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三條狗頓時紅了眼,圍著熊瞎子一邊狂叫著,一邊發起了游斗。¸,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
還是那句話,要是一般情況下,熊瞎子早就跑了。
吃飽重要,小命更重要。
但這是一隻帶著崽的母熊瞎子。
為了自己的熊兒子,母熊瞎子發狂了,誓要殺死這些想要傷害它熊兒子的狗以及一切進入它視線的人類。
正像狗蛋想的那樣,他家的四條狗,真的圈不住這隻母熊瞎子
尤其是發狂的母熊瞎子。
熊瞎子猛然如人般直立,一雙熊掌提在胸前白帶之處,警惕的看著圍在四周的三隻狗。
這時,青狗撲來,熊瞎子揮掌,直接一記大力金剛掌,拍在青狗身上,青狗的小體格,直接被拍飛。
摔倒地上,嗷嗷叫著,爬不起來。
這一掌拍在了青狗腰上,青狗的腰椎骨被拍斷。
有一條狗被廢。
狗叫聲連連,兩條黑狗一左一右撲向熊瞎子。
熊瞎子先是右掌一個海底撈月,一隻黑狗入掌,直接熊瞎子往下一蹲,把這隻黑狗往襠下一送,一個泰山壓頂,直接坐在黑狗身上。
「嗷……」
這條黑狗一聲慘叫,屎尿橫流,在黑熊屁股下蹬著腿,卻是怎麼也掙脫不出去。
熊瞎子接著左掌往後一抓,直接把另外一隻黑狗抓了過來。
抓到身前,張開血盆大口,直接一口咬在黑狗身上。
只聽咔嚓一聲,這隻黑狗的脖子被咬斷。
嘭!
就在這時,一聲槍聲響起。
狗蛋爬上山崗,就看到自己家的狗,被熊瞎子咬斷了脖子。
狗蛋壓下心頭的怒火,舉起槍,對著熊瞎子就是一槍。
打完一槍之後,狗蛋顧不得看戰果,接著又手忙腳亂的撅開槍,往彈倉里塞子彈。
剛剛的一槍並沒有打中熊瞎子,但是也把熊瞎子嚇了一跳。
同時也更加激怒了母熊瞎子,仰頭髮出一聲怒吼。
「嗷·········嚎!」
狗蛋剛剛把子彈裝進彈倉,重新把槍一合,可還不等他端槍上臉,就聽一聲熊吼。
母熊瞎子已經發狂的衝著狗蛋撲了過來。
憤怒的母熊瞎子兇狠地撲起,往前一撲,直接躍出三米多遠,落地之後,四肢著地,飛快的衝到狗蛋身前。
這時,熊瞎子距離狗蛋已經不足三米遠,狗蛋都能夠聞到熊瞎子身上的腥臭味。
狗蛋那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一看熊瞎子撲倒身邊,頓時嚇破了膽。
那還顧得上,證明自己不比劉紅軍差啥。
轉身就跑。
如果是有經驗的獵人,真遇到意外情況,也不會跑直線,而是會找一棵大樹,繞著樹跑。
可是,狗蛋有個屁經驗啊!
頂著個獵人的名頭,也沒進山打過幾次獵,平時也就是下個套子,或者去偷別人的套子。
熊瞎子一躍來到狗蛋身前,狗蛋想跑已經晚了。
他剛一轉身,就被熊瞎子一爪抓在背上。
熊瞎子這一爪,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撕碎,並且在狗蛋背上開了五道血溝。
疼痛刺激下,狗蛋發揮出吃奶的力氣,一下子躥了出去,暫時擺脫了熊瞎子。
和熊瞎子拉開了一點距離。
好在狗蛋四人組其他三個人並沒有放棄狗蛋,還算講義氣。
兩把侵刀自熊瞎子身後刺出,侵刀刺在熊瞎子的兩肋上,吃痛的熊瞎子一扭身,侵刀的木棍,折斷。
熊瞎子轉身對著二牛子撲了過去。
嚇得二牛子和三癩子,轉身就跑,四強拉著狗蛋往山坡底下跑去。
兩個人連滾帶爬的跑到山崗底下,狗蛋手裡的獵槍,還有四強手裡的獵槍,已經不知道丟到了那裡。
兩個人不敢停留,喘息了一會,又繼續往前跑。
跑出老鷹崖的範圍,兩個人才敢停下來休息。
等了好一會,二牛子和三癩子終於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這幾個人,偷雞摸狗,被人追慣了,對於逃跑很有一套。
兩人配合著,很快就擺脫了熊瞎子的追擊。
當然了,這裡面也有熊瞎子帶著崽子。
不肯遠離自己的熊兒子,才讓二牛子和三癩子輕易擺脫。
至於四條狗,已經徹底留在了山上。
喘息了好一會,二牛子三人才製作了一個簡易的擔架,狗蛋趴在簡易擔架上,二牛子和三癩子抬著往山下走。
至於四強,則是拄著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邊。
至於狗蛋丟的槍,還有山上四個半死不活的狗,也全都顧不上。
劉紅軍正在家裡和周建國等人喝酒聊天。
就聽到外面狗叫。
穿上鞋,來到院子裡。
「紅軍兄弟在家嗎?」門口有人喊道。
「在家!」劉紅軍應了一聲。
然後,呼啦進來一群人。
「紅軍兄弟,麻煩你救救狗蛋吧!」狗蛋的爹央求道。
「怎麼個情況?」劉紅軍看了也一眼趴在擔架上的狗蛋。
「唉!這四個癟犢子,跑去老鷹崖打熊瞎子,結果熊瞎子沒打到,狗蛋被熊瞎子給撓了!」錢勝利在旁邊罵道。
原來狗蛋四人組從山裡下來之後,不敢直接來找劉紅軍看病治傷,二牛子等人就把狗蛋抬回了家。
狗蛋的爹到是敢來,可是又擔心前段時間剛剛得罪了劉紅軍,直接來找劉紅軍,不給治怎麼辦?
所以,乾脆叫上錢勝利一起,讓錢勝利幫忙說話。
「快抬到屋裡去!」劉紅軍看了一眼,開口說道。
這些人,簡直就是想多了,就算是狗蛋四人組過來,他也會出手救治。
一碼歸一碼。
劉紅軍決定不會在這上面為難他們。
有仇直接報,絕不找後帳。
抬到西間屋的炕上,劉紅軍仔細看了看。
真是老慘了,五道血溝,深足有半公分。
多虧狗蛋穿的衣服厚,不然就不是半公分的事了,這一爪子下去,也不用救了,直接全村吃席。
也多虧,二牛子等人抓了一把土,灑在傷口上,堵住了出血,不然就這傷口,這麼折騰下來,光是流血,也能全村吃席。
總之就是,狗蛋命大。
劉紅軍拿出酒精,用棉花沾著酒精,一點點擦拭著傷口。
把狗蛋疼的吱哇亂叫。
「忍著點,你這傷口裡全都是土,我得給你清洗乾淨了,不然容易得破傷風,而且熊爪子裡全都是細菌。
不清理乾淨,今天救回來,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也不好說。」劉紅軍一邊擦拭傷口,一邊讓二牛子幾個人按住狗蛋。
劉紅軍這是故意的,就是讓狗蛋漲點教訓。
不然,他完全可以用針灸給劉紅軍止疼,但是他沒有,直接用酒精棉在傷口上擦拭。
擦了一會,又直接拿酒精往傷口上到,一邊沖洗,一邊繼續擦拭。
如此操作了半天,總算是把傷口清洗乾淨。
至於狗蛋,早就疼的昏了過去。
接著,劉紅軍找出羊腸線和縫合針,開始給狗蛋縫合傷口。
「那個,咱們這小地方,也沒有麻藥,這傷口不縫合也不行,只能讓狗蛋兄弟忍著點。」劉紅軍專門交代了一句,然後開始縫合。
剛剛疼昏過去的狗蛋,又再一次被疼醒。
這是真▪針扎。
其他人在旁邊看了,都替狗蛋疼得慌。
給他咬點東西,別咬了舌頭。
劉紅軍終於發現,開口對按著狗蛋的二牛子吩咐道。
好在劉紅軍的動作比較快,沒有專門放慢速度,很快就把五道口子縫合完成。
又拿出青黴素,給他打了一針。
「我再給他抓幾副湯藥,預防破傷風的,回去給他喝,一次一劑,一天三劑。另外,給他補一補,血流的有點多。」劉紅軍轉身又給狗蛋抓了幾副玉真散。
「謝謝你,謝謝你紅軍兄弟!」狗蛋的爹連連感謝道。
「沒事!不用謝,下次別再踹我的門就行!」劉紅軍淡淡笑著說道。
「不能,不能!這癟犢子再敢踹你門,你就削他,使勁削他!
對了,那個多少錢?」
「你給五塊錢吧!主要是這酒精和棉花用的有點多。」劉紅軍笑著說道。
「不多,不多!」狗蛋的爹趕緊掏錢。
酒精和棉花用的多,大家都看到了,好傢夥,光是酒精用了能有二斤,棉花地上那一大堆。
看的他們都心疼。
可是,劉紅軍說的有道理,這要是不把傷口清理乾淨,回頭再得破傷風,或者感染個啥病菌。
不,還是全村吃席的命?
在狗蛋的爹千恩萬謝中,二牛子抬著狗蛋離開。
錢勝利並沒有跟著一塊離開。
「勝利大哥,我們這正喝酒呢,一塊再喝點?」劉紅軍邀請道。
「不喝了,我在家剛喝過。
你明天進山打那隻熊瞎子?」
「嗯吶!不過,也不好說,被狗蛋他們這一鬧騰,熊瞎子不一定還在老鷹崖。」
「用不用我和你一塊去?」錢勝利順口問了一句。
問完就有些後悔,自己跟著去,這不是有上趕著和劉紅軍分錢的嫌疑?
上次進山打熊羆,他連插手都沒插上手,等他到了,人家已經把熊羆給捅死了,自己擎等著分錢。
這次,鬧不好還是和上次一樣。
「你要是有時間,那就一塊去唄!還是老規矩!」劉紅軍到是沒有想那麼多。
一直熊膽,這個季節大多數都是草丹,也不值錢。
而且,錢勝利是個不錯的合伙人,和他進山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