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深淵古徑

2024-08-04 00:06:37 作者: 天命蜉蝣
  混沌初始之地,孫悟空看著眼前出現的三道深淵古徑,眉頭緊鎖,強如悟空,早已經達到了混沌的極致,即便如此,當他看到這深淵古徑的時候,他的心,也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它們通向何處?」

  孫悟空開口問道,而神、仙、靈也很快給予了回答。

  「星空彼岸。」

  「星空彼岸?」

  孫悟空望向三道看不到終點的古徑,他知道,自己面臨著一個選擇,選擇哪一條古徑,離開這個混沌世界。

  神、靈、仙默契的沒有繼續說話,它們在等待著悟空做出選擇,同時,也在等待著這個壓制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猴子,徹底離去。

  星空的彼岸究竟是什麼,孫悟空不知道,從洪荒世界到混沌世界,他經歷了太多,也做出了太多的選擇,每一次的選擇,或對、或錯,但無一例外的就是,他從來不後悔自己做出的選擇。

  「俺老孫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以為俺老孫走了,你們就能有機會像昔日一樣,奴役混沌生靈了嗎?」

  孫悟空突然開口,道破了神、靈、仙的小心思,隨後,沒等神、靈、仙反應過來,悟空抬起一直倒背的雙手,三道仙印從掌中飛出,同時轟擊在了三道石門上。

  「轟轟轟」

  「孫悟空,你這個瘋子!」

  「該死……我積攢了這麼久的力量……」

  「死猴子……」

  三道石門內,傳出三個咆哮的聲音,它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悟空會在這個時候,偷襲它們。

  「哼。」

  孫悟空冷哼一聲,他前兩次之所以沒有選擇進入石門背後,便是因為擔心自己離開後,混沌會再次落入神、靈、仙之手。

  而這一次,他特意推衍出了一招混沌印,將自己的力量全部壓縮於掌中印上,果然成功擊潰了三道石門積攢的所有力量。

  三道石門變得閃爍不定,不過悟空很清楚,它們是永遠不會毀滅的,自己能做的,只是讓它們至少七個混沌紀元無法恢復而已。

  「等七個混沌紀元後,我自會歸來。」

  孫悟空喃喃道,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混沌蒼穹,恍惚間,他的腦海中,浮現了雍容華貴的西王母、慈祥和藹的玄冥、威武霸氣的白虎神皇等人的面孔。

  如今這些故人,有的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消散在了時間長河之中,而有的,則在自己開闢的世界裡,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生活。

  悟空偶爾會前往混沌中的各個世界與舊友相會,與舊友們論道,不過讓他感到遺憾的是,隨著自己的修為日深,舊友們對自己的態度,也慢慢發生了改變。

  悟空不喜歡這種改變,所以漸漸地,他便很少再主動前往各個世界,他想要保留記憶中,那段最純粹的感情。

  「俺老孫為仙祖,自然應該走仙的古徑,混沌,再見了……」

  孫悟空收回了眺望混沌的目光,然後走向了那道來自仙道之門背後的深淵古道。

  混沌各處。

  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的西王母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看向虛空,眼神中,帶著一絲鼓勵。

  而在她身旁的宮殿裡,一身華服的壯漢嘴角一翹,露出了惆悵之色,他知道,那隻猴子終於還是繼續出發了,而他,昔日第一個走出洪荒的至強者,凶獸始祖白虎,卻只能留在這個世界。


  混沌蒼穹的神廟裡,李清照等人也仿佛感受到了悟空氣息的消失,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悟空,我們一定會守護好這個混沌,等你歸來。」

  哪吒、楊戩、呂洞賓、李白等帝境強者在這一刻,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孫悟空的離開,對混沌來說,無疑影響巨大,沒有了悟空的壓制,混沌諸天能否繼續維持和平,誰,也無法預料。

  「悟空……保重……」

  神廟中,閉關多年的顏洛嘴唇輕啟,為了追上悟空的腳步,她無時無刻不在努力修行,然而,想要突破帝境,進階祖境,又談何容易。

  整個混沌,達到祖境的,也唯有悟空一個而已。

  「他……終於離開了……」

  混沌中,各種強大的存在心中同時舒了一口氣,他們知道,屬於那位的時代終於過去了,接下來,便是他們的時代。

  混沌中的一切變化,悟空都不知曉,從踏入仙道古徑的那一刻,他便註定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無盡的黑暗籠罩,即便強如孫悟空,也望不見路的盡頭,他只感覺到,每走一步,自己的力量便虛弱一分,似乎,自己的力量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不停的被某種存在吸收著……

  「難道這條路,沒有盡頭嗎?」

  孫悟空停下了腳步,他隱隱感覺到了不安,可卻無法找到不安的源頭究竟在何處。

  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又好像,這無盡的黑暗,本身,便是一雙眼睛。

  「回頭的路,沒了……」

  孫悟空轉過頭,卻發現身後的道路消失了,自己除了繼續前進,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看來……這條古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有意思,也罷,在混沌中無敵了這麼久,也該感受一下危險的氣息了。」

  孫悟空臉上露出了笑容,面對未知,他已經無所畏懼。

  一步一步,悟空行走在這條不知終點的古徑上,不知走了多久,他身上的頭髮變成了雪白色,臉上也出現了皺紋。

  「蒼老?」

  孫悟空臉上扯出一絲笑容,堂堂仙祖,竟也感受到了蒼老的滋味,這可是他在洪荒世界,都不曾有過的感覺啊。

  拖著蒼老的身體,悟空努力朝著未知前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仿佛感受到前方出現了一絲光明。

  「轟」

  一個踉蹌,悟空失去了意識,而他的身體,則跌入了一個紫色的旋渦之中。

  宇宙,廣袤無垠,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它不知何時出現,也不知何時會寂滅,即便是宇宙中誕生的最強生命,也不知道宇宙是否有終點。

  宇宙,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每一刻,都會有無數浪花消逝,而每一片浪花,代表的,都是一個孕育著無窮生命的混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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