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這裡,來賓們都看到管事帶著傅硯和陸海凝去了天字桌,不過也沒有覺得驚訝。
傅硯本身身價就高,他這次來也代表傅老爺子,肯定給安排在天字桌。
可是。
今天這麼隆重正式的壽宴,他為什麼帶著陸海凝那個女人?
地字桌這裡,一名長的有一些兇惡的中年婦女說道:
「我以前以為陸海凝出來了以後肯定會被君家大小姐收拾,沒想到,君家大小姐一直沒有對她動手,看來,君家的大小姐也害怕傅三先生啊。」
「陸海凝那個女人也有些能耐,居然可以攀上傅三先生這樣的人物。」
黎夫人和林西西也坐在地字桌。
黎夜最近很忙,根本沒有時間過來,所以黎夫人就帶著林西西過來了。
聽到她們的議論聲,黎夫人沒有和她們一起議論,但是也沒有開口阻止她們說這些。
她兒子黎夜和傅硯是好朋友,傅硯和陸海凝的事,她雖然也覺的不可思議,但是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議論人家的是非。
看到黎夫人沒有接茬,那個婦女繼續說道:「今天這么正式的壽宴,傅三先生居然帶著陸海凝一起過來,確實不太妥當。」
黎夫人依然沒有說話。
旁邊的一名貴婦倒是跟著附和:「李太太說的確實有道理。」
「這可是陳老太的大壽,可不是娛樂場所,傅三先生帶著一個情婦來,確實不妥。」
李太太看到有人也同意自己說的,更加來了勁兒,她看著陸海凝鄙夷的說道:「沒想到一個情婦的身份居然還和傅三先生參加這種場合,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
哐!
林西西把杯子重重的放下。
黎夫人立馬警告的看了林西西一眼。
林西西不敢看黎夫人的神色,她瞪著那位李太太,突然問道:「這位李太太,好像也是知名大學畢業的吧?」
李太太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在國外讀的H大學。」確實是知名大學。
「那真是奇怪。」林西西說:「作為名牌大學畢業的女士,李太太怎麼都不知道情婦是什麼意思呢?」
李太太沉著臉問著她:「你說什麼?」
林西西笑的特別的燦爛,看著李太太特別有耐心的告訴她:「正確來說,一男一女只要有一人有了配偶,如果他們發生了關係,那麼就可以說女人是男人的情婦了。」
「可是傅三先生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他和陸海凝是兩個人都心甘情願的在一起,怎麼就是情婦了呢?」
「人家那叫談朋友!」
林西西又譏笑道:「李太太的外甥女被人家正房當場在床上抓住,她那樣的行為才是情婦。」
「李太太懂了嗎?」
李太太的臉立馬紅了起來。
她看著黎夫人,意味不明的說道:「黎夫人,你看你的兒媳婦這張嘴多厲害,她那時對你兒子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我就知道她心思絕對重,你可要小心了。」
「現在你看…」
沒等李太太說完,黎夫人一口不耐煩的打斷:「她確實做的不太光明磊落,可是你在這種場合侮辱陸小姐,你就光明磊落了?」
李太太:「………」
林西西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婆婆,心裡竟然很想笑。
看到自己的婆婆一出馬就堵的李太太像吃了大便一樣的憋屈,林西西感覺暢快無比,她拿著手機給陸海凝發消息:【廁所匯合?】
林西西發完信息就看著天字桌那邊的陸海凝,果然看到她偷偷拿出手機。
過了一會兒,陸海凝看向林西西這邊,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林西西一看,立馬在黎夫人耳邊輕聲說道:「媽,我去趟洗手間啊。」
黎夫人點了點頭:「嗯,快去快回,快吃飯了。」
「知道了。」
林西西起身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看到林西西走了,李太太就像沒發生剛才的事似的說道:「我聽別人說,黎夫人的兒媳婦正在上禮儀課?沒想到她居然肯乖乖的學禮儀?」
李太太說完,其她的夫人們都一同看向黎夫人,想看她如何反擊。
大家都知道林西西的爸爸是暴發戶,雖然有點錢,但是言行舉止比較粗俗,黎夫人的娘家可是書香世家,所以有了這麼一個兒媳婦,肯定堵心。
黎夫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說道:「我的兒媳婦就是比較單純,什麼都表現出來,不會憋在心裡,但是最基本的禮數是有的。」
「她就是有話直說,最看不起那種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嘴巴不把門的人。」然後停頓了一下,黎夫人對著李太太笑道:「有可能那個「別人」和我家西西說不到一起吧。」
聽完黎夫人說的話,所有人都一臉憋笑的表情。
黎夜可是黎夫人生的,黎律師那嘴可在全球沒幾個人說的過他的,黎夫人也不可能是個嘴笨的。
黎夫人說林西西討厭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嘴巴不把門的人,然後又說她和那位「別人」說不到一起,這不就是在說李太太的朋友嘴巴不把門嗎?
而且物以類聚,人與群分,既然李太太的朋友嘴巴不把門,那李太太不也是那個不把門的人嗎?
李太太又一次被懟的面紅耳赤的。
………
那邊,陸海凝和林西西一起去了廁所,解決完人生大事以後,兩個人洗著手,林西西說道:「和那些貴婦們在一起太無聊了,咱們要不去院子裡轉轉?」
陳老太還在忙著接待來客,暫時也沒什麼事,所以陸海凝說道:「好。」
兩個人手挽著手去了後院的小路上散著步,林西西把剛才的事說給了陸海凝聽。
最後還一臉的不憤:「那個李太太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呢,說話一點素質都沒有,還瞧不起人,她那個外甥女不也沒多高尚嗎?」
「西西,謝謝你。」陸海凝很感激林西西維護她的名聲,不過她也說道:「不過你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閉嘴。」
林西西說:「雖然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可是我可以堵住我聽到的那張臭嘴!」
陸海凝一聽心裡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