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與你無關,不過還是感謝你的好意。」
那維萊特微微點頭,在真正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被抓住之後,那維萊特對江尋也早已沒了意見,不如說,他們本就不該互相敵視,至於本該給他的補償,那維萊特並未想好。
原本只是想著按照楓丹的最高規格的補償去給,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這個補償也不太合適,這確實是要好好想想。
那維萊特向著門前走去,眼前的大門也開始瘋狂顫抖,可想而知,門背後的壓力到底是多麼的強大。
轟!
大門驟然崩開,大量的水從門後翻湧而出,直接沖向那維萊特,那維萊特伸手,周身閃爍著如同大海般幽深湛藍的光芒。
在這股光芒下,原本如同極為強烈的洪水瞬間停了下來,一滴都無法突破那維萊特的身邊,不僅如此,隨著那維萊特的走動,這些胎海水以一種十分神奇的姿態緩緩退回。
一人,逼退原始胎海之水,這份力量足以證明那維萊特的實力。
要知道,原始胎海之水可不是普通的水這麼簡單,那是一切生命的起源之水,孕育最初生命的地方,其中蘊含著的力量可不是普通的水能夠比擬的,那維萊特此時並不是單單的逼退普通的水災這麼簡單。
而是相當於與整個原始胎海的對抗。
隨著那維萊特的步步前進,胎海水被緩緩逼入胎海口中,但是從其臉上那皺著的眉頭來看,那維萊特並非看起來那麼輕鬆。
果然,想要壓制一切生命的起源之水,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那維萊特走到胎海口,眼見所有的水都被逼回了胎海口,這才輕輕的鬆了口氣。
原始胎海近些年的暴動本就頻繁,但是這次很明顯是被提前催動的,罪魁禍首正是那個不知道去了哪裡的假江尋。
那維萊特擔心在這之後,原始胎海的暴動會變得更加不穩定,他雖然有著逼退甚至壓制胎海水的實力,但是卻不可能一直住在梅洛彼得堡。
而正在他思考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胎海口傳來了聲響。
「什麼?」
那維萊特還未來得及仔細看,原本被壓制的胎海水再次溢出,而且這動靜比之剛剛還要更加猛烈。
胎海之水宛若恢復了自由的孩子一般,爭先恐後的從狹小的胎海口噴涌而出。
「嘖,麻煩了。」
那維萊特再次伸手,周身還未完全熄滅的藍色再次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欲要繼續將胎海水給壓制。
但是那維萊特似乎低估了這次胎海水暴動的局勢,這次的胎海水並未被其所壓制,反倒是呈現了對抗之勢。
那維萊特繼續加大壓制的力度,這才緩緩將其慢慢逼退,但是事實確是,胎海水的暴動並未因此而停息,反而是迎來了更強的反擊。
「怎麼回事?」
那維萊特的眉頭皺的很緊,因為眼前這種情況他從未遇見過,以往的暴動,自己只需要將其壓制住一次之後就能徹底的進行平息。
但是這次卻出了意外,似乎是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胎海中不停的刺激胎海水。
眼見越來越多的胎海水不停的湧出,那維萊特手臂用力,往前猛地一推。
來勢兇猛的胎海水受了這一擊之後竟然真的往後退了五六米,水花狂濺,趁著這個機會,那維萊特拿出權杖,猛地插入地板上。
「呵!」
輕呵之後,權杖幽光爆閃,一道光芒從權杖處四散而開,所過之處,所有的水都直接停在原地,包括原先還十分狂躁的胎海水。
那維萊特趁此機會,快速來到胎海口,他想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需要幫忙嗎?」
江尋這時也走上前來,站在那維萊特身旁,直直的看著胎海口,胎海口內一片漆黑,宛如深淵一般,光是看一眼都會起雞皮疙瘩。
「不知道為什麼,我無法徹底平息胎海水的暴動,現在也只是暫時壓制住了,但是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江尋知道那維萊特既然和他解釋了,那就證明他接受了自己的幫助。
「我來看看。」
江尋伸手伸進胎海口內,嘗試著觸摸一下這傳說中的生命之水。
「等等,這是胎海」
那維萊特見狀,剛想提醒,但是江尋的動作卻更快,他的手已經深入胎海水中。
「怎麼了,冰冰涼涼的,感覺不錯。」
「沒什麼,是我多慮了。」
那維萊特這才想起來眼前站著的傢伙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身上不知道還有著多少本事沒有使出來。
「我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江尋將手抽出,看著自己沾著胎海水的手,淡淡的說道。
「那個冒牌貨,應該是他將自己的力量強行灌進了這裡面。」
「他的力量,你是說.深淵?」
聽江尋這麼一說,那維萊特此時也想明白了。
「是的,就是深淵。」
江尋點點頭,隨後繼續說道:「如你所說,原始胎海是提瓦特生命的發源地,而深淵的力量卻天生與其不對付,兩者相互對抗,這才是導致海水暴動的主要原因。」
「這麼說來,難怪那傢伙要待在這裡這麼長時間,想來是為了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將深淵的力量注入原始胎海之中。」
江尋仔細回想,現在覺得對方的行為變得合理了。
只是,他是怎麼知道原始胎海的存在,而且還知道梅洛彼得堡鎮守著原始胎海口?
江尋心中再次有了疑問,但是當事人估計也沒有機會為他解答了。
「你想怎麼辦?」
江尋將問題重新拋回給那維萊特,聞言後,那維萊特低頭開始沉思。
大約十幾秒之後,他抬起頭,平靜的回答道:「接下來,我可能暫時回不去審判庭了。」
那維萊特的意思顯而易見,那就是要留下來鎮守原始胎海。
「你想一直待在這裡直到平息胎海水的暴動嗎?」
「眼下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那維萊特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若是你要這麼做,那麼估計得待上好一陣子了。」
「你似乎知道什麼,你所說的好一陣子是多久?」
「對你來說不久,大概也就幾百年的樣子。」
那維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