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了很遠,確定谷天正的手下沒有追上來,我才一屁股坐在路邊大口喘氣,汗水也滴滴答答地落在腳下。
很快,手機響了。
是白薇打來的電話。
「你能接電話我就放心了。」電話那頭,白薇也長舒一口氣,接著又問:「你在哪?我開車去接你。」
「不用了,等會我打車回去。」
掛了電話,我也沒敢再逗留,攔下一輛計程車就去了白薇的別墅。
谷天正既然敢用照片誣陷我和白薇,那就證明他已經打算好徹底和白薇翻臉,而白薇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就調過去十幾個手下保護她的安全。
別墅里。
白薇在客廳里來回走動,看到我走進別墅,白薇臉上的擔憂神色才忽然消退,快步走過來說:「你沒事兒吧?」
我搖了搖頭,口渴得很,倒了一杯水喝了。
孫志堅滿臉複雜地說道:「小凡哥,多虧你英勇,要不然白小姐非被谷天正帶走不可,落在他手裡,白小姐不是罪人也變成罪人了。」
聽到孫志堅這樣說,白薇也立即投來感激的目光,見水杯空了,白薇又親自給我接了一杯水端過來,遞給我說:「我知道莫勇昨晚故意把我們灌醉沒安好心,但沒想到他和谷天正是一夥的,我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白薇這樣說,一來是給孫志堅帶話,我們是清白的,其次也是真的對眼下的局勢束手無策。
孫志堅很聰明地說道:「白小姐,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谷天正的陰謀,自從黑哥出事後,谷天正就到處收買人心,擺明是想將黑哥取而代之。這兩年要不是白小姐制約他,他早就如願以償了。您什麼都不用說,我們這些人從今以後都聽你的,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白薇臉色凝重地嘆了口氣說:「你相信我和莫凡是清白的,但其他人相不相信,那就很難說了。孫經理,你通知一下,明天大家在一起坐坐,商量下應對之策。另外黑哥那邊,你也聯繫一下,看他有沒有好對策。」
孫志堅鄭重其事地點著頭。
「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通知你。」白薇說。
「白小姐,小凡哥,那我就先走了,院子裡那些人手夠嗎,不夠的話,我再打電話叫一些過來?」孫志堅問。
白薇擺手道:「有那些人足夠了,人太多反而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孫志堅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孫志堅走後,白薇也收回目光落在我臉上,看到我臉色痛苦,白薇不由得蹙起柳眉,起身坐在我旁邊問道:「哪裡受傷了?傷得嚴不嚴重?」
我咧嘴笑道:「谷天正那些手下下手還真狠,不過沒什麼大礙,一點皮外傷,睡一覺就沒事了。」
在酒吧里纏鬥的時候,我渾身血脈膨脹,當時也不知道疼,但此刻肌肉放鬆了,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尤其是後背,當時挨了一高腳凳,動一下就鑽心刺骨。
「別逞能了,快告訴我到底傷到哪裡了?」白薇嚴肅地問。
「背上挨了一凳子。」我說。
聽到這話,白薇便讓我轉過身,然後準備撩起我的衣服看看傷勢,我忙說:「白薇姐,真的沒事,坐牢的時候什麼傷沒受過,這點皮外傷真不算事。」
「別動!」白薇的聲音不大,但語氣里充滿命令的味道。
我只好坐著保持不動的姿勢,隨著白薇撩起我的衣服,背後的傷勢呈現在她眼前,白薇忍不住吸了口冷氣,「這麼嚴重還說沒事,你以為你是鐵打的?」
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白薇又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找有沒有跌打藥。」
說著,白薇就起身走開了。
幾分鐘後,白薇回到客廳的時候,手裡明顯多了一瓶創傷藥水。
「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抹點藥,要不然傷口感染可就麻煩了。」
我哪好意思讓白薇幫我抹藥?
於是乾笑道:「白薇姐,你把藥給我,我自己應該可以。」
白薇似乎看穿我的心思,嬌嗔地白了我一眼說:「幫你抹藥而已,你還害羞?快把衣服脫了,又沒別人,你害羞給誰看呀!」
說完這話,白薇又走到落地窗前拿起窗簾遙控器,將窗簾合攏,顯然不想被院子裡面的人看到。
猶豫了幾秒,我才緩緩脫掉衣服。
當白薇轉身看到我的身體時,水靈的眸子裡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忍不住嬌笑道:「真沒看出來你的身材還不錯,看起來挺結實的呢。」
我乾笑兩聲,沒有說話。
白薇走過來又坐在我身後,身上的香味也隨之而來,當她的手指觸碰到我背部的時候,一陣酥麻的觸感忽然傳遍全身,我不由得挺直後背,緊張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我弄疼你了嗎?那我輕點兒。」白薇聲若蚊吟道。
老實說,我還沒碰過女人,也沒想過白薇僅僅是幫我抹藥,就能給我帶來這麼明顯的生理反應。但享受的同時,對我也是一種折磨,身體上的反應越來越明顯,我就強行轉移注意力,說道:「白薇姐,谷天正手裡那些照片不會傳到黑哥那裡吧?莫勇這個渾蛋,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黑哥也知道谷天正的野心,應該不會相信谷天正的一面之詞。但黑哥落難了,所以對付谷天正和劉春蘭,還得我們自己想辦法。」白薇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轉過來,你胸口也受傷了。」
胸口挨了一個傢伙的肘擊,但受傷的部位有點敏感,正好在左胸凸點邊上。
不等我開口說話,白薇就將塗滿藥水的手掌放在受傷的位置,輕輕遊走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迫使我倒抽一口冷氣,仿佛打了雞血一樣,渾身血脈膨脹,一股躁動之氣瘋狂地湧入腹部……
最後就連我穿的那條休閒褲都動了。
我偷瞄白薇一眼,沒想到白薇正盯著我的褲子,俏麗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猶如血紅的玫瑰花瓣,妖媚至極。
也不知道白薇尷尬沒有,反正我尷尬得不行,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白薇忽然一巴掌拍在我褲子上,疼得我弓著腰倒吸冷氣。
「你!」
白薇撅著紅唇道:「我咋啦?這小東西居然敢對我示威,打它一巴掌算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