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和樊淵找到一本日記本。」說著,吳辰眼神示意樊淵,想讓他拿出來。
樊淵一動不動,就在所有人以為他不會再拿出來的時候,他手中憑空掉下來一本厚厚的有些破損的本子。
其實樊淵並不想拿出來,礙於昨晚的約定,他其實可以和他們所有人都索要積分。
如此想著,他便從晶片裡面的儲物軟體拿出了日記本,放在了餐桌的正中間。
「看吧,我有事,先走一步。」說完樊淵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就走去了店長的辦公室。
幾道目光在他身上,「樊淵,你要去哪?」開口的是易方園。
樊淵腳步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留幾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
店長的辦公室門上掛著閒人勿擾的牌子 樊淵輕輕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他也不急,就這麼井然有序的一直敲,似乎是被吵到了,裡面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進。」
推開門,屋內漆黑一片,厚重的窗簾死死的拉著,店長看見來人是樊淵,有些意外,「是你?有事嗎。」
樊淵點頭,「我想問您幾個問題。」他拉過店長對面的椅子,隨後坐了上去。
店長挑眉,「怎麼,是工作上不順心,想辭職了?」他雙手交疊,托住下巴,示意樊淵繼續說。
樊淵也不繞彎子了,他將事先準備好的物品放在店長面前,店長掃了一眼,笑容立馬僵住。
「你從哪拿的。」
看到店長的動作,樊淵知道自己想對了,「昨晚有個女生找到我,匆匆塞給我之後就消失了,店長,是您妹妹吧。」
店長的表情從剛剛就有點不太好,聽到樊淵的話,嘴角一勾,「就憑這朵破花,你怎麼斷定,他就是我妹妹?」店長看樊淵的眼神帶點審視意味。
「那麼,您承認您是有一個妹妹的,對吧。」見對方上套了,樊淵舒展開眉毛。
樊淵看過了,酒店根本不會種植這種花,在昨天他參觀過一遍酒店的時候,基本種的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花朵。
而昨晚的房間裡面,窗台只種植這一種花,花朵的樣子很像雛菊,但是葉片要更大,氣味更濃,所以在昨晚那侍者進來之前,他就悄悄摘了一朵放在口袋。
為什麼這麼篤定,這花香氣和昨天他們壓手印時候的氣味一模一樣,這也難怪為什麼他到宿舍後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
至於那三人為什麼不受影響,他自然管不到,也懶得管。
店長一愣,沒想到自己中了對方圈套,「你.....」隨後,有些惱羞成怒,「來人,微克,把他扔出去!」
隨後,微克像是無處不在,一個身影來到了門內,對樊淵作出一個請離的手勢。
樊淵會意,起身利落的走出了房間,關門後一陣物品摔落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他倒是無所謂,畢竟最想知道的事情已經問到了,不過就怕這店長不順心,交給自己的都是一些不正經的工作。
雖然店長沒有直接承認,但從他的表情和反應來看,樊淵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回到餐廳,吳辰和其他幾位同事還在討論著那本日記本,樊淵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觀察著他們的反應。
他注意到,吳辰時不時會投來好奇的目光,似乎在等待樊淵的解釋。
過了一會兒,樊淵終於開口了,「有事就說吧。」
吳辰見樊淵終於開口,便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日記本,你怎麼看。」
樊淵有些不解,「上面寫的什麼就理解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這女生被當成巫女殺害了。」說著他身體微微前傾,指了指日記的那一部分。
易方園聽後點點頭,推了推眼鏡,「這個我們都知道,只不過我們發現這裡的日記缺了兩張。」
樊淵皺了皺眉,他並沒有注意到日記本缺頁的情況,伸手接過日記本,迅速翻閱起來,試圖找出缺失的頁面。
日記本的紙張泛黃,字跡潦草,他的目光在每一頁上快速掃過,確實發現了兩處斷層,頁面的邊緣參差不齊,似乎是被人為撕掉的。
合上日記本,樊淵都給了吳辰,隨後和前台詢問了中途休息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二十。
他抬頭看了看表,現在時間十一點十分,距離休息還有近一小時。
這時一個侍者走來,對幾人說明來意,「407的客人退房,但是現在這邊空缺人手,誰去整理一下。」
樊淵倒是主動舉了舉手,表示自己現在有空去。
侍者點了點頭,「好的,樊淵,那就麻煩你了,」說完,侍者便匆忙離開去處理其他事務。
走上四樓,找到407,推開門後發現裡面好像是經歷過爆破一樣,隨地可見的煙塵,損壞的物品暗示這房間似乎遭到了什麼大規模破壞。
樊淵皺了皺眉,揮手散去灰塵,窗外照射進來一絲陽光,塵土在光照下飛舞。
房間安靜到可怕,迴蕩的只有樊淵的腳步聲和碎塊被踢落的響聲。
『叮,請在三小時內,尋找房間裡錯誤的區域,並且剷除。』
提示音響起,樊淵看了看四周,這房間就是個錯誤區域吧,哪有人能住塌了......
算了,他搖搖頭,索性不想了,開始搜尋房間內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地方。
這時,在客廳里的紅色座機響了,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還不等樊淵接住,座機自動掛斷,等他走到面前才發現,只有這一塊區域完好無損,和四周顯得格格不入。
難不成這裡就是?應該不可能,要是這麼簡單時間就不會設這麼久了。
他拿起聽筒,但電話那頭只有沉默。樊淵輕輕放下電話,開始檢查電話機和桌子。
他發現電話機的底部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凸起,用力一按,電話機竟然滑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個隱藏的抽屜。
抽屜里放著一張褪色的照片和一張泛黃的紙條。照片上是店長和一個年輕女孩的合影,兩人笑得很開心。
就在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樊淵迅速接起,放在耳側,「喂,兒子,什麼時候回來吃飯啊。」聲音有些年老,說話都有些喘氣。
不等樊淵有所動作,自己竟然不受控制的說話了,「媽,今天不回去了,小斯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好,我得安頓好這邊。」
對面那頭似乎有些生氣了,「小斯小斯,天天就是你妹妹,要我說就應該讓她和那小子走了,永遠也不要回來!」
「媽!」樊淵這邊似乎吼的更大聲了,「小斯是我妹妹,是您親女兒,您難道還不知道嗎,那男的就是在騙小斯!」
電話那頭年邁的女人被氣到了,大口大口呼吸,「我和你說,她遲早要......」電話到這時就自動掛斷了,發出了嘟嘟嘟的忙線音。
那紅色座機也隨之變成了灰色,似乎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樊淵不可置信,自己剛剛完全不受控制,就連自己的情感也隨著話語變了味。
電話的掛斷似乎也切斷了房間裡唯一的聲音源,他搖了搖頭,試圖擺脫這種情緒,重新集中精神面對眼前的謎團。
他再次審視那張照片和紙條,試圖從中尋找線索。
紙條上的褪色筆跡似乎記錄著一些日期和時間,但它們之間沒有明顯的邏輯聯繫。
將照片和紙片放入口袋,他抬頭繼續巡視房間,「店長看起來挺看重他妹妹,但是這妹妹是生是死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