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外，柳慧跟在陳奮身邊默默不語。
兩人就這麼肩並著肩走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了全聚德，柳慧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哇，這就是全聚德？沒想到這麼氣派！」
「走吧，趁著還沒關門咱們進去吃點，你也餓了吧！」
說到餓，柳慧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有券就是好辦事，全聚德的服務員爽快地給兩人上了兩隻烤鴨。
「這麼多？」柳慧已經在吞口水了。
連肉都很少吃的她，更別說吃烤鴨了。
恨不得現在就抱著油滋滋地烤鴨啃兩口，好解解饞。
陳奮倒是覺得無所謂，「等會兒還得給一大媽一大爺帶些回去，總得多點是吧。」
「也對！」柳慧莞爾一笑。
「快吃吧，吃完咱們回去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雖然沒吃過，但柳慧也聽別人說過這烤鴨要怎麼吃。
荷葉餅將肉包起來放菜蘸醬，第一個包的不是很完美卻也能吃。
她將第一個包好的烤鴨放在了陳奮的碗裡，「吃吧！」
這倒是讓陳奮有些暖心，「你也多吃點，這麼多我一個人可吃不完。」
「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浪費。」
越看這個姑娘，陳奮就越是喜歡。
咬了一口烤鴨隨即跟柳慧聊了起來，「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已經二十三了！」
「二十三了？」
這個年紀放在後世陳奮絕對不會驚訝，畢竟才剛大學畢業讀研的年紀。
但在這個年代，二十三還沒出嫁那可就是妥妥的大齡剩女了。
雖不是舊時代十一二歲就嫁人，但現在也會有說閒話。
也不知道這麼漂亮的姑娘，為何拖到了二十三。
正在吃烤鴨的柳慧有些臉紅，「你不會覺得我年紀大吧？」
「哪能呢，我也二十四了！」
「那就好！」柳慧鬆了口氣。
說實話，這個年代不管多漂亮的姑娘。
到了年紀還沒出嫁，多多少少會有些沒自信。
「那個啥！」柳慧放下了筷子，「咱們倆這事算是成了嗎？」
「這……」陳奮也跟著放下了筷子，「你不考慮考慮？」
畢竟是現代人，對婚姻還是非常謹慎的。
自己雖然看柳慧非常順眼，但也要完全尊重對方的意見。
「你難道嫌棄我？」柳慧表情有些失落。
「不是。」陳奮趕緊否認，「我是讓你自己考慮清楚，免得今後後悔。」
「怎麼會後悔呢！」柳慧語氣有些低落，「我只要脫離了那個家，就算是去地獄都不會後悔。」
不知道柳慧在家裡經歷了什麼，但從她的語氣里可以聽出來。
她對那個家沒有半點好感，甚至是有些恨意。
這讓陳奮有些同情起她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實我也不僅僅是為了脫離那個家，關鍵是……」說到這，柳慧臉色有些發紅，「關鍵是……我看你也挺不錯。」
她後面這句話說的如同蚊子叫，但還是被陳奮聽清楚了，「我就好奇，你是怎麼覺得我挺不錯的？」
「第一眼就覺得你很不錯，跟其他人不同。」
「看來你對我第一印象很好咯，不過我要告訴你，第一印象也不是很準的。」
「不僅僅是第一印象，我覺得你很聰明。」
「哦？」陳奮有些詫異，「何出此言？」
「我三爺爺跟三奶奶這麼騙你，都沒騙住你，你還能鎮定自若，我就覺得你聰明。」
這讓陳奮哭笑不得，「好吧。」
自己之所以經得起美色誘惑，是因為覺得事情有蹊蹺。
因為易忠海來的太突然，與他平常有了反差。
換個人都得提高警惕，更何況自己？
「那咱們倆？」柳慧試探地問了一句。
「我沒意見，我對你也挺有好感的。」
「真的？」柳慧睜大了眼睛，「那就好。」
得到陳奮肯定的回答，柳慧的胃口也打開了。
或許是餓了太久，也或許是許久沒有吃過肉。
她一個人就吃了半隻烤鴨，撐得都有些站不起來。
一頓飯結束，柳慧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陳奮，「不好意思，我快一年沒吃肉了，最近也沒怎麼吃飽。」
「沒事，今後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柳慧甜蜜一笑，仿佛將自己都交託給了陳奮。
讓服務員將剩下的打包後，兩人提著烤鴨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走去。
如今是冬天，看起來天挺黑其實也才七八點。
等兩人回到四合院後，陳奮將剩下的烤鴨交給了柳慧，「拿去給你三爺爺跟三奶奶吃吧。」
「好！」柳慧從陳奮手裡接過烤鴨，不知道是甜蜜還是害羞，「對了陳奮，你有什麼衣服要洗的嗎，拿出來我幫你洗。」
「不用了吧，也沒啥要洗的，我自己搓一搓就行。」
「那哪兒行，你快去拿吧，我在院裡等你！」
「天這麼冷……」
「沒事，我習慣了！」
犟不過柳慧，陳奮只好回屋拿自己沒洗的衣服。
也沒拿全，就拿了一件外套。
柳慧接過衣服後快步跑開，「等晾乾了我拿給你。」
看著柳慧的背影，陳奮笑了笑。
有這麼個媳婦兒也不錯，至少懂的心疼人。
回到屋內，正坐在桌邊聊天的一大媽跟一大爺見柳慧回來趕緊打了聲招呼。
「小陳還真帶你去吃全聚德了？」一大媽趕緊湊上來詢問情況。
柳慧將用報紙包著的烤鴨放在桌上，「是啊，我們還帶回來一些給你們吃。」
「嘖嘖……」一大媽看著桌上的烤鴨，「這小陳還真是出息了，居然還真帶柳慧去了全聚德。」
一大爺吧唧兩口菸袋，「柳慧，你等會給聾老太太帶些烤鴨去。」
「好嘞！」
說著，柳慧歡天喜地找盆子跟肥皂去了。
看得一大媽也是笑出了聲，「看來這丫頭是真喜歡上小陳了。」
一大爺嘆了口氣，「總算是幫她解決完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今後能過成什麼樣子。」
「能怎麼過今後就是他們小兩口的事情了。」
「是啊！」說著，一大爺用手撥弄著桌上的烤鴨，「我還真沒吃過全聚德的烤鴨，快打開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