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毛巾是嗎?我這裡還有新的,搬家的時候多買了幾條。」蔣寒梅笑道,從房裡拿了新毛巾和牙刷遞給陳明哲。
「謝謝!」陳明哲接了過去。
進了衛生間,裡面很窄,蓮蓬頭就在蹲廁上面,沒有家裡的寬敞乾淨。
她這房子這么小這麼舊也情有可原。
洗澡的時候看到邊上放的香皂,上面還留著一點泡沫,突然覺得有點彆扭,還是拿起來沖了沖在身上抹了起來。
等他洗完走到客廳,蔣寒梅還在沙發上看電視。
「洗完了?衣服放在那兒等會兒一起洗吧,你要不要看看電視?如果想休息就去旁邊那間客房,我已經換了涼蓆,是乾淨的。」蔣寒梅說道。
「不用,等會兒我自己洗就好。」陳明哲連忙說道,雖然在家裡都不用他洗,不過以前他也是入過隊的,自己洗衣服完全沒問題。
「我也是放洗衣機里洗,不是手洗,沒事兒的,一起洗還省點水。」蔣寒梅說道。
「那好吧!」陳明哲點點頭,在沙發前坐下,現在睡有點太早了,再看一會兒電視吧。
又想起在家的時候,這個時間平時也是和俞桑桑在一起看電視,有時候她會窩在自己的懷裡,自己有時候也會躺在她的腿上,孩子在一旁玩耍,那時多幸福啊。
「那你看電視,我去洗澡。」蔣寒梅笑了笑。
洗完澡出來,蔣寒梅穿著睡裙,頭髮還有點濕,拿著毛巾一邊擦頭一邊走了過來。
陳明哲突然有點不自在,站起身,「我先回房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蔣寒梅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不能太著急,他才剛剛離了婚,如果自己就貼上去有點太不矜持了。欲速則不達,有分寸才更能勾住男人。
陳明哲回到房裡,關上門一個人躺在床上,又想起在家的時候自己和桑桑在床上的甜蜜,有時候孩子跑過來和他們一起睡,兩人把孩子夾在中間,安心又快樂,可現在……
陳明哲輾轉反側大半夜,總是想起和俞桑桑在一起的情景,快天亮了才睡著。
等蔣寒梅起床,他聽到動靜也爬了起來,換好衣服。
蔣寒梅沒做早餐,直接買了點粥和包子回來。
看到陳明哲問了一句,「起來啦,吃早餐吧!」
「好!」陳明哲點頭。
蔣寒梅見他眼睛裡都是紅血絲不由問道:「怎麼,昨晚沒睡好?」
「呃……可能是認床,有點睡不著。」陳明哲說道,其實是想桑桑和孩子了,自然不好跟蔣寒梅說。
蔣寒梅點頭,笑笑,「我剛來的時候也這樣,過幾天就習慣了。」
吃完飯,蔣寒梅收拾了碗筷,準備送孩子上學,她知道陳明哲是有車的,是不是可以讓他送送自己和孩子,如果被別人看到了還可以造成一些美麗的誤會。
「明哲,你是不是要上班?可以順便送一下我和小寶嗎?」蔣寒梅問道。
陳明哲愣了一下,窘迫起來,「我離婚家裡不高興,把我的職位撤了,家裡的東西也都沒有給我,我現在什麼都沒了。」
「什麼?」蔣寒梅大驚失色,這麼狠的嗎?自己家裡就是再不高興,也沒說什麼都不給自己,是自己執意要搬出來的。母親還暗地裡塞了一點錢給自己。
他家這麼絕的嗎,把他趕出家門?不會吧?他是不是在試探我?以為我接近他是因為他的錢?
雖然這是事實,但不能讓他看出來。
再說他們家就他一個兒子,怎麼可能真的趕他走,那麼多財產難道送給別人?誰有那麼傻?
肯定是家裡不高興了想給他個下馬威,嚇唬嚇唬他,以後還是會叫他回去的。
這樣一想蔣寒梅又收斂起驚訝,笑著說道,「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在我這裡不要客氣。我就先去上班了,中午再回來給你做飯?」
「不用,不用,我自己隨便吃一點就行。」陳明哲連忙搖頭,她上班的地方也不是很近,孩子中午又不在家吃飯,還特意為自己跑一趟,他不好意思。
蔣寒梅也就一說,哪裡是真的想回來,那麼麻煩。
「那你就自己解決?晚上回來我再做。」蔣寒梅笑道。
「那個……」陳明哲想說不用了,借點錢給我,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他還從來沒有向別人借過錢,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嗯!」陳明哲應了一聲。
等蔣寒梅走後,他也出了門,還是要再去找找工作,就算向蔣寒梅借錢也借不了多少,沒有工作就沒有錢,總不能真的靠她吧?
出去找了一天工作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好的職位沒人要他,差的職位那些人又狗眼看人低,放下臉面去做苦力,人家看他長得文質彬彬還看不上他。
跑了一天毫無所獲,又回到蔣寒梅家。
到的時候才想起蔣寒梅並沒有給自己鑰匙,只好在門口等。
等的時候隔壁的小夫妻正好回來看見陳明哲站在門口,一個勁地看他。
上次蔣寒梅流產就是他們幫忙送去醫院的,後來才知道她離婚了,現在這個男人是什麼情況?
是她的前夫還是現在的對象?
陳明哲被看得心裡毛毛的,好像自己是來偷情的一樣。
很不自在。
要不今晚還是跟寒梅說一下借點錢,自己另外租套房出去外面住算了。
現在租房不貴,一個月可能都不要一百塊,他後悔那幾天住酒店了,才住幾天花了幾百,太不划算了。
那小兩口看著陳明哲悄悄議論,「那個男人是誰啊?不會是蔣醫生的前夫吧?人倒是長得人模狗樣,可辦的不是人事兒!」
陳明哲大窘,又不好意思向別人解釋,避開二人的目光,走到樓梯口去等蔣寒梅。
等蔣寒梅從幼兒園接了孩子回來看到坐在樓梯口的陳明哲才想起沒給他留把鑰匙,頓時不好意思,「明哲對不起啊,等很久了?等會兒我就去配把鑰匙給你。」
「不用……」陳明哲說了一聲,如果不是自己的行李還在,他真的想走了,有點受不了這樣被別人議論。
以前哪裡受過這些,哪天不是風風光光的?現在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