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陰差陽錯
斯托恩街14號，陷入美夢中的僕人們並不清楚，他們的男爵大人是個在黑夜中懲惡揚善的刺客。
這正是把「挑釁者」漢特留在薔薇莊園的原因，否則我的行為很難瞞過獵人的感官……喬伊斯輕巧躍起，沿著牆壁上凹凸不平的地方，順利回到三樓的臥室。
怎麼感覺有點像那隻蝙蝠？不，至少我不帶面具和披風，而且殺人……
他把身上的戰利品分門別類的放好，只留下了那個眼珠模樣的神奇物品，基本可以確定它是觀眾途徑的神奇物品。
方才的戰鬥過程中，喬伊斯只是情緒稍有波動，便被克洛捕捉到，使他變得狂亂，險些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和「欲望使徒」的操縱情緒不同，觀眾只能做到擴大情緒，讓敵人失去抵抗的能力，無法直接將其殺死。
不知道它的負面效果是什麼？喬伊斯看著眼前這個金色的瞳孔，愈發覺得它十分珍貴，不由自主的將其握至手心。
在靈性的牽引下，喬伊斯弄明白瞳孔的作用，它是一位「心理醫生」的遺留，擁有震懾，狂亂和心理暗示的能力。
十分優秀的神奇物品，也不知克洛如何得到，也許他真的運氣很好……不過現在歸我了，喬伊斯欣喜的想著，見天色已晚，便脫衣睡去。
然而，他的手裡，依然攥著那個金色瞳孔。
…………
第二天早上，索菲婭早早的起床，處理完一些雜事，等到早餐的時間，她發現男爵先生一直還沒露面。
在管家助手哈里過來詢問過一次後，她去敲了敲主臥的門，沒有人回應。
「男爵先生，你在嗎？」
提高聲音再喊兩遍，房間裡仍然毫無動靜，她有點慌了。
不顧身份的打開房門，她看到喬伊斯正躺在床上，表情變幻莫測，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
壯著膽子走到床邊，伸手試探一下他的鼻息，能夠感受到平穩的呼吸，索菲婭鬆了一口氣。
她嘗試喚醒喬伊斯，可惜以失敗告終，打算轉身去找哈里先生的時候，她無意間發現男爵先生的手心裡握著一個金色的瞳孔。
最開始被嚇了一跳，但下一秒，索菲婭便立即被那本該覺得恐怖的瞳孔吸引，仿佛那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她不自主的將其從男爵先生的手裡搶了過來。
喬伊斯驚醒後看到的一幕是這樣的：女僕小姐雙手捧著金色瞳孔，眼裡映射出淡金色的光芒，朝聖般誦念著什麼。
「把那東西給我。」喬伊斯沉聲說道。
誰知女僕小姐一改平時乖巧的態度，迅速把手背在身後，倔強道：
「不給。」
喬伊斯先是一怔，接著無奈地伸手捂住臉，他知道這不是女僕小姐的本意，只是被那件神奇物品的負面效果所影響。
那金色瞳孔不具備活著的特性，但它的負面效果卻稱得上是性格惡劣。
當你與它對視之後，便會不自覺的被其吸引，仿佛受到心理暗示般下意識的想要把它留在身邊，而且，它還會讀心，誘導你將平時埋藏在心裡的想法和盤托出，堪稱「社死之眼」。
喬伊斯昨晚便是如此，失去警惕性後，被它誘惑且讀心，但他也因禍得福，將上輩子看過的原著劇情清晰的回憶起來，包括他心心念念的魔藥配方。
如果僅是如此倒也罷了，可惜它還有更為嚴重的副作用。
每個人的內心未免都會有些不可告人的邪惡的念頭，它能做到的就是把那些隱藏的邪惡念頭慢慢變成現實，並逐步讓你認為那是正常行為，就像克洛那樣病態的喜歡並強迫少男少女，且毫無悔過。
簡單點說，長期使用這件神奇物品，你會失去成為一個好人的機會，且不自知。
「小心觀眾」，說的真沒錯啊！
看著女僕小姐瞪大雙眼，做出誓死不從的樣子，喬伊斯不再抱有期待，只好親自動手將「社死之眼」搶過來。
胳膊終歸拗不過大腿，女僕小姐很快便失去她的「寶貝」，同時回憶起剛才的社死行為，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捂住嘴巴防止自己高聲尖叫。
喬伊斯把「社死之眼」收起放好，出聲安慰道：
「好了，不用在意，我知道那不是你真正的想法。」
聽到這話，索菲婭更尷尬了，不過有更值得好奇的問題縈繞在她的腦海，
「那個…眼睛…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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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斯嘆了口氣，現在這種情況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事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索菲婭還救了自己，雖然即使沒有她，自己也會受到其他刺激醒來……
想到最後，他打定主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知道非凡者嗎？」
索菲婭歪頭思考片刻，試探著說：
「傳說故事裡那些擁有神奇能力的人？」
「沒錯。」喬伊斯點點頭：「非凡者是一群因不同原因而獲得神奇能力的人，他們隱藏在普通人之中，在世界的另一面踐行著屬於自己的生活。」
「男爵先生，您也是……？」
「是的，我是一名非凡者。」沒等女僕小姐說完，喬伊斯轉而問道：
「你進我的房間來做什麼？」
索菲婭反應過來，急忙說道：
「已經到早餐時間了，您一直沒有出現，哈里先生讓我過來看看，然後就……」
與自己的猜測差不多……喬伊斯繼續追問：
「也就是說，哈里隨時可能過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應該，是的。」索菲婭的聲音有點發虛。
「這樣吧，你先去告訴哈里我只是睡過頭。」喬伊斯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細聲說道：
「有什麼問題，吃完早餐後到書房來，我會儘量滿足你的好奇心。」
「好的，男爵先生。」
索菲婭微微欠身，習慣性的接受了這種解決方法。
一切仿佛變得相安無事，僕人們端上準備好的食物，沒有人注意到這點小小的異常。
男爵先生睡個懶覺而已，不是什麼大事……相信所有人都是這麼覺得的，就連哈里先生也是，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原因。
豐盛的早餐吃進嘴裡味同嚼蠟，索菲婭看著狀若無事的喬伊斯，思緒如同沸水中的氣泡般不斷升騰。
男爵先生是非凡者，不知道擁有什麼樣子的神奇能力，會不會飛……這些天男爵先生的異常表現就是這個原因麼，像他說的那樣，在世界的另一面生存……聽起來好酷……
好不容易捱過忙碌的時間，索菲婭端著咖啡走到書房門前，突然有點膽怯，接著，她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進來。」
索菲婭把咖啡擺在書桌上，發現男爵先生正在寫信，很快，他將信紙還有一把鑰匙裝進一個空信封里，吩咐自己道：
「去把哈里叫過來一下。」
啊……不是講非凡者的事情麼，叫哈里先生幹嘛……揣了一肚子疑問的索菲婭一時沒反應過來。
喬伊斯將信封用紅漆封好，見狀笑道：
「怎麼，才發現我的小秘密，就開始不聽指揮了！」
「才沒有呢。」
索菲婭俏臉一紅，很快便叫來了哈里先生。
喬伊斯抿一口符合自己口味的咖啡，對哈里說：
「還記得那個叫迪恩的本地人警察吧，能找到他嗎？」
「可以。」哈里的回答言簡意賅，他早已通過其他渠道查到了迪恩的底細。
「很好。」喬伊斯拿出信封：
「把這個交給他，現在就派人去送。」
「好的，男爵先生。」哈里收下信封，退出書房。
喬伊斯靠在椅背上，看著年輕貌美的女僕小姐：
「現在，輪到解決你的問題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