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獲得工程師技能,都是過年前的事情了。
他清楚地感受到了,這個技能給自己生活帶來的改善。
雖然有了系統之後,不愁吃不愁穿。
但生活卻沒有太大的起色。
自從得到了一級機械工程師技能之後,自己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
沒見過幾面的廠長,都得對自己客客氣氣。
就是隔壁廠的廠長,也得把自己當大爺供著。
要是沒有這個技能,自己與柳慧就根本沒可能在釣魚台舉辦婚宴。
也沒可能讓這麼多關係不怎麼好的鄰居,來恭維自己。
什麼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
在自己面前還不是得裝成孫子?
但就算是機械工程師,也有許多不會修的東西。
而萬能修復就不一樣了,顧名思義就是啥都能修。
那就證明自己已經有能力維修更高級更精密的機器,甚至更加高端的機器。
如今的華夏,機器製造能力可以說是基本沒有。
所有的機器基本上都是靠國外進口,壞了找不到人維修。
國內又少有這方面人才,那麼自己這個技能簡直就是神技。
一個什麼都會修的人不管是在哪兒,都是塊寶。
陳奮已經能夠想像到,自己今後的路會越走越遠。
不會僅僅局限在這個小小的四合院,以及紅星軋鋼廠。
自己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
就在他偷偷樂的時候,柳慧端著盆子走了進來,「你傻樂什麼呢?」
「啊?」陳奮回過神來,「我不是樂我娶了個這麼好的媳婦兒嗎?」
「你可真會說話。」柳慧心裡也是甜蜜,「準備洗臉洗腳了。」
「好嘞。」
……
六十年代,正是抓生產的時候。
所以假期自然不會太多,初三就開始正式復工。
大家還沒從年味中回味過來,又回到了工作崗位。
不過這個年過得的確是有滋有味,除了賈家。
過年這些日子,賈家除了去參加許大茂婚禮那天吃的不錯。
剩下的日子都在喝稀粥,有時候連稀粥都沒得喝。
還得秦淮茹厚著臉皮去找一大爺易忠海接濟。
好在易忠海還算是忠厚,樂意接濟他們賈家。
不然賈家這個年得餓著過來。
因為吃不飽飯,今天在工作崗位上的秦淮茹都是有氣無力的。
甚至有時候還兩眼發黑,腦袋暈眩。
明顯就是貧血的狀態。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開飯,去食堂好好吃點東西。
不過她最終還是堅持不下去了,還是上午十點左右就有些發虛。
趕緊讓人扶著她到一旁坐會兒。
「淮茹,你懷著孩子還這麼累啊!」
秦淮茹有氣無力地看了這人一眼,「有什麼辦法,還有個家要養。」
「我說你老公也太不是東西了,忍心讓你這個孕婦來上班?」
「哎……」說道賈東旭,秦淮茹就是心裡發酸。
「我看你跟傻柱關係不錯,我去找他來照顧你一下?」
「還是別了吧。」秦淮茹趕緊制止,「馬上就要開飯了,他應該還在忙吧。」
「忙什麼啊,他就炒個菜,你坐會兒我去叫他。」
秦淮茹拗不過這個工友,心裡又期待有人照顧也就沒有再制止。
不多時,傻柱就被帶了過來。
聽說是讓他來照顧秦淮茹,那是一百個不願意。
但他耳根子軟,經不住勸說還是來了。
看到秦淮茹臉色發白,有氣無力地靠在那裡心裡也是心疼。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飯盒,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怎麼了,跟要死了一樣?」傻柱背著雙手,眼睛四處瞟著。
「餓!」秦淮茹就說了這麼一個字,聽到是傻柱的聲音她也沒再端架子。
「知道你餓。」傻柱將飯盒遞了過去,「吃吧。」
秦淮茹抬頭看了眼飯盒,有些感動,「這是食堂的飯菜?」
「不是,讓你吃就吃,哪兒那麼多廢話啊。」
愣神片刻,秦淮茹接過了飯盒。
一打開飯盒她都驚訝了,飯盒裡啥都有。
雞鴨魚肉,就連龍蝦都有。
這可不是食堂能有的東西。
她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傻柱,「這些東西哪兒來的啊?」
「上次不是去參加陳奮婚禮嘛,人家婚宴上的東西,我打包回來沒吃完。」
看到飯盒裡這些東西,秦淮茹咽了咽口水。
隨後將飯盒蓋上,準備收起來。
見她這動作,傻柱趕緊制止,「幹嘛啊,不吃收起來幹嘛?」
「棒梗兒跟小當也好久沒吃飽飯了,我準備帶回去給他們吃,你給我拿幾個棒子麵的窩頭對付一下就行。」
「還想著你那兩個小崽子呢,快吃吧,他們的我都準備好了。」
傻柱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秦淮茹就吃准了他這點。
對著傻柱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那我就吃了!」
「快吃吧,要是被管事的看到了你又得挨罰。」
秦淮茹沒有遲疑,打開飯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就像是餓死鬼一般。
一邊吃著,她也在想為何陳奮現在混得這麼好了。
婚宴菜品居然如此豐富,聽說擺了十幾桌。
自己當初跟賈東旭結婚時,別說十幾桌了。
就是菜都沒幾個,能吃點肉算是好的了。
越是吃著飯盒裡的美味,她心裡也是後悔。
吃著吃著她看向了一旁的傻柱,似乎是看入了神也忘記了吃東西。
傻柱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沒……」秦淮茹嘆了口氣,「以前是我們對不起你。」
「你說啥呢,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
「我覺得不是。」
「那不就得了,今後要是沒飯吃就來找我。」
「好嘞,還是你靠得住。」
「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
傻柱嘴上謙虛,心裡卻是暗自得意。
他嘿嘿一笑,突然看到車間外面陳奮正跟廠長張長谷走在一起。
「那不是陳奮嗎?」傻柱往車間外一指。
秦淮茹也扭頭看了出去,當她看到陳奮時心裡是五味雜陳。
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他最近跟廠長走的很近啊!」傻柱摸著下巴思索道。
「是啊,他現在是混的風生水起。」
「這小子的確邪乎,你是不知道他結婚那天,好多領導都來捧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是嗎?」秦淮茹只知道那天人很多,卻不知道有很多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