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旭安在清晨還有些迷糊之際,腳步虛浮地朝著廁所走去。
就在他即將走到廁所門口時,邵烈川毫無預兆地冒了出來,宛如幽靈一般,蠻橫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邵烈川臉上掛著那令人作嘔的狡黠笑容,目光肆意地在謝旭安身上掃動,陰陽怪氣地說道:
「要不要我幫你上廁所?」
謝旭安聽聞,胃裡一陣翻騰,心中湧起強烈的反感。他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厭惡和隱約的怒火。
但他很快克制住怒火,告誡自己不能被這無賴的挑釁擾亂心神。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心緒平靜,儘量保持鎮定。
微微揚起下巴,用冷漠且充滿輕蔑的目光直視邵烈川,簡潔地說道:「讓開,我要上廁所了。」
邵烈川卻像個蠻橫的混混,不僅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把身子又往前湊了湊,依舊嬉皮笑臉地擋著,
眼神中滿是肆意的挑釁,似乎很享受謝旭安惱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謝旭安見此,怒火瞬間如火山噴發,但他深知和這種人糾纏純粹是浪費時間。
他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臉漲得通紅,憤怒地吼道:「你煩不煩!」
邵烈川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做得有些過分了,又或者覺得這場鬧劇無趣了。
他無奈撇了撇嘴,聳了聳肩,那惹人厭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不太情願地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了通往廁所的道路。
謝旭安如獲大赦,匆忙衝進隔間。
剛準備關門,卻發現邵烈川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隔間外,側著耳朵,一副猥瑣至極的偷聽姿態。
謝旭安的臉瞬間變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咬著牙,「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那巨大的聲響在狹小的廁所里迴蕩不休。
他一邊解著褲子,一邊在心裡狠狠咒罵著邵烈川。
隔間外,邵烈川聽到那聲巨響,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嘴角上揚得更厲害了,更加貼近隔間門,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妄圖聽到裡面的動靜。
而隔間裡的謝旭安,被邵烈川的無恥行徑攪得心煩意亂,根本無法順利解決生理需求。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他一邊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一邊思索著出去後該如何擺脫邵烈川的糾纏。
好不容易結束,謝旭安打開水龍頭,用力搓洗著雙手,水花四濺。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眼中的怒火依然難以熄滅。
他猛地拉開門,看到邵烈川還站在原地,剎那間,謝旭安的眼神猶如燃燒的烈焰,盯向邵烈川,往日溫和的面容此刻滿是冷峻。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離我遠點!」
邵烈川被謝旭安這突如其來的憤怒嚇住,他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謝旭安,一時間呆立當場。
謝旭安不再理會他,大步向外走去。邵烈川卻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緊緊跟在後面,嘴裡還不停地嘮叨。
走到走廊的轉角處,謝旭安突然再次停住腳步。
他緩緩轉過身,此刻他的神情嚴肅至極,往日的溫和全然不見。
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子透人骨寒意,一字一頓地道:「別跟著我。」
他周身散發出了一股殺氣。
邵烈川被嚇得身體僵硬。望
著謝旭安越走越遠,身體雖然不再顫抖得那麼厲害,但依舊能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
此刻,他的大腦無數的念頭在其中碰撞、交織。
一個驚人的猜測逐漸成形,並且迅速占據了他的整個思維。
他的眉頭緊緊鎖起,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光芒中不僅有疑惑和恐懼,更有著一種近似癲狂的興奮。
「哇,這個殺氣,謝旭安肯定——要殺多少啊?」
這個想法一旦在他腦海中出現,就像瘋狂生長的藤蔓,迅速蔓延開來,占據了他的每一寸思緒。
想到這裡,邵烈川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臟也開始劇烈跳動。
他的臉開始泛紅,嘴裡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太驚人了!這可比那些平常的事情刺激千萬倍。」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身體因為極度的興奮而微微顫抖,仿佛發現了一個能夠顛覆世界的驚天秘密,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挖掘更多內幕。
「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