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爭執不下,使得艾瑞莎心煩意亂,轉身對陳少峰說道:
「陳先生,抱歉了,這人我治不了。」
說完,她直接命人收拾設備。
「別啊,艾瑞莎會長,給我一個面子,只要你治好馮爺爺,錢不是問題。」
「不行,除了陸先生,我不准任何人治療我爺爺。」
馮程程還在極力阻攔陳少峰和艾瑞莎。
然而,陸平的聲音突然響起。
「讓她治!」
「陸先生……」
「讓她治,我說的。」
陸平義正言辭的說道,不讓對方治療,馮庸肯定會有同樣的方法刁難於他,到時候耽擱的只會是馮占奎的生命。
「哼,算你小子識相。」
「艾瑞莎會長,馮某濃重邀請你救治我父親。」
馮庸謙卑地來到艾瑞莎面前,鄭重邀請道。
陳少峰也趁機開口,說道:「艾瑞莎會長,醫者仁心,請你救治馮爺爺。」
「好吧。」
艾瑞莎借坡下驢,重新回到病床前,收拾好醫療設備,開始診治。
「請報告血檢五項檢查結果?」
「各項數據正常。」
「心率、血壓如何?」
「心率四十,心跳四十二,高壓六十,低壓四十五。」
「腦部CT和心臟B超什麼結果?」
「CT平掃顯示低密度腦部散布斑點狀高密度出血灶,伴有占位效應,呈邊界清楚的類圓形高密度灶。左右心室存在缺損,左右心室血液分流,使體循環血流量增加。」
「這是腦梗並發心肌梗塞,立刻啟動開顱和心臟搭橋手術。」
隨著一系列檢查結果出現,艾瑞莎立刻得出結論和一系列治療方案。
從西醫的角度來看,馮占奎腦部有水腫和血塊,還伴有心肌梗塞,只要通過手術治療就能達到痊癒的目的。
看到如此專業的醫療團隊,陳少峰又開始吹噓起來,扯著嗓子故意說道:
「專業的事情還需專業的人做,馮伯伯,你看到沒,這就是西醫的魅力,僅僅片刻功夫就已經查出馮爺爺的病因,只要手術順利進行,馮爺爺定能逢凶化吉,長命百歲。」
「好好好,艾瑞莎會長不愧為醫學界的扛把子,馮某佩服。」
馮庸活了一輩子還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目睹醫學檢查的全過程。
如今看到老爺子有生還的希望,心中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不僅對艾瑞莎讚不絕口,更是對陳少峰感激之至。
「少峰啊,幸虧有你,不然你馮爺爺……哎!千言萬語,伯父多謝你了!」
「伯父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陳少峰頓感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只要照此節奏發展下去,馮程程和整個馮家遲早都是他的。
說話間,還不忘給陸平一個挑釁的眼神。
好像在說:小子,看到沒,這就叫專業。
看到陳少峰那小人得志的樣子,薛平錦和陸平頻頻搖頭。
尤其薛平錦他身為江北名醫,難道還檢查不出腦梗和心肌梗塞嗎?
天人五衰無藥可治、回天乏術。
不要說開顱手術了,恐怕連心臟搭橋都沒做完,老爺子就嗝屁了。
「馮家主,三思啊,老爺子一旦開顱就徹底沒救了。」
「你閉嘴吧,自己沒本事還怪別人,滾一邊去。」
不等馮庸開口,陳少峰就對薛平錦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罵得對方狗血淋頭,體無完膚。
「唉!造孽啊!」
薛平錦行醫一生,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咒罵。
側身看了身旁的陸平一樣,確定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後,他也不再說話,乖乖地待在一旁,想知道陸平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什麼國際醫療協會,狗屁不是。」
陸平終於忍不住了,當場怒斥道。
「你們也就這點手段,別把好好的一個人折騰死了。」
「住手,都給我住手!」
隨著陸平的話音落下,馮程程一步沖了上去,一把將所有手術器具,以及艾瑞莎手裡的麻醉劑全部打翻在地。
「都給我滾,滾出馮家,一群庸醫也配稱自己來自國際醫療協會。」
「Fack!這病沒法治療!」
艾瑞莎暴怒,短短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她就被馮程程連續打斷兩次,就算陳少峰給她再多的錢,也不會再救治馮占奎。
陳少峰眼看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頓時就急了。
連忙上前,攔住艾瑞莎,苦口婆心地說道:
「艾瑞莎,不看僧面看佛面,給我一個面子。也請你給我一分鐘時間,我來說服馮程程小姐。」
艾瑞莎稍作思索,說道:
「好,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一分鐘後還沒有結果,我會立刻離開馮家,但你承諾我的好處一分都不能少。」
「好好好!」
陳少峰又快步來到馮庸和馮程程面前,苦口婆心、好言相勸。
「程程,你知道我為了請艾瑞莎,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嗎?整整兩千萬。」
「當然,這些代價我都可以不提,但馮爺爺的病真的不能再耽擱了,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後果不堪設想。」
「你付出什麼代價關我屁事,請你叫我全名,程程不是你能叫的。還有,我爺爺的病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還是好好操心一下你家老爺子的情況吧。」
馮程程沒有給陳少峰半點好臉色。
要不是這個王八蛋請艾瑞莎前來,他們又怎會鬧到這一步?
說不定陸平已經出手,爺爺的病早就好了。
「程程……」
「閉嘴!」
馮程程根本不給陳少峰說話的機會。
薛平錦朝陸平躬身一拜,詢問道:
「先生,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讓我來吧,不然馮老頭就真的被這幫洋鬼子玩死了。」
陸平的聲音很小,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馮程程不再搭理陳少峰,恭恭敬敬地來到陸平身旁,說道:
「陸先生,請你速速出手救治我爺爺。」
「不行!」
馮庸一步上前,立即擋在陸平面前,冷聲說道:
「請你滾出馮家,我家不歡迎你。」
「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把剛才的話重說一遍。」
陸平冷冷地盯著馮庸,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他就不明白了,這樣的庸才怎麼能生出馮程程這般精明的女兒?
不得不說馮占奎還是眼光毒辣,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草包,所以才把偌大馮氏集團交給馮程程打理。
不然,馮家早就名存實亡了。
「你他媽的聾了?沒聽到馮伯伯讓你滾出去嗎?」
陳少峰眼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同樣上前,指著陸平破口大罵。
「給我滾出去,不然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陳少峰!」
馮程程知道陸平的脾氣,更知道陸平的修為。
宗師不可辱!
一旦陸平動怒陳少峰必死無疑。
為了不讓此事惡化,馮程程率先來到陳少峰面前,大聲吼道:
「要滾的人是你,請你立刻馬上滾出我馮家。」
「程程,我是來救馮爺爺的,要滾的人是那個土鱉,而不是我。」
放眼全屋,只有陸平最年輕,穿著又破又舊,一看就窮屌絲。
陳少峰想不明白馮程程如此高冷、要強的女人怎麼會喜歡這種土鱉,還處處維護對方。
難道是他活好,已經征服了馮程程?
還是說他嘴甜,知道如何哄女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