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國際機場。【Google搜索】
英俊挺拔的男人面色冷凝的從接機口走了出來,他掃了一眼接機口接機的人群,眸色涼薄,仿佛幽深的死水。
即便他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靠近必死的肅殺氣息,卻也擋不住周圍姑娘們偷偷朝他看的欣賞愛慕眼神。
只見他薄唇緊抿的垂眸看了看手裡響起鈴聲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母親」二字讓他冷凝的眸子瞬間暖意回籠。
他接通電話,嗓音的低沉溫緩:「媽,嗯,我到了,小叔叔來接我,好,我知道了……」
掛斷通話,想到即將見到許久未見的母親,他眼底的笑意終散不去。
他叫秦意,父親是秦恣,母親是陸傾喬,還有一個大他四歲的姐姐。
從他出生起,就不受父親待見,因為母親懷他的時候身體並不好,父親堅持不要他,但母親沒有同意。
分娩的時候更是子宮破裂命懸一線。
對於把母親當成自己全部的父親而言,那一刻,想親手殺了他的心情都有。
而他也同樣,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願讓母親面臨這麼大的風險生下自己,所以這些年父親對他的不喜他沒有任何怨恨。
反正他也不喜歡父親,甚至是妒忌這個父親,妒忌他能有母親陪伴,妒忌母親這麼愛他。
如果不是父親說不能變強就不配活著、更沒有辦法保護母親,他不會在五歲的時候遠離母親身邊、前往封閉的島嶼進行訓練的這些年堅持了下來。
他們這樣的人,從出生起就享受許多,要付出的也會比常人要多得多。
他要繼承父親在西方的地下勢力,繼承万俟家族那龐大的黑白兩道體系。如果連自保都做不到,那他的確不配活著。
他生而便是不能平凡,要麼在磨難困苦中睥睨天下,要麼毀滅,沒有第三種選擇。
明天是他親姐姐的婚禮,他才得到父親的准許回京城。
對於這個從小能在父母身邊長大,千嬌萬貴的姐姐,五歲起就離家的他對她的感情並不深厚。
在這個家裡,最讓他惦記留戀的,只有母親。
這一趟回來參加姐姐的婚禮,能見到母親,才是讓他高興的事情。
回家一路上,來接機的秦楊話沒停過,冷性子的秦意在他跟前,話就顯得更少了。
機場一路回來神色冷漠的秦意在車逐漸駛入熟悉的住宅區的時候,染了些許暖意。
「你先進去,我去停車。」秦楊說。
「嗯。」
秦意下車,看到門口等著的江亭雲。
跟著江亭雲先到書房見了父親。
「父親。」秦意嗓音清冷尊敬,卻沒有感情。
他不喜歡這個父親,但並不妨礙他尊敬強者。
秦恣已經人至中年,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卻讓他愈發有魅力。
他坐在書桌前,上位者的氣勢讓他不怒自威。
他看著面前和他像了六七分的兒子,語氣淡淡:「嗯,坐,聊一下最近的事情。」
「是,父親。」秦意坐下,姿態端方。
父子兩說話,不像父子,倒像是上下級。
等父子兩聊得差不多,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書房門適時的被敲響,江亭雲說:「爺,是夫人讓人來問什麼時候聊完?」
秦恣哪兒能不知道這是陸傾喬想見兒子了,每回見了兒子他就是個被冷落的。
而秦意聽到這話,一直淡漠的神色緩和了些。
「事情先聊到這裡,剩下的晚點再聊,去見你母親吧。」秦恣說。
「好的,父親。」秦意回。
從書房出來,秦意看向江亭雲,江亭雲淡淡笑著,不用秦意問,就先開口:「少爺,夫人在廚房。」
秦意淡淡點頭,然後輕門熟路的往廚房走,腳步比平時都快一些。
廚房。
陸傾喬穿著圍裙正在炸他愛吃的糖油餅。
「媽,我回來了。」從飛機落地後,秦意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在這個時候才有這個年紀應該有的陽光活力。
「比我上一次見你又長高了。」陸傾喬眉眼含笑的看著快一年沒見的兒子,比起年輕的時候氣勢凌人,她變得溫柔了、也愛笑了。
雖然年歲長了,但風韻猶存,她依舊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比您上一次見我高了兩厘米。」秦意柔聲回答。
他清晰的記著上一次和母親見面的日子,記得上一次自己是什麼樣,母親又是什麼樣。
他近乎貪婪的看著眼前看視頻和照片比和本人見面更多的母親,她笑起來眼角的皺紋都是溫柔的。
「我給你炸了糖油餅,鍋里豆花還保溫著……」陸傾喬慈愛的看著自家兒子,總想把他喜歡吃的全部都端到他面前。m
秦意看著母親說話的模樣,他可真是喜歡吶。
從看到她開始,眉眼的笑意就沒有消失過。
這樣的時光,是他不可多得的短暫的溫暖,他無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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