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驚爆
酒樓門前,眾目睽睽之下。
張兆海看著眼前的工作人員,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兒子給我送禮物了?我前面開業那麼多家也沒送啊。」
「張總交代了,說您這第三十家店有紀念意義,必須要慶祝一下,所以讓我把東西送過來。」工作人員低著頭,恭恭敬敬的遞上手裡的東西。
一旁,一眾人等正眾說紛紜,爭論不休。
「這是什麼呀?」
「難道是什麼房子?」
「不會不會,房子有什麼稀奇的,估計是商鋪··送個大商鋪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黎曉萱和小孟老師在旁也面露好奇的神色。
「哎你說,張洋準備送什麼呀?」
「張總的手筆,我們又怎麼能猜到··不過,自然小不了。」黎曉萱笑看了一眼小孟老師的一身行頭。
這從頭到腳,點點滴滴的奢侈,怕是百萬開外了。
想必··也是張洋隨手送的。
而此刻,一旁:
「原來是這樣,我兒子還挺有儀式感。」張兆海聞言哈哈一笑,「對了,這是什麼好東西?神神秘秘的?不會真是什麼房子商鋪之類的吧。」
「是財富港一號樓一整棟的全部產權。」工作人員恭聲祝賀,「這棟樓是張總前段時間拿下的,吩咐等到您新店開張送來。」
周圍一片寂靜,緊接著,瞬間爆發出一陣驚呼。
「財富港那棟三十多層的寫字樓?全部買下來?!!」
「我的天!那得七八個億吧?!」
「手筆!大手筆!」
「恭喜張老哥!恭喜恭喜!」眾人瞪圓雙眼,震撼到無以復加。
張兆海沉浸在此起彼伏的恭維和道賀聲中,整個人都仿佛置身雲裡霧裡一般。
他呆呆的從人手上接過文件袋,拿出文件袋裡的東西,定睛看去··眼前的產權書上白紙黑字,一整座寫字樓的產權,寫的正是自己的名字。
這這這···真是一整棟寫字樓啊!
他張兆海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走到此等地步,擁有一整棟寫字樓?
哪怕,是沾了兒子的光。
霎那間,張兆海只覺得胸口內燃起一團火熱滾燙,瞬間綿延到全身。
「一整棟寫字樓,怕是一年收租,也得好幾千萬吧?!」張兆海忍不住握住自己老婆的手,激動到渾身顫慄。
宋文琴雖然心中一樣是震撼跌宕。但是至少外表表現出來的神情,鎮定多了。
「我哪知道?」宋文琴笑著說。「你現在就是這棟樓的業主,想知道收租多少,自己到時候親自去看不就得了?!」
「對對對!一點沒錯。」張兆海連連點頭。「得看,得自己親自去看。」
事實上,張洋這個禮物送的恰到好處,要是送的太早,兩口子指定一下子就會喪失鬥志。畢竟三十家酒樓,一年辛辛苦苦下來,掙來的錢,還不如一棟寫字樓收租來的快來的多來的輕鬆,這肯定很打擊啊。
現在好了。兩口子酒樓開滿三十家,準備就此打住,不再擴張了,剛好,把這寫字樓送上,以作賀禮,也算是慶賀他們這幾年來,辛辛苦苦的付出。
··
第三十家酒樓開業自然是大喜事。
但是此刻,在一座寫字樓的驚喜和震撼之下,這酒樓的開業的欣喜,一下子就變得平淡無奇。
張兆海手拿著象徵一整棟寫字樓的產權,面對後面來的賓客,也只是機械的邀請大家進去,整個人完全都處於一個走神和心不在焉的狀態。
「心不在焉的。」宋文琴拍了張兆海一下,「自家酒樓開張,你就這種狀態?」
「不能怪我啊。」張兆海咂咂嘴,「忽然感覺沒什麼成就感了。」
原本吧,三十家酒樓,也算是一個里程碑,他本該擁有巨大的成就感。但是現在,成就感蕩然無存,他的一顆心早就飄遠了。
「你的成就是你的成就,兒子的是兒子的。」宋文琴忍不住笑了,「兒子送你一座寫字樓,你就把自己這些年的努力給否定了?兒子鵬程萬里,你該更高興才是。」
「你這麼說··倒也是。」張兆海若有所思道
「不過咱們夫妻倆開酒樓開這麼些年,也該歇歇了。」宋文琴忽然話鋒一轉道,「這酒樓反正也不打算擴張了,生意也相當穩定,乾脆以後放手僱人管理算了,我們也該抽出時間,好好享受享受人生了。」
除了這家酒樓,前面二十九家,家家生意紅火,堪稱日進斗金,完全不需要他們夫妻倆費什麼心思。
這第三十家酒樓,估計生意也不會差。
如今他們註冊的海琴餐飲有限公司,早已有了上千員工,也該找個職業經理人專職管理,他們夫妻倆退居幕後了。
「在理!」張兆海一擊掌,對宋文琴的話完全贊同。「早該享受享受人生了,我這就儘快去安排招聘總經理,幫我們管理公司上下!」
這以後,三十家店各有店長,還有專業的職業經理人替他們打理整個海琴餐飲。
齊活了,還要他們夫妻倆費什麼心思去盯啊?!
在家裡收收寫字樓的租,吃吃三十家酒樓的流水,偶爾閒下來下去巡視巡視自己的產業,這種生活不香嗎?!
早該想開了!
「走了走了,去寫字樓看看去。」張兆海終於有點按捺不住自己了。
「這··好歹留到今天中午正式營業之後啊!」宋文琴訝然開口道。「這麼著急撂挑子?」
「哎呀,無所謂了,誰在乎啊!」張兆海一揮手道。
「你這口氣,太大了。」宋文琴笑捶了張兆海一眼,「低調點,別狂啊!」
「我又不欺行霸市,又不為非作歹,這叫什麼狂?最多也就高調點而已。」張兆海笑著道。「走了走了,咱們別呆這兒了,去寫字樓看看!」
一座寫字樓在手,區區一家酒樓,該開業開業,反正有人看著,還要在這兒浪費什麼時間?
周圍,也是一陣迎合奉承聲。
「嫂子,我張哥這可不算狂,咱們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張老哥低調?」
「對啊!張老哥,快去看看張總給您準備的大禮。」
「張老哥,將來我們公司要是去你寫字樓租辦公室,一定多照顧照顧弟兄們。」
「一定,一定。」張兆海笑著招呼了一通眾人,無非是招待不周,下次一定設宴款待之類的話。
隨後,便拉上宋文琴,直奔他的那輛大佬專屬座駕普爾曼,準備去他新到手的產業去視察視察,好好過一把超級包租公的癮。
片刻,兩人徑直離開。
而酒樓開業現場,如此勁爆的消息,隨著兩人的離開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且有迅速向外轉播的架勢。
誰都知道瀛海海琴酒樓張老闆的兒子,福布斯榜的大佬,竟然給自家老子送了一棟寫字樓當禮物。
此等手筆,實在是讓人望塵莫及。
酒樓門前,黎曉萱和小孟老師還沉浸在震撼之中。
「果然啊,果然是張洋的手筆。」小孟老師喃喃自語,「一出手,就是給自己父母送上一整座寫字樓,這簡直是···太震撼人了,這是我們能親歷的場面嗎?」
「張總一直都是這樣啊。」黎曉萱在旁微微噙著笑,雙眼仿佛陷入回憶之中。
如今的她,早已帶著彤彤搬入新居。
而彤彤,也順利用上了新房子的學區名額,現在已經是一名重點小學的學生了。
這一切,都是拜張洋所賜。
··
上午,瀛海的一處CBD中心,高樓林立,陽光下的大樓玻璃幕牆,泛著點點金輝。
張兆海開著邁巴赫普爾曼,徑直找到了財富港的一號樓。
也就是這些大樓里最高,位置最顯眼的那一座。
大樓外牆,還掛著銀行的招牌,一眼看去,入駐的租戶,不乏名聲響噹噹的企業。
而想到自己竟然成為了它們的業主,張兆海心裡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嚯!停的滿滿當當的,我去地下停車場。」張兆海轉了一圈,竟然還沒找到車位。
「你看你,這個時候反而循規蹈矩了。」宋文琴笑道,「不是我教你高調囂張··但是你可是這棟樓的業主··停個車,你就是停門口,又怎麼了?」
張兆海一拍腦袋,自愧不如。
這玩意兒··倆耳朵中間的是什麼啊!都這麼些年了,資本家的腦袋竟然還沒有養成。
還不如自己老婆呢。
這麼一想,他開著這輛普爾曼,便徑直大喇喇的停在了門口。
沒有什麼想像中的保安過問,更沒有什麼所謂的打臉情節,有的只有穿著西裝革履的一群人,無比熱情的迎上來的場面。
大樓業主已換。
這座樓的物業經理會不知道?
他們早就關注外面的風吹草動,隨時準備迎接新業主的到來了。
眼前此刻,縱觀瀛海都找不出第二輛的普爾曼停在門口,這來的是誰?還用說嗎?
「請問是張先生嗎?」他彎腰鞠躬。
「是我。」張兆海清清嗓子,表現出的自然是一副儀態威嚴大老闆的樣子。
他順手拿出了產權書。
一見正主真來了,物業經理自然無比激動熱情,堪稱卑躬屈膝。
「張先生,我是物業這邊的小陸,早盼著您來了···您和夫人這邊請··這邊請!」
他這份熱情,一是因為,眼前的是業主。
其二,更是因為眼前這位業主的另一重身份···眼前這位的兒子,這座樓真正的買家,那可是福布斯榜上的頂級富豪,縱橫商海的超級大佬。
感受著前呼後擁的排場,張兆海和宋文琴站在其中,被簇擁著走在屬於自己的寫字樓里。
這感覺,自然難以形容。
一旁的物業經理適當的穿插介紹,諸如大樓的整體規模,入駐的企業之類的。
然後,眾人一起去了物業辦公室。
當財報拿出來。
張兆海兩口子看著去年的實收租金,洋洋灑灑好幾千萬,頓時都是忍不住沉默了。
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多的多得多。
算上酒樓的那些收入,說個實在點的話,多少上市公司一年都未必能盈利這麼多呢。他們兩口子又不投資,就算再怎麼花,一年估計光是用利息都夠了,都未必會動到本金。
「張先生,今年前幾個季度的租金都在這兒。」物業經理又拿出了今年的收租情況。
張兆海看了下,和去年的沒有二致。
也是,就財富港這邊的寫字樓,在整個瀛海都算是搶手熱門的,自然不存在空置的情況,可以算得上是供不應求。
就算有公司退租,也可以做到無間隙銜接。
「夠我們養老了。」張兆海看著宋文琴,開了個玩笑。「以後再也不需要伸手和兒子要錢了。」
「是啊,豐衣足食,財富自由。」宋文琴道。
論財富自由,他們自然很久很久之前就達到了。
但是此刻,除了物質上的財富自由,他們更感受到了一種精神上的自由和富足。
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小陸,你先去忙吧,我們自己走走。」張兆海看了看在旁無比殷勤的物業經理小陸,笑了笑道。
自己的產業,他想自己轉轉看看。
「好的,張先生,您有任何吩咐隨時聯繫我。」小陸連忙應聲,去拿了名片遞上去。
張兆海收下名片,笑了笑,和宋文琴先行走出辦公室。
偌大的寫字樓,上上下下三十多層樓。
兩口子走走逛逛,看著屬於自己的一草一木,每一個角落,這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頂樓天台。
天台之上,撲面而來凜冽的風。
張兆海站在樓頂,俯瞰著腳下的一座座樓宇,心頭瞬間一片曠達。
「張洋這小子,當初答應的好好的,說等我們把酒樓開滿三十家,就考慮後代的事情。」張兆海忽然笑道,「平時不去想也還好,現在一想起這件事來,你別說,還真有點急。」
「明年他就三十了。」宋文琴搖頭一笑道,「但是,你說我們能怎麼催?」
如今的兒子,事業恢弘,他們夫妻倆又怎麼能用這件事來牽絆他飛黃騰達的雄偉事業呢?
從前催,純粹是以為兒子事業雖然大,但是還是在他們想像範圍中的大。但是現在,兒子的事業遠超他們想像極限的成百上千倍,直接間接的不知道影響多少萬人的飯碗,
多催一句,都感覺是一種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