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攙扶著三大媽狼狽地回到家中,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無可奈何。
別看三大媽平時趾高氣昂,在大院比賈張氏有過之而不及。這次被陳建軍呼了幾巴掌,雙腿早就稀軟了。
「等,等……,解放,解成他們回來,去收拾陳建軍這個畜牲。」。
三大媽顫抖著身子,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
閻埠貴本想回懟三大媽幾句,但看到她被陳建軍嚇破了膽,就不再多說什麼,耷拉著腦袋走一邊去了。
陳建軍的厲害自己是親眼見識過的,就算兩個兒子回來去找他,也一樣被揍的體無完膚。
上次何雨柱糾集了五個壯漢,其中就有自己兩個兒子。
按理說五個打一個,輕而易舉就能將陳建軍干趴下。可結果卻恰恰相反,五人被他一個揍的滿地找牙。
再說了,上次開全院大會,一大爺易中海召集了一大院的人,也沒把陳建軍干趴下,反而大伙兒受傷的不少。
這樣一個亡命之徒,跟他斗還不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三大媽雖然嘴上逞強,但她心裡也很不情願讓兩個兒子去找陳建軍。
畢竟,剛剛也是見識過了陳建軍的厲害。那充滿殺氣的眼神,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要不是想挽回點面子,這事就算不了了之也不是不可以。
………,
傍晚十點多,閻解放,閻解成兩兄弟回來了。
一進屋,就見閻埠貴二人垂頭喪氣坐在凳子上,一點熱情氣味都沒有。
閻解放見了,還以為哪裡又惹他們不高興了。
「爸媽,你們這是鬧哪出啊?我兄弟倆剛進屋,就擺臉色給我們看?」。
閻解成冷哼一聲,也幫襯著兄弟。
「是啊,有啥意見就說出來,我們回家可不是看臉色的。」。
三大媽知道倆兒子誤會了,趕忙起身解釋。
「解放,解成呀,你倆別誤會。爸媽沒擺臉色,只是遇到了糟心事。」。
閻解放聽了,這才釋懷。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哪裡又得罪你們了。」。
「爸,媽,有啥糟心事說出來嘛,讓我兄弟倆也知道一下。」。
三大媽臉憤恨地咬緊牙關,一字一板地說。
「陳建軍這個畜牲,偷了你爸的車軲轆。我們上門索要,被他拳打腳踢揍了一頓。」。
「唉,這個畜牲太狠毒了!」。
「你兄弟倆既然回來了,我們一起去討個說法。不把陳建軍廢了,難消心中的惡氣。」。
三大媽還沒說完,閻解放已經進了臥室。提起陳建軍,可能他的恐懼症犯了。
閻解成毫無底氣地看向三大媽,搖頭道。
「媽,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別去找他了。」。
「陳建軍是啥貨色,我們兄弟比誰都明白。」。
三大媽見兩兄弟竟這麼怕陳建軍,氣不打一處來。
「看你兄弟倆那點出息,比你爸還窩囊。陳建軍有啥好怕的,他又沒長三頭六臂。」。
閻埠貴在邊上早就忍不住了,見三大媽非逼著兒子去找陳建軍,拉長聲音哀求道。
「哎呦,我說老太婆,你咋是這樣的人呢?」。
「倆兒子剛回家,你就讓他們去打架鬥毆,還像個母親嗎?」。
三大媽正在氣頭上,閻埠貴此時開口,無疑往槍口上撞。
「閻埠貴,你他媽還算個男人嗎?」。
「要不是你喝那麼多馬尿說陳建軍壞話,人家會偷車軲轆報復?」。
「車軲轆被偷,你他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出頭。老娘替你討說法,反倒被你指指點點。」。
「窩囊廢,活該被人欺負。自己不當回事,老娘也不管了。」。
說完,三媽氣沖沖走進臥室,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閻埠貴被三大媽一頓怒罵,情緒有些激動,對閻解成說道。
「你媽真不懂世事啊,叫你兄弟去不一樣挨揍。」。
「陳建軍如果好對付,早就被一大爺,何雨柱他們給收拾了。」。
「比咱厲害的人都惹不起陳建軍,我們一家人過去又能怎樣?」。
閻解成雖然對陳建軍偷車軲轆的事很不爽,但也不敢再去惹這個畜牲。
他心裡明白,媽媽讓找陳建軍是為了討公道,而爸爸不讓去是怕吃虧。雖然意見不同,但父母的想法都是為了維護一個家庭。
只恨陳建軍這個畜牲太狠毒,沒人惹得起。
「爸爸,你考慮的很周到,陳建軍確實太狠毒了。」。
「這事咱認栽算了,免得再被他揍的體無完膚。」。
「媽媽不知道陳建軍的厲害,我們能理解。」。
閻埠貴緩緩點頭!
「是啊,你媽那樣做會害了你們的,我都是為你兄弟倆好。」。
「好了,你們去休息吧,等會我安慰一下老太婆,免得她想不開事。」。
閻解成答應一聲,去找閻解放了。
閻埠貴見時間不早了,就起身來到臥室,準備開門休息。
正要推門時,卻發現被三大媽栓住了。
「老太婆,老太婆……,」。
「開門啊,你栓門幹嘛?」。
「梆梆梆,梆梆梆……,」。
………,
「閻埠貴你他媽別煩我,不想見到你。」。
屋內傳出三大媽憤怒的回話聲!
閻埠貴實在沒法,只好悻悻地走開。
「什麼人嘛,越老脾氣越壞。」。
門被三大媽從裡面栓住了!
閻埠貴沒地方睡,只好把幾個凳子拼接在一起,躺了上去。
睡了一會兒有些受不了!
閻埠貴又來到臥室門前,對著裡面喊道。
「老太婆,你開門讓我取一件衣服啊,這麼冷會凍死人的。」。
「老太婆,我拿件衣服……,」。
「老太………,」。
「吱呀………,砰……,」。
「老不死的,就你最煩人。」。
三大媽打開臥室門,把一件厚衣服直接甩閻埠貴身上,狠狠一下又把門關上了!
閻埠貴無奈地搖頭道。
「我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悲哀,真他媽悲哀………,」。
邊埋怨邊拿著厚衣服,回到拼接的凳子上躺了下去。
堂堂四合院位高權重的三大爺,受人敬仰的小學語文老師閻埠貴。惹怒了老婆,也只能窩囊地在拼接的凳子上將就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