。
賈張氏看著三大媽憤怒的樣子,快要高興死了!
在大院裡,她最討厭的是三大媽,最恨的是陳建軍。
難得把他倆弄一起干一架,簡直是大快人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